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林绮敏突然想发了狂一样的仰天大笑起来,柔美的脸上现在满是狰狞之色,让人有心而生的寒冷。
等她笑够了,看着顾临然,嘴角依旧残余着血。
“顾临然,其实你也很悲哀……”
“你从小就没了父母,被你的姨妈抚养长大还一直被瞒在谷里,不能与亲生哥哥相见,罗以寒还沉睡了十几年……你其实很悲哀……你其实比我还悲哀……哈哈哈”
林绮敏就这样一直处于癫狂的状态,不似疯,不似傻,是一种极其冰凉的悲哀。
“你知道了吧,二十年前的那场火,是我妈放的”林绮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笑得放肆而不顾一切:“是我妈一把火毁了你们家!让你们家破人亡!可是你们活该!你们就活该如此!”
或许,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
顾临然倒退了两步,忽而泪流满面。
就像毫无防备似的,她的眼泪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进衣领,湿湿而温热的触感让她战栗。
她现在恨不得上去撕了林绮敏!
可是面对已经处于崩溃了癫狂边缘的林绮敏,她突然原来最可怜的是她,林绮敏。
一直处于极度嫉妒和不甘的她把自己视为此生不除誓不为人的敌人,抢她的男人,要她的地位,她无非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证明她比她强。
这只是她一个从小寄人篱下拥有悲哀出世的人要强和自尊心强的一种最极致最极端的表现方式而已,何况现在她已经把她逼到了这个份儿上。
顾临然将眼泪忍回眼眶,转过头对身旁的言诺问道:“录下来了?”
“嗯”言诺点点头,手里赫然握着一支录音笔。
林绮敏悲哀的笑了,披头散发的模样有些骇人:“原来你早就规划好了……”
“顾临然,我跟你斗了那么久,最终还是败在你的手上了”
她还是一身的白色婚纱,只是沾染上了些许的血迹而显得斑驳和妖冶。
只怕她是全世界上最狼狈不堪的新娘了吧。
林绮敏撩起裙摆,低头抚摸着纺纱,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今天原本是我的婚礼……是我这一辈子最美的婚礼!可是你却毁了它……毁了我的梦”
言诺阴冷着目光“是你先毁了别人的梦,就别怪别人毁了你的梦”
废旧厂的门猛然被打开,轰轰的响声让顾临然不自觉的皱眉望去。
伍眠锦一袭还没有换下来的黑色西装,俊美的脸上依旧什么表情都没有,这让顾临然突然想起很久之前他们也是面临如此的局面。
她仰着头笑得无谓。
然后眼带泪花的看着他,眼眶红了一圈。
伍眠锦,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你,这该怎么办。
他却缓缓的弯起嘴角,无声的对她说:“我在”
她破涕为笑。
*** ***
三天之后,林绮敏到公安局自首
警察根据她的口供和录音笔的内容重新调查了二十年前那个轰动一时却一直以悬案定局的案子,以此摸着这条线将当年涉案的林绮敏夫妇等人全部抓获,至于以后的判刑问题,顾临然说,她已经不会再理会了。
她自此以后,与林绮敏再无任何关联。
*** ***
“你真的要回意大利了?”
顾临然趴在栏杆上,望着楼下成了小小黑点的匆忙进出的人们,眼中是说不出的复杂。
罗以叶倚靠在栏杆上,仰着头望着碧蓝的蓝天,懒懒的应了一声:“嗯”
转而他的话语间带着玩味:“那你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回去?”
她转过头,挽起耳畔的碎发,盯着他的眼睛似乎是在考虑他说的话的真实性。
“算了”
罗以叶勾了勾唇角,自言自语道:“就知道你这丫头重色轻哥”
顾临然暖暖的笑了,伸出手环过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缓缓闭上眼睛。
“我会经常回去的”
“好啊”罗以叶笑得轻松:“家的大门永远都为你敞开”
她不说话,只是更收紧了环着他腰的手,眼泪顺着脸颊湿润了他的衣衫。
我亲爱的哥哥,谢谢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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