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清晨一来，金小米打扫完办公室卫生，就坐着电脑前开始打电话：“喂！您好！是xx经理吗？我是xx医药公司销售部的金小米，我们公司最近推出新产品，治疗xx炎的xx康，这是一款喷剂，使用方便，疗效显著。您如果感兴趣，我会将产品的彩页发到您的邮箱。”

    大多数对方没听完这一推销套话就挂了电话，她们只能郁闷地在桌子上趴一会儿，强打精神再继续来，像背书一样。

    经理站在旁边像个导演，给小米和方雨盈纠正着措辞和语调：“哎！小米呀！你的语速太快，要亲切热情，就像跟一位老朋友拉家常，要让对方能感到电话这头是一张热情饱满的笑脸。”

    “雨盈呀！你说话太慢了。我要是听你的电话，都会打瞌睡的！”

    小米试探地说：“经理，要不你给我们做个示范？”

    经理摇摇头走了：“我嗓子这两天不好，不能多说话。”

    “那你快喷点咱的xx康吧！”小米追过去说。

    “嗯，没事，没事，过两天就好了。你快去打电话吧！”经理转身走了。

    中午来了个帅哥，正赶上饭点，经理派小米和雨盈去买菜，买酒。

    小米隐约感到雨盈和经理的关系不一般。

    菜买回来，大家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中午饭。经理在露天平台上炒着菜。

    一会儿，几个菜上桌了。大家围坐在桌子边，碰过杯后，经理开始介绍那位帅哥：“这是咱公司的合伙人李潇，以前我们是一个公司的，都是给老钱卖命的。后来一起炒了老钱的鱿鱼。老钱太不地道，暴发户的德行，看见就想给他个大嘴巴。”

    说着，和李潇又碰了下杯，俩人一饮而尽。大概是同时想起伤心往事了。

    经理换了个轻松的话题，聊起那天雨盈来应聘的情景：“雨盈头天来，到门口打了个电话，我估摸着，她快到了，就掀起帘子往下看。谁知，雨盈正抬头往上看。哈哈！”

    咦！这场景有些熟悉呀：“这不是西门庆与潘金莲么？”小米脱口而出。

    “哈哈哈！”经理和雨盈都笑喷了。

    话题炒热了起来，小米才知道，原来雨盈竟是将门之后，爷爷曾参加过解放铜川的西野四纵，后来被称为第一野战军第四军。小米不禁对雨盈另眼相看，同时也为将门之后现在这般命运而感慨惋惜。

    雨盈是有十足的女人味的，皮肤白皙，声音轻甜。从他们的聊天中隐约听出，雨盈的婚姻是不幸的。父亲早逝，父亲一生正直廉洁，未给子女安排个舒服的工作。以至于雨盈到现在也只是到处打工。

    将门之后尚且如此，她小米又有什么可惜可叹的呢？

    经理又开始说起老钱的公司：“咱们公司现在的状况就是老钱刚起步的时候，咱们就是要按照老钱的企业模式来一步步走。老钱现在已拥有几十个员工，生产销售都跟得上，老钱的销售员各各嘴皮子利索，我一直就想挖他几个过来，还在尝试中呢。”

    这一顿饭，吃了很久，反正中午是不用打电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