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溯有很多值得你学的地方，好好看着。”空泽一边看书一边对她说教。

    “……真是对不起我什么都看不到。”凌桑睁眼看着竞技场内爆破后烟尘席卷。在一片白色的雾气中投射出再度交锋的火光，忽而一道气流爆开将全部烟尘冲散——高三部的黑服长鞭甩下抽在距离他两米远的源溯肩上瞬间扯破衣服撕裂皮肉，源溯竟然相当无谓地笔直冲向前将长刀捅入对方小腹——

    并不是致命伤，黑服甩开长鞭腾出右手一掌击在源溯左胸口，心脏受到冲击的源溯飞出去落倒在地并滑出三四米远没能再站起来。

    “失败了啊。”空泽毫不在意地喃喃。毕竟高一下学期期末源溯刚晋升为蓝服中阶，才过了一个暑假还真不见得实力会有什么长进。其实自己也是一样啊。

    源溯被带离场地，作为助考的黑服学生也进行替换。凌桑始终没有评论过一句话只是出神地望着。

    “如果不能接受，那就不要考虑进阶蓝服。”空泽还是默默地补刀一句，将书本合上转身离开，“我走了，你继续看就好。”

    空泽应当是去看源溯，但是总给人一种他要去某个角落安静地把书看完的错觉。

    凌桑再观望一阵也默默转身，沿着北门通道口离开。当她独自走的时候作为接待的工作人员眼神奇怪地目送——这个通道口只有蓝服与黑服才有准入特权。

    “还真是嚣张啊。”一个蓝服闭上眼冷笑。

    “新来的还不知道规矩而已。”另一个倒是很理解地耸肩。

    ***

    在蓝服鉴定的后一天，她接到领取白服的通知。当她从总务室做好登记并且做出不会将自己的服装由第二方穿戴的承诺后领取到两套低阶白服。

    再接到的通知是c班班导冥罗发送，要求在九点整召开班会，所有取得白服资格的学生务必将白服穿上。

    凌桑将白服披在自己的汗衫外。竟然出奇地合身，看来每件服装都是为学生特制。所有服级的样式基本相同，只是白服胸前针绣花纹为清雅的蓝色，对于视觉冲击力最强的黑服而言白服显得温和得多。

    她在镜子前侧过身，镜子映出她修长的身格轮廓，她难得会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这么久——换上完全陌生的衣服，感觉那个镜子里的人也完全陌生了。

    “桑，我给你扎头发哟~”同样穿了白服但显得更加丰满的伊娜微笑地对她招手。

    ——但是你手上握着的分明是剪刀没错吧？

    她没有拒绝，毕竟这样的发型是应该打理一下了——伊娜修整了凌桑额前的凌乱刘海，她闭着眼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好——啦，看上去顺眼多了哟。”

    她睁开眼再望向镜子，额前碎发被剪成了v字，柔软地覆盖着额头——她的脸凑向镜子，这样的更加像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了啊。

    伊娜再给她将长头发下端剪去最为枯燥打结的一截，用她自己的彩色头绳把头发全部绑起还在脑后盘成一个结，彩色丝线夹杂在黑色长发中隐约透出绚丽的色泽。

    “喔……好厉害。”凌桑甩甩头，发结竟然没有散下来。头一次发现把头发全部撩起来是这样的清爽舒适。

    “下次我教你怎么绑头发漂亮喔——”伊娜再往她的发结上插了三根蓬松的白色羽毛饰品，双手一拍，“好啦，保证惊艳全场。”

    “那么你……呢？”凌桑看着没做任何打扮的伊娜，她依旧只是扎着干练的马尾。

    “嘛……我喜欢这个。”伊娜把毛球捉起来放在自己的头上。

    “……”别把你的室友当头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