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三星宾馆,下到地面的吴迪,想要回家,她从内心深处感到的疲惫。
毛同问她:真的要走么,要走怎么也要给爱丽大姐说一下。
吴迪不反对也不赞同,任由毛同牵手走去。她不是个特别坚强的人,受到打击的她,再次想虐待自己。
当毛同牵她手到自家客厅时,吴迪的食指有流血,毛同先看到的,她无端看到自己手上带血,找不到伤痕,才明白那是吴迪的血。大拇指指甲掐破了食指指肚。爱丽看到吴迪回来,赶忙解释讲对不起,“大厅的洁彩我没看好,让她跑下楼了。”
吴迪摇摇头:没事,爱丽。
毛同拉她的手:看你样子,还要玩游戏么?还要吴迪转三十圈,打三个滚,么?
吴迪摇摇头:伸手弱弱地指向娱乐大厅,看到洁彩了。洁彩跟七头在一起,两人伙同四个保镖簇拥着七头。她们同时换掉了那身红旗袍,鲜红变为鲜绿,两人跟没事一样,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失去标志的吴迪再次变得洁彩不分,这对双胞胎真得很奇怪。
毛同伸手指向大厅,看,爱丽,生德浩。
吴迪脸色骤然一变。
爱丽看向大厅,没见生德浩。
吴迪看向大厅,没见生德浩。
毛同笑起来。
吴迪情知上当。
毛同:还是放不下他。
爱丽拍拍吴迪的后背:到卧室里休息一下吧,有大姐不是呢?
一句很宽厚的话,触动吴迪的情结,她真想扑进爱丽的怀里痛哭一场。她真得有想睡上一觉,一觉醒来,自己会大彻大悟,放弃生德浩同生德浩彻底告别。
这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吴迪一觉醒来,四下全然不是毛同的卧室。自己睡着时给谁搬到了哪里,又是给谁搬的,这是一处从未见过,去过到过的地方,谁会那么一厢情愿地把她搬运到这种地方。
这里似乎农村的某一处天地。她向四下里转转,有火炕有锅台,有天井,有街门,院子里有些破烂。门窗是过去六七十年代的木制门,木制窗,绿色的油漆有些剥落。
天空依旧兰,树叶依旧绿,那个毛同客厅的吴迪变换了一身简朴的着装,吴迪急切地寻找着可以照见自己的镜子,镜子很好找,这人一处三间的瓦屋,正间,东间,西间,正间锅门对锅门两个锅台,东间比西间面积大出半间房面积,依着窗台一面大炕,大炕边一个梳妆台,梳妆台正中摆着一面大镜子。
吴迪身在镜子正中,俊俏的面容,土布色衣裳,两条浓黑的辫子,搭在肩膀上。
街门有摇动声,有一个高个子男人走进来,不长不短的金色头发,身着一套牛仔色工装,白色脸庞,地道的一个非中国人。吴迪竟十分的熟悉,笑着迎出去,喊他哥哥,她怀着深深的恐怖,来的是两个人,自己并不认识,自己却情不自禁喊对方哥哥。哥哥的身后躲着一个跟哥哥年纪相仿的女人撅着嘴斜着小眼睛看人,吴迪亲热地喊她嫂子,嫂子翻着眼睛露出白眼晴。
才下班么,哥哥?
是。哥哥用汉语回答我。
“你什么时候来的,今天还回家不?”
“才刚刚来,今晚我不走了。”
哥哥:行呀,今晚就同我们一个炕睡,炕大。晚饭我和你嫂子吃了,你吃过了么?
吴迪:我不饿。
嫂子抱出一孩子,吴迪抱过来,小家伙笑着,她不敢看他,他同他的父亲一模一样,很漂亮,金头发,雪白的皮肤,他的一只眼睛浑浊着,似乎蒙着一层塑料膜。
一夜无语,吴迪睡得横七竖八。不说也知道,这一屋四个人,要七点起床,八点上班,八点半到工厂。昨夜吴迪就得到哥哥嘱咐,早起你嫂子跟孩子可能忙不过来,有可能的话就是你做饭。
理所当然。
早早起床,却不见了哥哥跟嫂子。孩子在一床被子里憨睡着,睡得很香的样子。
吴迪跳下床,看看锅,要找米跟面。
但怎么找找不到。这个家空荡荡的。什么吃物找不到。
看着时针一分一分滴滴答答走过,快七点了,做饭一段时间,吃饭一段时间 ,走到工厂一段时间,人呢,哪里去了?吴迪不由焦急起来。
看见哥哥了,他从厕所里走出来,原来他去上厕所了,他肚子不好,上那么长时间么?嫂子呢,不会一同呆在厕所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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