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等候候鸟儿飞过
与之会晤相稔
带走我缕缕思绪
你那暧昧的深眸在凝睇什么?
夕照西沉,落影俯首
我是在用心灵陪他走一程
你不需懂
你在思念什么?
过去的永远过去
星星忆想浮现于脑海
一片尽渺茫
你在翘企什么?
翘企只是虚空
千里马终会渴于劳累奔徒
我也如鹿切幕溪水
我要到哪里寻觅那水?
饮我枯裂之唇
“看看这本书。”
爸爸终于回家来看我,妈妈特批让我和他去溜达溜达,毕竟我也是有爸爸的孩子,总不能克制我的人身自由,第一次爸爸陪我来图书馆,琳琅满目的书籍让我不能做出选择。这种温馨也是我梦寐以求的,昔日看到许多孩子都是在父母的拥护下来到图书馆,心里不知有多羡慕,今天我也可以炫耀炫耀,我雄赳赳,气昂昂地在书架旁穿梭,如一条得到空气的小鱼。
“爸爸,你看这本书,《如何做一位称职的父亲》。”我的声音如同空气飘过他的耳朵,没有带来我想要的反响。
我盼望爸爸会说,这本书就适合我看,看看如何做一位好父亲。但我没有听见,反而是冷淡的一瞥,让我的心不寒而粟。我应该选择沉默,因为爸爸已经不属于我了,我只是一个包袱,不能甩掉又令人讨厌的包袱。
爸爸的目光不知道被什么吸引,“你看看这本书。”眼睛里带着命令。
“《改变孩子一生的福音》,不看,这应该是你们看的书。”我拿起书又迅速地放回原位。
“你看!”爸爸用手指指着那本我根本不能理解的书,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我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我才不看那。”这种态度带来了我的极具反感。
“哼!朽木不可雕也。”鄙夷的眼光飘过我眼睛。
有位阿姨从我的身边走过,还不时地看看我,她是在同情我的遭遇吗?还是和爸爸一样在嘲笑我是朽木,连雕刻师都不会看我一眼的朽木。我的自尊就是这么的廉价,连爸爸也不在乎,爸爸也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带我来这里。
“爸爸,你不回到我和妈妈身边了?”
“你妈妈太要强了,爸爸也没能力,你也别和你妈学,跟她学也学不出什么好的。”
“你怎么这么说妈妈?妈妈一天可累了,供我上学,你也不给我拿多少钱?”
“是不是你妈和你说的,你妈怎么什么都和孩子说,哪天我得和她沟通沟通。”
“本来就是事实,还不让人说。”
“小孩牙子,你懂什么?”
“我不是小孩了,我什么都懂。”我试图想要争取回些许自尊。
“爸爸给你找了个阿姨,什么时候带你去见见。”
“我才不去那,还有人喜欢你这样的。”
“你阿姨对爸爸挺好的,而且她也挺喜欢你的。”
“都是骗小孩的,我才不上当那,刚才还说我朽木不可雕也,我告诉你我有妈妈,我不要什么阿姨,你自己留着用吧!想收买我,下辈子吧!”
“这孩子,你怎么说话那,跟你妈一样一样的,说话可难听了。”
“你没有资格说我和妈妈,我要上课了,我走了。”我就这样的消失在图书馆。
只能听到爸爸小声嘀咕着什么,我已经试图努力地想听到一些安慰的话语,没有听到也不能怪我了,人在做,天晓得。我已经尽力了。
我的心灵就这样的像信封一样,从高空飘落下来,任由风的宰割,也只能乖乖地顺从这种落体运动。原来在爸爸的眼中我就是朽木,我在这个世界上,到底是以什么身份存在?我的价值是什么?我的生存意义是什么?不敢想象,落叶飘落时不知道自己会飞往何方,残花衰败后不知道自己将死何处。
今天的我们永远不能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就如同我连自己的生存价值都不知道一般,明天也许我会成为众所周知的人物,也许我会在参加婚礼的路上结束自己的生命,也许我会与上帝擦肩而过,也许真的可以亲临世界末日,也许···
我不敢想象,我不能预测,我也无法防止这一次又一次的心痛,任由伤口的溃烂,直至没有血液可以让我去挥霍。
我知道爸爸有新的伴侣,不会再回到我的身边了,世界这么多的人口,伴侣这个东西还不容易找吗?一天换一个也够啊!我接受这一切的发生,因为我不是世界的主宰,时间还会如瀑布般流淌,不会为了你、我、他而停留半刻。
午休的时间很快就要到了,我赶紧回到学校去上课,语文课,我大姨夫给我上课,我的心再次忐忑不安。
“东晋太元年间,有个武陵人靠捕鱼为生。沿着小溪划船,往前行,忘记了路程多远。忽然遇到一片桃花林,溪水两岸几百步以内,中间没有别的树木,花和草鲜嫩美丽,地上的落花繁多。渔人对此感到非常惊异。继续往前走,想走到林子的尽头。”
“这个《桃花源记》大家要仔细品读,而且要把整片都背下来。”老师给了我我们时间自己品读。
“为什么这些古诗都要背下来,有什么用啊?”由于我自认为有一层关系,所以就大胆的把内心想的说了出来,因为我对背东西有困难症,每次我都会心疼。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我知道考试得考。”也许他感觉到我的年少孟浪,才用了一句刚强有力的话反驳我。无知的我只能说出这种被大家认为是偏激的言语。
我无言以对,这句话已经解决了我的问题。
下课了,大姨夫走到我的桌前,满脸写满了愁容。
“我发现你现在学习不认真啊!”
“啊!”
“你看看你的成绩,我都没有办法面对你妈。”
“恩,我知道。”
“那为什么不好好学。”
“我学不下去。”
“有什么学不下去的?”
“感觉好累。”
“学习累吗?”
“还行。我感觉人际交往挺累的。”
“惜花,你听大姨夫说,你感没感觉你有些偏激。”
“啊?”
“以后少和你妈妈在一起,在家的时候就出去玩,你妈妈有些—-”大姨夫止住了将要说出去的话。
“恩,我现在也不怎么在家呆着。”
“多和同龄人交流交流。”
“恩!”我似懂非懂地听着这些话,真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你看没看晴晴怎么和同学交往的?”
我晃了晃脑袋。
“你和她接触这么长时间,你没感觉你们有什么不同吗?”
“没有啊!”
“好好学学,多注意注意。”
“恩!”
“把心思放学习上,你看你妈妈一天多不容易!”
“恩,我知道!”
落花有情,人无情,事态炎凉,心自知。
“惜花,妈就求你了,你就是给我学,好好学,行不行?”
回到家中的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进门就接到了这种祈求信息。妈妈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
“我也没不好好学呀!”我不敢直视妈妈的眼睛。
“你大姨夫刚刚给我打过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