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暖看向莫璇。

    此刻的莫璇面色难看，双唇止不住地轻颤。

    陆西暖挑眉，说：“怎么。听不下去了还是都忘记了？”

    “我……”莫璇紧咬下唇。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咙，怎么吐也吐不出来。茶色双眸之中愧疚之色尽显。

    “没关系。听不下去就不说这件事了。忘记了就说别的。”随即话锋一转：“还记得林奕峰的生日么？”

    “10月15号。”

    “很好。那我的呢？”

    莫璇垂眸，想了一会儿，低声道：“你的生日……好像……好像是12月……”

    “我知道你不记得了。”陆西暖冷声打断。“你若是真的记得，便不会是现在这副结结巴巴的模样。

    “我很早就告诉过你我的生日是11月22号，就是今年的12月6号。我说过很多次了，你都说你记住了你记住了。可结果呢？林奕峰生日我就给你说了一次你到现在还记得住。我给你说了那么多次你哪一次给我真正的记住了？他的生日一到你就大晚上的跑来找我要手机熬夜就为了给他说生日快乐；我的生日呢？你在哪儿？嗯？

    “在……”

    “你在青县。”

    “我……在青县？”

    “对。就是你叫我回去的那个周末。还记得么？”

    “……”

    “莫璇，我现在才发现自己就是一傻子。特他妈荒唐的过了两个生日，眼巴巴的捧着手机等了两天，连大半夜睡觉了也不安生，就为了等你的那句生日快乐。知道么，你的生日我一直都记着，农历的十二月初二，今年的一月十三号。我连日子都算好了。你看，我把你放在心尖儿上。你把我放在哪？你是怎么对我的？你会每天对林奕峰说早安晚安却不会来对我说一句生日快乐！”

    陆西暖深吸一口气，硬是把眼泪给逼了回去。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早已红了。

    她只觉得眼睛发酸，想眨眼却不敢眨，生怕一个不小心，泪水倾泻而出。只好一直睁着，任凭微风吹得眼睛生疼。

    “莫璇，我真觉得你变了。变得那么让人讨厌，那么贱。”

    话毕，抬手狠狠抹了把眼睛，把眼泪擦在自己外衣上。

    “陆西暖，其实你也很贱，很让人讨厌。”

    久违却熟悉的声音闯进耳膜，在脑子里留下一片空白。

    林奕峰从六班走出来，把莫璇挡在身后，停在陆西暖面前，浑身上下散发着怒气。

    陆西暖不言语。站在原地就那样看着他。看看他此刻的脸上除了愤怒之外还会不会出现第二种表情。

    可什么都没有。

    “陆西暖，你也很让人讨厌，很贱。”

    这是我的青春。

    我所爱着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