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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躺在了他的旁边，将手搭在了他的肚子上。他像是有所触动一样，抓住了我的手，然后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衣服里。

    “这样舒服。”他喃喃。

    我把头靠在他的肩上，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微微地。他搂住了我，腿压在了我的身上，有些乏重。

    “要吗？”我在他的耳畔轻轻呼唤，末了又吹一口热气。

    他将嘴唇贴在了我的唇上，有些温热。爱情的姿势，都是从发热开始，然后褪去了衣服……

    顾净将毯子盖在了我的身上，自己则是盖住了下半身，又开始抽烟。这一次我跟他抽了一根烟，他吸了一口后放在我的唇上。

    我吸过了以后，他一把敲在我的头上，“谁教你抽烟的？以后不准抽了。”

    我嘟着嘴，他又迅速地贴合了上来。短短的一秒钟。

    “你看到了？”他忽然这样问我。

    我睁大眼睛，我并不知道他指得是不是关于日记的事。

    “什么？”

    “我睡得不是很熟，你做什么就算我不看也知道。”他说，“其实我也不想骗你，我是个小偷，我能给你的，永远都不是干净的。”

    “我不在乎。”我笑了笑，“王佳佳还不是照样是个贼。”

    “你爸啊？”他想笑又憋住，“我说句话你别骂我啊，你爸的这名字有点像个女的。”

    “无所谓，他又不是我亲老爹。”

    “以前好像听你说过，你亲爸呢？”

    “不知道。我跟你一样，是个孤儿。其实你不觉得咱俩挺有缘的吗？咱俩的老爸都是小偷，然后你是小偷我也是小偷。”说到这里，我冲他吐吐舌头，“我也偷过东西。”

    他翻了个身，将烟头熄灭，一副瞧不起地说，“你还偷东西？是幼儿园的时候拿了人家的糖吧。”

    “拉倒好不好，我偷了一个小偷的钱包。”我也翻了个身，“那人准备下一个男的爱疯，我就悠哉悠哉地走过去，将他屁股口袋里的钱包收入囊中了。那里面的钱还怪多的呢，有一千，还有各种银行卡，不过不知道密码就扔了。”

    “嗯嗯，编的很像是真的。”他继续瞧不起。

    “我去，那是真的好不好？”我有些生气地对着他，大声嚷嚷起来。

    谁知他却说，“以后别偷了，你要是缺钱花就跟我说，我来想办法。”

    我怔住了，他的那些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不想让我做贼。可你又是否知道，我宁愿我是肮脏的，我都希望你是干净的。

    “听到没有。”见我没说话，他大声呵斥。

    “不要。要做贼一起做，要坐牢就一起坐牢，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可不想你进去了以后还要我给你做饭送去。”末了又补充一句，“不如来个雌雄大盗。”

    “你要是在这样我生气了。”他变得认真起来，眼神中透露了一股子的傲气。

    “生气了我也要跟你一起做贼。”要知道，我若是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话音刚落，他抓住了我的两只手，他压在我的身上，“你听着，你的前途要比我好得多的多。你刚刚参加完高考，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你的学费我都可以帮你弄来，但是你不要想别的，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看着他认真的眼神，我思索了很久。最终我还是将头扭向了一边，“你在证明什么？证明你的伟大吗？”

    他离开我的身子，然后开始穿衣服，衣服穿好了就拿着烟走了出去。

    “顾净你混蛋！”我冲着他的背影喊。

    这个夜晚顾净没有回来。按照这里的人说法，如果晚上没有回来那就是去局子里度假了。

    我坐在他屋子的门口，一直发呆。这并不能算是在等他回来。亦或者，是我不想承认我在等他回来。

    天亮了。

    那位大妈曾经过来对我说，“你还是回去吧，顾净估计是进去了。”

    我不答，眼睛只看着地面。一块糖的周围聚集了许多的蚂蚁。这块糖我直直盯了一个晚上。

    “听顾净说过，你刚参加完高考。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吧，有那么好的前途你怎么不要啊，非要跟顾净扯在一起，他的这辈子算是毁了，可是你不一样啊。”大妈开始了苦口婆心地劝导。

    我想，倘若我有妈妈，我的耳根子也会有这样的唠叨吧。

    “回去吧。”她丢下这句话去外面买早饭。回来以后给了我一个包子。

    这一天对我而言是漫长的，尤其阳光还是这样的刺眼。院子里的孩子蹦蹦跳跳，打打闹闹，甚至一个跌倒了在哭我都没有管。我只是看着，只是看着……

    到了中午，大妈家的男人过来了，他蹲下来对我说，“顾净的事我已经打听到了，他下了一个男的手机被关了。那个男的是卧底警察，顾净现在已经进去了，据说会被起诉。还据说注意顾净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现在拿下了顾净，估计下一步就是我们这里了，我们这里已经不安全了。”

    说完，他就回到了房间里，那个大妈也开始收拾起了东西，唠叨着，“唉又要搬家了。顾净就是太冲动了，跟他说了多少回了做事要小心点。”

    “少说几句吧。”

    家家户户都开始收拾起了东西，看样子都是一些“江湖”中人。

    只是他们迟了一步，警察已经赶了过来。东西还没有收拾好，就一个一个地拿下了。包括我。拿下我的是一个女的，下手迅速，见我没有反抗又放松了力度。

    “老实点啊！”她说的第一句话。

    我们被聚集在这个院子里，当所有人都坐在这个院子的时候，还真的觉得有点挤。所有人都将头给抱住，我依稀觉得有闪光灯。

    然后由警车依次送往局子。当然，不是全部的人，他们基本上了解这里都是男的出去偷，女的在这里看家，所以她们最多是个包庇罪，暂时先不关押。关押的基本上都是男的，小孩和女人被留了下来。

    ——我虽然是个女人，但没有得到例外。

    当警察问起我是谁家的时候，没有人回答，后来一个女的说，“她是顾净的女朋友。”

    “顾净？就是今天才被抓的那小子吗？”他问旁边的警察。

    “好像是，那小子最近身边好像是多了个女的。”旁边的警察说，“她好像还是高中生。”

    话音刚落，那个女的又开口，“她刚参加完高考，马上就要上大学了。”

    “上大学？”那警察皱起眉头。

    “还是先带走吧。”旁边的女警说。

    送我上车的就是那个女警，或许，我想跑还是能够跑得掉的。我没有，连一个反抗的动作都没有，虽然我不知以我的能力是否能够打过她。只有在上车的时候，瞪了她一眼。着实把她吓了一跳，看她往后一惊的模样，真是好玩。

    我已经并不周围的许多人都在看着，指指点点，说三说四。

    决定跟顾净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已经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既然到来了，就要接受，不管是什么样子的。

    坐在我旁边的依然是那个女警，她也苦口婆心起来，“你说你一好好的小姑娘怎么找了个这么个男朋友。”

    听了她的话，嘴角忽然噗哧起来。

    “你笑什么？”她问。

    我自然不会回答她，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进了局子以后，直接关了进去。据说，会再一个一个地录口供。但他们不管为什么我都没有说，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