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凰室的军事飞机上,一个妖媚的少年坐在最后一排的安静角落里,微微歪着头靠在一边的女生肩上。
他柔软的发丝垂落,侧脸至臻完美,光线流溢下薄光潋在微阖眼睑的长睫上,诱/人瑰媚的唇瓣柔软地微抿着。
让人不禁期待这样的少年睁开眸时,会将如何酥骨魅魂,出尘绝艳尽这世间惊艳瑰丽。
白洛坐在他们的对面,隔几分钟便看一下腕表,眉眼清淡。
森琉拧着眉看他,神情复杂,不论其它,就论白洛在军区救过她一命这一点来讲,她也应该是要相信他的,更何况他是凰室的人。
只不过……现在她只相信黑羽迹。
他靠着她的肩沉沉地睡着,仿佛绝世独立,与这个世界半点浮华红尘没有任何牵连。
而就在十几个小时之前,他在华丽神圣的大殿里,以猩红的杀戮迎来了一场盛大的祭奠——为他的母亲,前任总统的夫人。
鲜血浮浮沉沉抵不上他眸里一抹幽艳的薄蓝。
他在的杀戮以惊艳冠名,鲜血流溢,只为祭奠。
他本是身处神坛上的信仰,即使绝艳于世,也是眉目无情,心中无念。
这样的人,她本不该招惹的,奈何受了诱/惑。
森琉阖了阖眸,指尖微微勾住了他的手指,十指纠缠在一起。
她眸里琉璃氤氲,水雾缭绕眸色浅浅,满是温柔。
似乎是料到森琉将要对他开口,白洛轻声道:“可直称我为白洛。”
沉吟一会儿,她问道:“那支注射剂里装的是什么?”
“高剂量的镇定剂。”白洛轻轻地看了一眼对面沉睡的精致少年,终是开口道,“不轻易杀戮,只是因为再清楚不过,一旦杀戮开始就难以停下来。”
他从杀戮和血腥里走过一遭,血液的温热袭上指尖,整个人都妖上了三分。
也是回到凰室的后来,墨司对她说:“迹很少像动手杀人,森琉你也清楚,有他参与的杀戮里一定鲜血淋漓。他不轻易杀人,也不轻易爱人。几年前,他像今天这样大开杀戒,是为了前任的总统夫人,也就是他的母亲。”
他母亲在参加他父亲葬礼时,被暗杀。
他别无退路,为了整个凰室他必须提早接触所有阴暗的一面。
于是,他动手了。
对那些暗杀他母亲的佣兵、幕后的指使者大开杀戒,真真正正的腥风血雨。
“森琉,我希望你救他。”
曾经的墨司这样以为——森琉会害死黑羽迹,成为他最大的弱点。却不曾想过,那个被拉下神坛是凰室全部国民信仰的他,如果没有可以牵绊住的人或物,他会毁灭地更彻底,带着周围的一切堕/入阴暗而蛊惑的地狱,不再回头。
只因他身染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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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主上,
我唯一的爱人,
你在死亡的间隙,
成为恶魔的首领,
温热的血液含在唇舌间,
我在亲吻你的指尖。
我从遥远的地方来到这里,
只为忠实这欲/望,
我一步一步走向你,
脚边堆满了尸体,
鲜血在璀璨发光,
我的心脏停止跳动,
你看,
我的胸腔里开出了鲜红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