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上的柯成歌很准时的回来了。

    嗯。

    带着一身酒味。

    苏三水看着面色潮红，半躺在沙发上，翘着大长腿的柯成歌，露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

    她叉腰走到柯成歌面前，说：“喝了多少。”

    “没多少。”

    “玩得开心么？”

    “嗯，他们喝的有些放肆，我小饮。”柯成歌站起来，迈着大长腿往琴房走去。

    看他走路没有打晃，估计真的是和他说的一样，没喝多少。

    但是，作为学生喝酒真的好么……

    钢琴老师是一个老头，已经在琴房等着。

    身为全职家教的苏三水的任务，需要记录下老师教给柯成歌的课程，并打理课程中所需要的教材。工作说轻松也不轻松、说复杂也不复杂。倒像是古代时期的陪读。

    那个老头看到柯成歌和苏三水进去，先是推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理了理教材：“你来了。把上周我们学习的《水边》上半部分弹一遍，我们的课程就正式开始。”

    老头说的《水边》，全名是《水边的阿狄丽娜》，很有名的曲子。

    柯成歌勾唇一笑，长腿一迈在掀开钢琴盖子，在琴边坐下。

    十指触摸白色琴键，滴滴答答清脆的音符立刻在琴房中回响。

    他左、右手配合的无懈可击，那骨骼分明的白皙手指随着高-潮渐渐上升分贝，节拍也上升一个档次。可丝毫看不出他有任何的混乱。

    上半部分似乎是结束了，老头一脸满意的刚想开口，却不见柯成歌有停下的意思。

    音乐还在继续，而老头的神色有些尴尬了。

    右手已经慢慢停歇，左手在做最后的尾音装饰。随着指腹离开琴键，乐曲也结束。

    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柯成歌的钢琴，实在难以想象那个用来打架的拳头能弹出这样美丽的音乐。

    柯成歌冲着老头挑衅的笑着：“今天要学的是下半部分是么？可是我已经会弹了，这可怎么办呢？”

    老头摸摸额头上的冷汗：“少爷您天资聪慧，在钢琴上造诣颇深，老朽……”

    “钢琴的造诣？可是我对钢琴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这种有手的人都能练的东西，我还不屑于去学。懂？”

    “……”老头的脸色更难看了。

    苏三水忽然觉得老头子的脾气真好，柯成歌如果这么和她说话的话，苏三水一定跟他拼了。

    “行了，您可以下班了。”柯成歌合上钢琴，一副“送客”的样子。

    老头铁青着脸，“砰”的合上教材，摔门而去。

    苏三水分明听到老头在离开时小声地骂了一句：“你以为你是谁，臭小子。”。

    柯成歌应该也听到了，但他却一脸没事人的模样，坐在琴椅上，撑着帅脸笑着看着苏三水。

    苏三水白了他一眼：“把老师气走了很开心？”

    “还好。”

    “看那个老头气的不轻，估计会请辞不来教你这个‘臭小子’了。”

    “无所谓啊。”柯成歌大笑：“其实我更想看小淼儿你明天，怎么向老婆子解释那个老头以后都不来教我的事情。”

    “柯成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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