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慕德兰讲他目前恢复得还不错，”凌桑再说道，“所以不用担心啦。”

    “嘁，谁要担心他。”空泽始终闭着眼，顿了两秒后再提起，“不过让他受伤也是我没掌控好局面的过错。要追溯搭档这种历史的话……其实第一个向我提出要搭档的人，就是他。”

    “哎？”席勒会向空泽抛出橄榄枝么？“但是你拒绝了么？”

    “对，我还是很执着地去找了源溯。后来我也知道他先后有过三个临时搭档，都是合作不理想而散伙，至今的话……也不见他在任务中有什么陪伴的人。”

    至今还没有一个确认的搭档么，凌桑忽而觉得有些可惜。

    空泽不愿意与他搭档，大概是太过于锋芒的人与同样锋芒的人根本就无法兼容的考虑吧……即使搭档了也会在不久后面临拆伙。

    “在初赛你还是有相当充裕的时间与慕德兰磨合，不过看你应该也没什么理由去挑剔他。”

    “……我有。”凌桑哀怨地眯起眼。慕德兰一旦打开他的脑洞那简直就是……

    “如果不能配合的话事后还是可以再解散更换，不过有慕德兰在……打入决赛就完全不是问题，还是请你珍惜这个机会。”

    “嗯。”她点头。空泽应该也能毫无压力地打入决赛吧。她站起来对空泽欠身鞠躬说道，“那我不打扰了，好好休息。”

    “一路好走。”空泽眯着眼。

    “……”不知为什么忽然听到如此有爱的祝福她的后背猛地像是被一块冰山蹭了蹭。

    ***

    “凌桑！你给我留下！”在实践课完成后她听到突兀的喊叫声，有些免疫到迟钝地回首一看，果然是薇薇安。

    “嘛……有事吗？”其实凌桑觉得薇薇安除了有喜欢刮花漂亮女孩子脸蛋的恶趣味以及说话太过于锐利之外，倒也没什么让她太反感的地方。

    “呐……我有事找你，过来。”薇薇安傲然地环抱双手转身离开。

    到了无人的走廊转角后薇薇安靠在墙上，抬起头再俯下眼用这种看起来相当高贵冷艳实际上绝对相当阻碍实现的费力方式看着凌桑。

    “请问……有事吗？”凌桑再不解地问一遍。话说这样用鼻孔看人真的相当累没错吧？

    “我问你——你有搭档了么？”

    “哎？”

    她没相当薇薇安会问这个话题。不对呀……像是薇薇安这样出众的人应该早就找好搭档了才是吧？

    难道到头来最抢手的是那批在搭档中甘愿当备份的人么？

    这么想的话倒是可以解释源溯的人缘如此好的原因了……实际上凌桑因为性子太过于温和人缘也是相当好。

    ——不然也不会有目前这样的尴尬了。

    “不好意思啊，我已经有搭档了。”她有些愧疚地轻声回复，虽然完全不知道自己愧疚个鬼。

    “有了么？”薇薇安有些惊讶但还是抱着最后的希望，挑眉冷笑道，“还是因为你不想和我搭档才推辞我？”

    “是真的已经确认好了，”她点头耐心地解释，“对方是慕德兰，你也应该认识。”

    “……”竟然就这么长久地无言。

    接着凌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眼睛也没有抬上去看她，最后只是对薇薇安俯头说一声：“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就走了。”

    她转身离开转角消失。

    薇薇安还站在原地。竟然是如此强烈的失落感。

    她可以敏感地感觉出来，凌桑并不是因为已经有搭档而拒绝，她的所有收敛的神情都表现着她就是因为不愿意与自己搭档而拒绝。

    真的……没有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