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寒假已成为过去时,整个寒假我总是“忙于”胡思乱想。我突然发
觉自己竟会真的很在乎耿丹丹,可是回归现实的时候,一旦想到王婷,我就总有一
种负罪感,尽管我并没有承诺过她什么,也许我这边把她当什么似的,她那边还不
知把我当什么呢。
那段时间我心里真的很乱!
年关的时候,母亲蒸了许多的馒头,我突然灵机一动。拿起一个馒头放在身旁
,嘴里念叨着“耿丹丹”;再拿起第二个,嘴里再念叨“王婷”。起初我在佩服自
己“聪慧过人”,这么难得问题就这么被我解决了。等我拿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分
明念叨的是“王婷”,于是我暗下决心,就王婷了。这时母亲走过来,以为我在数
馒头个数,便笑着说,“不用数了,31个。”
奇数个?我一惊,“明明是30个啊?”
“刚才被你弟弟拿走了一个,”母亲说,“你要是想吃就拿一个去吧。”
被他拿走了一个?!我有凌乱了。
再次见到耿丹丹已是开学第二天了。算是巧合吧,她的座位正好在我前面,起
初我根本无法听课,因为我“看不见”老师,更“看不见”黑板,她就像一个无边
黑洞,吸引了我全部的视线。有一次,我简直看得呆了,同桌突然一脚踢翻我的凳
子,嘿,想什么这么入神?
我不加思索地回道:“'太阳'爆炸形成了'黑洞'”。
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在耿丹丹耳垂下面竟然藏着一颗痣,我发现新大陆似的自
言自语,还美人痣呢。想来,要不是我在这里写下,估计现在她还不知道自己那儿
还长着一颗痣了吧。
我伸长脖子想看个究竟,冷不防被英语老师察觉,把我叫起来,“苏光,西红柿
是水果还是蔬菜?”
我一听愣住了,只觉得这个好像是生物题,但我着实不知道西红柿到底是水果
还是蔬菜,只好硬着头皮猜了一个,“恩,恩,好像是水果。”
一听这话,整个教室暴沸了起来,我连忙改口,“蔬菜,对,我确定是蔬菜。”
没想到下面的浪笑更是一浪高过一浪,该死的王滔和吴越干脆从凳子上跌了下
来,还一个劲地喊受不了了。看着他们这么夸张的动作,我一时竟摸不着头脑。
英语老师终于强忍着不再笑了,“坐下!”说完她又大笑了起来。
我一坐下便用胳膊肘顶了顶同桌,“怎么了?”
同桌笑的合不拢嘴,“老师叫你翻译那句话的!”
“噗嗤”一声,我也笑了起来,都是那颗美人痣惹的祸。
自打和耿丹丹成为了前后桌,我发觉自己说话的嗓门越来越大了,而且还很有
“哲学家”的韵味,但我总感觉自己是装出来的。
就好像每个故事中都会有一个让人摸不准性别的人一样,谁知道我一下子就遇
到了两个。我们班有个叫方叶的同学,至于他,至今我仍不确定该把他划归为男生
还是女生。我感觉吧,他除了与我去同一个厕所和同一个澡堂外,我实在找不出我
们之间还有什么其他共同爱好。他在女生面前总是称姐道妹,在我们男生面前有“
尽态极妍”,还带有那么一点挑逗的动作。与他刚好相反,吴海燕总是与男生打得
火热,还称我们“好哥们”,直叫我们鸡皮疙瘩哧哧往下坠。有时我总是怀疑他们
是不是练了“嫁衣神功”之类的邪门歪道,把彼此的脑袋打包交换了。
有一次自习课上,方叶转过头来问耿丹丹问题,突然方叶大惊,“耿丹丹,原来
你是‘斗鸡眼’啊!”
一听这话,我差点鼻孔喷血。
同桌问我怎么了。
我摸了摸鼻子说:“大腿抽筋!”
现在想来,耿丹丹真是一个很容易让人感到舒服的女生。但有时她也很执着,
又或者说固执。
她语文和英语好得没的说,数理化却糗得没的说,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要选修理
科。有时,看着她两倍于我的时间学物理,却只考了我一半的分数是,我真的有点
于心不忍。
“要不我帮帮你?”我问她。
但她的回答却令我瞠目结舌,“不要低估一颗想考高分的心!我花两倍时间考你一
半的分数,我若花四倍时间就能考你的分数,五倍,我就能考满分!”
我一时竟语塞:学习非得把人折磨死!
后来,不知怎的,我和耿丹丹吵了一架,气得我一个星期没理她。尽管如此,
我与同桌之间说话时的嗓门却仍然那么犀利。
“你头上好多头屑啊”,有一次,我惊呼,“奥,抱歉,我不该这么大声说的。”
“没事,”同桌若无其事地说,“反正我已经习惯了。”
“不错,我也已经习惯了!”我诡笑着说。
还有一次,同桌问我,“你知道食堂的稀饭为什么涨价了么?”
我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
“就因为现在我每顿改喝两碗了!”同桌不无伤感的说。
话说一个晚自习,同桌死抠了一节课的数学题,课间我问他是不是都会了。
“当然,”他得意地说,“除了我没做的。”
我拿过来一看,“我靠,每个题目都只写了一个“解”字。”
而我是看了整个晚自习的《韩寒选辑》,临放学前我合上书,愤懑的说,“真搞
不懂,韩寒的书到底有什么好!”
“我也真搞不懂,同桌打着哈欠说,你是不是闲着没事干了,还是吃饱了撑的,
老是看他的书,他连大学校门都没跨进,能写出什么好东西。”(PS:向韩老师致敬
,咱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一席话,终于让耿丹丹听得捧腹大笑,看她笑成那样,我也感到丝丝快乐,毕
竟功夫没有白费!
后来,不知怎的妹妹发学案的时候,传到我这儿时总要从一大堆试卷中“整齐
”地多出两张,我实在忍无可忍,“谁干的,怎么试卷老是多出两张?”
同桌朝耿丹丹努了努嘴,“人家帮你拿的呗!”
阿欧,我又一次满脸羞愧地坐下去了。
放学的时候,我问耿丹丹能不能“谈谈”,她点头应允。
我们绕着操场走啊走啊,彼此谁也没有先开口的样子。我实在沉不住气了,我
突然说,“我们的‘冷战’是不是该结束了?”
“冷战?”耿丹丹看着我说,“我不以为我们之间有过‘冷战’啊。”
“这么说你不生我的气了?”
“生气?我好端端地干嘛要生气啊!”
“真的么?”我有一种想抱起她的冲动。
就这样我们绕着操场走啊走,不带言语的走啊走。。。。。。
以前我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看的小说里面男女主人公总能呆在一起那么久不
感觉无聊么?现在我明白了,他们在一起不一定需要说话的。
的确,在很多情况下,重要的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