晋宁城的芳华阁建成迄今为止已有百来年了,在五国尚未鼎力之前,便已被天下人所熟知。
而这芳华阁的建立者,却鲜为人知。
有人说,造这个戏院的是位懂的八卦风水的大师,因为芳华阁的布局是受着八卦风水影响的;也有人说,这个戏院的建立者是皇族中人,因为这里有着宫廷乐师;更有人猜测,芳华阁的建立者说不定正是醉春楼的主人,因为这里的头牌戏子,正是醉春楼旧日的当家花魁……
谜一样的芳华阁,自然勾起了人们的好奇心,人们成群结伴的前来听曲儿,久而久之自然无法自拔。
不过,正是如此,才令闵瞿元大感疑惑,为何会选在如此人多眼杂的地儿?又能够在如此人山人海的地方不费吹灰之力得就将人劫走?带着满心的疑问,闵瞿元策马再次前往芳华阁。
昨夜下了一场大雨,使得闵瞿元抵达晋宁第一戏院芳华阁时,已是湿漉一身。
闵瞿元没有去换下一身湿衣,也没有脱去斗篷,而是第一时间从芳华阁后门溜了进去,走到了茅房。
并不是因为人有三急,而是……
“咦?我记得这里明明有个窗的呀?奇了怪了。”闵瞿元绕道茅房后面,紧皱着眉在一堵墙面前站立着。
“算了,小爷轻功盖世,不走窗户我翻墙。”说话间,闵瞿元双手紧紧抓着斗篷的边角,一个飞身跳跃如黑鹰展翅,华丽至极!
但是,俗话说得好,不打无准备之仗,闵瞿元此刻就深刻感受到了这句俗语的重要性。
“真他娘的疼……”闵瞿元骂骂咧咧地从一块玫瑰田中爬出来,扑扑身上沾的玫瑰花瓣,回头看了一眼那块田里的玫瑰,愤恨道:“娘的,哪个混蛋没事做在茅房后面种玫瑰。”
“嗤。”一声轻笑传来,令闵瞿元更为之抓狂:“哪个混账东西在跟小爷我打马虎眼?!有种的就出来跟小爷我单挑!”
“在下在茅房后面种植玫瑰确有不妥,但……阁下从茅房那儿翻墙至此还毁了在下辛苦培育的‘绯面妖娆’,这又如何?”一道略带戏谑的声音自墙头传来。
闵瞿元一抬头,便看见在他刚刚翻过的墙上早已有了一个绿衣男子。男子慵懒的坐在墙上,一只脚踩着墙,单手靠在膝盖上,而另一只脚则是垂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荡着。他一头墨发随意的被一根银色簪子禁锢在头上,只留下几许垂在耳际,含笑的眼眸透露出几分精明,整张脸显得那么不羁。
“‘绯面妖娆’?不就是几朵红玫瑰吗?得瑟个什么劲儿,切,小爷我还有正经事儿要办,就此别过!”不得不说此时的闵瞿元是有多么的难堪,他随意的往那块玫瑰田瞟了一眼,那个叫凌乱的……不过幸好他脸皮有够厚,随便唐塞了个借口借此离去。
“这位大爷……”未等闵瞿元跨出一步,一个火红的身影便拦在了他面前。
“你男的女的?”闵瞿元疑惑道。
“女子哪有在下这般美丽。”红衣男子朝着闵瞿元抛了个媚眼,娇笑道。
闵瞿元仔细的端详着红衣男子,他妖媚的脸上长着一双勾魂的眼,一个英挺的鼻和薄薄的唇,脸上浓妆艳抹竟是戏剧中的旦角儿。
“你是这芳华阁的人?”闵瞿元问道。
红衣男子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道:“阁下是前来听曲儿的吗?为何不走正门,而偏偏走这后门?”
未等闵瞿元答话,墙上的绿衣男子一个飞身跳了下来,在闵瞿元面前站定,道:“莫非阁下是专门来破坏在下的‘绯面妖娆’的?”
“什么?”红衣男子闻言噗嗤一笑,说:“浔,你竟然在这臭烘烘的茅房后面栽种‘绯面’?”
“一时兴起而已。烜,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
“打住!”闵瞿元猛地打断两人的谈话,说:“你们两到底是谁?把我拦在这而到底有什么目的?”
“你不认识我们?”红衣男子淡笑问道。
闵瞿元摇摇头,看着眼前这绿衣和红衣,突然又想起些什么。良久,他兴奋道:“你们就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杀手组合对吗?人称‘柳绿花红’?”
“在下姓柳,名浔。”
“花烜,人称‘玉面君’。”
“玉面君?那……柳公子就是传说中的‘鬼面君’?”
柳浔浅笑一声:“若不是烜,恐怕玉面君的名号早已入我囊中。”
“谁叫你杀人不眨眼,像个恶魔。”花烜不屑的白了他一眼。
闵瞿元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问道:“你们……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就不怕我宣扬出去吗?”
“又有何妨?”花烜笑着走到柳浔身旁,然后直勾勾地看着闵瞿元,说:“死人,怎么可能说话?”
话音一落,柳浔和花烜齐齐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匕,狠狠朝闵瞿元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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