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开动了么。”

    千清荟手端咖啡杯，杯沿放在唇边轻抿，不着痕迹。

    佣婆弯躬答道：“是的，夫人。”

    “成歌怎么说。”

    “成歌少爷没说什么，只是问是不是老爷安排苏淼小姐担任的家庭教师。然后，就不说话了。”

    “唔。是么……”千清荟轻敛眼帘，波光闪烁，“看来做儿子的，已经察觉什么了呢。”

    “夫人的意思是……”

    “再看看吧。我还真是很好奇，成歌和裕华，会因为那个孩子，做出什么事情。”千清荟随手将咖啡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敞开的窗户将外面的花香吹进卧居，千清荟光着脚，踩在柔软的摊子上，走到床边，那美妙的花香似乎让她进入了美幻的世界。而她，正是花香孕育的妖精。

    忽然！那双美目一睁！娇柔的容颜像被鬼胄驱散了生命力，煞白可憎。

    千清荟揉着胸膛，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全身抽搐着，猛烈的咳嗽。

    佣婆脸色一白，手脚俐落的飞快关上窗户，然后打开角落的某一个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堆瓶瓶罐罐，在其中的某一瓶里拿出三颗药粒，递给千清荟让她和水一同服下。

    千清荟被佣婆扶到床边躺下，那苍白的脸色过了好久都没有缓和。不停地咳嗽加喘息，好像对于她来说，呼吸是一种奢侈。

    可明明刚才她还那么健康的，和苏三水交谈。

    “夫人，您又没吃治疗药么。”

    “嗯……”千清荟揉着胸口，痛苦的抽吸。

    佣婆眼圈一红，快哭了：“夫人您这样不行，老夫人她……”

    “别对她说。”

    “可……”

    “死不了的。所以不要对她说。”千清荟苍白的脸色久久没有回复，她躺下枕着枕头，对佣婆阿姨挥挥手。“继续去观察那个孩子，有什么事先对我说，再汇报给裕华。”

    佣婆阿姨想要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口，应了一声，退出房间。

    >>>

    苏三水只把周边一些用来装饰素菜吃完了，剩下一大块牛排在哪里，和她干瞪眼。

    柯成歌在另一头熟练的用刀具切着红通通的牛肉，每一块的分割的非常均匀，酱汁饱满。那只白皙骨络分明的手指中轻捏刀柄，完美的就像是一副艺术品。

    但是苏三水只能面对着一桌的西餐，吃着素食。

    “为什么不吃肉。”柯成歌说话的时候，口中正含着一块肉。正笑着看着苏三水。

    苏三水脸一黑，他注意到了。但苏三水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切不动牛排，反口问他：“我在减肥怎么了？”

    “不怎么，只是我以为你出家了，以后都荤肉不沾呢。”柯成歌笑。

    苏三水翻了个白眼，心想：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她的肚子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分贝响了一下，几片薄薄的萝卜和青菜果然是填不饱的。反正千清荟和佣婆阿姨都不在，她就趁柯成歌转身去拿餐巾纸的时候，拿着叉子狠狠地插在那个馋了苏三水很久的牛排上面，然后放在嘴边狠狠一咬。

    嗷，塞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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