蔻儿听着，如耳边风一般，不放心里去，对窦夫人娓娓说道：“大娘，最纯洁善良的，我觉得应该是不能被复制的，如此好的形象，我们家有雪儿就够了。如果我学了妹妹，别人会拿我和妹妹做比较，她会失去自己的特点。所以我斗胆觉得，我不能和妹妹一样，我比她差一些，会对她更有益处。”

    窦夫人先前没想到，听她这一说，如醍醐灌顶似的，没想到这丫头居然如此透彻潜规则，主动以雪儿为大，不抢她风头，这是好事。

    听她这么一说，心想她越笨，也不会收敛，就越能衬托出她女儿聪明端庄，这是好事啊！

    于是道：“那你以后不用太拘束，只要不是闹得太过分，都随你去，只是别坏了名声，我寻思着你既然不进宫，也已经到了适婚的年龄该找婆家了，也要稍微注意点，婚事我会叫人替你留意的。”

    “是，谢谢大娘。”这样一来，她就算是张牙舞爪，窦夫人也只会以为是自己故意在为了让着雪儿而犯错，等于有了一个王牌可用，不用在处处装乖巧了。

    至于婆家，她想多少是不安好心的，得小心提防，她不相信窦夫人会给她找个什么美好姻缘，七八十岁的老头子或者好吃懒做的败家子，倒是比较有可能，

    “难得你这么懂事，吃饭没？”

    “还没，我回去就把饭吃了。”她低着头道。

    “在这吃吧！顾嬷嬷去添一副碗筷来。”

    这么多年来，蔻儿还是第一次在大娘这用餐，看来大娘对她的回答，还是挺满意的。

    这顿饭吃完后蔻儿顶着大太阳往屋外走去，看着她卑微的背影，窦夫人笑了，这个棋子越来越好用了。

    窦雪看母亲笑了，很不爽的走到窦夫人身边，嘟着嘴道：“娘，你干嘛对那个小贱人那么好？”

    “因为她有利用价值，能让你爹在朝中的地位更稳固，她虽然不能给你做垫脚石，但我想过了，这丫头长得还行，给孙大人那样的货色做个填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孙大人好色，今年六十有一，家里小妾无数，老婆死得早，至今还没有填方，蔻儿身份还勉强过得去，说不定能从中撮合，得到一大笔聘礼，以及两家联姻的铁关系。

    “只是因为这样？”

    “当然了，难道我还能拿她当亲闺女不成？你记住了！我的宝贝女儿只有一个，这院子里其他的小姐，那都是棋子和野草，我们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不喜欢就毁掉，喜欢就拿来用用，所以我并不反对你爹纳妾。”那一个个的小妾的儿子、女儿，将来都是她用来拉拢朝中重臣的棋子，仅此而已。

    “娘，您真聪明。”

    “娘都是为了你和你哥哥，以后你给我沉住气点，蔻儿就像是我养的一条狗，想要狗听话，你得给它骨头。”

    “女儿记住了，娘以后让各院管事嬷嬷不用督促她们学习，多给她们一些玩乐的时间。我想要她们在文学上都不如我，这样我就是院子里最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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