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正算着嘛!”玉花赶紧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拿起计算器,指头使劲戳着键盘,一面嘟囔道,“刚才说不走,现在又急着要走,一会儿走一会儿不走,神经病!”
“什么?谁是神经病啊?我说妹子,你说话咋这么冲?我们走不走与你何干?”江凤英就像挨了一闷棍,气得又是鼓起了腮帮子。
玉花只好噗呲一笑,放缓了语气说道:“大姐,我是跟你开玩笑的。我是说,杜老板托我买点东西,我还没来得及去商店,你们这么急着走弄得我有点措手不及!所以,你们最好是再等一会儿,我这就去买,要不然杜老板会生气的!”说着,放下计算器,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就张罗着要出去。
“又是杜老板!杜老板算老几?这老东西事儿倒不少!算了算了,没时间了,以后再说吧!”江凤英闷哼一声,耸了耸肩膀,斜睨着眼从桌子上拿起了找得零钱,背起手走出门外,放开洪钟般的嗓门喊道,“各位,赶紧收拾东西上车!”
看着江凤英气势汹汹的样子,一伙人吓得就像耗子见了猫,丝毫不敢怠慢,急急忙忙拎起东西,争先恐后地挤上了汽车。
江凤英最后一个了上车,稳稳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上,踌躇了片刻丫开门探头出去,朝着玉花莞尔笑道:“大妹子,别生气!其实,我挺喜欢你这种心直口快的人!进去吧,我们走了,再见!”
玉花却面无表情地没吱声,直愣愣看着江凤英一脸尴尬地关上了车门,直至随着一阵隆隆的轰鸣声,汽车缓缓驶出了大门,沿着公路朝北驰去,才回过神来,狠狠地啐了一口,骂道:“臭婊子!神经病!”一脸忧色地犹豫了一下,赶紧锁上门,跨上了骆驼尾随着汽车荡起的淡淡尘雾飞奔而去。
一路狂奔,直至追到到了山坳附近也没看见琳娜和海明的影子,只好放慢了速度,提心吊胆地朝着山坳走去。到了入口处,不由眼前一亮,只见琳娜和海明骑着的骆驼正拴在一颗胡杨树上,塑料桶依然还驮在背上。于是她赶紧就下了骆驼走过去,巡视着周围轻声呼唤:“琳娜,海明,你们在哪儿?”
一连呼唤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她心里好生纳闷,不由就朝着不远处的那顶帐篷走去。到了跟前,她撩开门帘朝里瞅了瞅,见空无一人,周围更是没有一点动静,异常安静,心里不由又是紧张了起来,很快就意识到情况不妙,慌忙又是跨上了骆驼往里走去,一面环顾着四周,直至发现北面不远处的一座大沙丘后面停放着辆大巴车,就又是放慢了速度。
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正是江凤英的那辆大巴车,始终安静地停在那里,周围不见有任何的动静,便悄然走了过去。到了跟前一看,车里车外果然不见一人,心里又是一阵疑惑:他们人都去哪儿了?琳娜和海明不会是被他们带走了吧?
正想着,忽听得车厢里好像有动静,她先是一怔,仔细听了听好像是有人说话,便下了骆驼,壮着胆子凑过去,踮起脚尖透过车窗朝里瞅去,却当即就吓出了一声冷欢,只见琳娜和海明正背对背绑在一起,耷拉着头坐在车厢的地板上,直至感觉外面声音才抬起头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与恐惧。
玉花有意识地静定了下来,嘴贴着玻璃压低声音安抚道:“我是玉花,你们别着急,我这就进去解救你们!”说毕,就推了推车门,却是纹丝不动,又推了推车窗的玻璃,也是无法打开,显然都上了锁。
该怎么办呢?她急中生智想了想,就从不远处的沙地上捡起了一块碗大的石头,上前朝着车窗的玻璃猛然砸去。哗啦一声玻璃变成碎块散落了下来,来不及清理四周的玻璃渣就急着往进钻。可是她太胖,车窗又高,费了很大努力才爬了进去,却一头又是扎在了座椅上,脖子差点扭断了,挣扎半天才爬起来,忍着疼痛颤抖着双手赶紧解开了捆绑着琳娜和海明的绳索。
三人只是会意一笑,话都顾不得说上一句,就慌里慌张地从车窗往出爬。不过这回海明先出去在外面接应,琳娜在里边拽着,费了不少功夫才让玉花钻出了窗外。此时,三人紧张得脸色煞白,直打哆嗦,看了看周围没有动静,才幽幽松了口气,蹑手蹑脚绕到了沙丘的另一侧,俯下观察了起来。感觉到那些人不在附近,琳娜这才镇定了下来,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地诉说了一遍。
原来,他们二人一路奔跑,刚进入口就被一个人拦住了,得知是送水的,那人点了点头就放他们过去。可是没走出几步,帐篷里突然又是钻出三个人来,其中一人正是鲶鱼嘴周正东,一眼就认出了海明,小眼珠滴溜溜一转计上心来,勒令他们下了骆驼,百般恐吓威逼要他们交代卢剑的藏身之处,他们自然是一问三不知。
正在此时,一辆巴车冲了进来,周正东和江凤英嘀咕了几句后,就让车上的人都下来,却把他们带了上去并捆了起来,由周正东押着来到了这里,正要拷问,像是突然发生了什么紧急情况,周正东慌忙锁上车门就出去了。
玉花听后长叹了口气,脸上不由绽放出了欣慰的笑容,真是有惊无险啊!
顿了顿,感觉没了危险,三人便迅速离开,又是回到了入口处。
“大姐,你自己回去吧,我和海明这就去找卢剑他们!”琳娜说毕,拉着海明跨上了骆驼,朝北飞奔而去,转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这不是正算着嘛!”玉花赶紧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拿起计算器,指头使劲戳着键盘,一面嘟囔道,“刚才说不走,现在又急着要走,一会儿走一会儿不走,神经病!”
“什么?谁是神经病啊?我说妹子,你说话咋这么冲?我们走不走与你何干?”江凤英就像挨了一闷棍,气得又是鼓起了腮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