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地主家庭院在千年之前是块坟地,当时死者家人想要让尸体永远像生前一样,请法师给尸身下了永久不腐不败的咒语——也就是变成僵尸!
这具僵尸在地底下本来也待得好好的,如无意外,他是不会出来害人的。但意外终究还是出现了——沉睡的僵尸被地上人鬼恶斗吵醒,他想要出来教训这个胆敢打扰自己千年好梦的人!
看着这具僵尸,楚振邦只叹吾命休矣——他在刚才那场人鬼恶斗时以耗尽体力,哪里还有力气再对付这具千年僵尸?
那具僵尸一步步向自己跳了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就在它要对自己下手时。突然,又一具僵尸从天上飞落到了地面上。
楚振邦在震惊之余却是闭起了眼——反正自己只有这一条命,哪个杀自己都一样。楚振邦索性不去看它俩,就在那里等死好了!
然而等了许久,也没见哪个僵尸来杀自己。楚振邦心觉奇怪,睁眼来看,竟发现那两具僵尸竟然打了起来!难道它俩都想杀自己所以打在一起?而胜利者的奖品就是杀害自己的权力?楚振邦苦笑着想。
就在楚振邦胡思乱想时,突然有人在身后捂住自己的嘴。楚振邦回头一看,发现竟是那天自己路见不平救助的年轻人白阿真。
白阿真示意楚振邦不要说话,扶起楚振邦离开那地主家。
两人在离开地主家好远才停下脚步,楚振邦惊讶的指着那年轻人问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救我?”
白阿真没说话,只是拿出身上带着的伤药敷在楚振邦身体伤口上。这药药效奇好,几乎是敷在上面就止住了楚振邦身上的流血。
“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来救我?”楚振邦身受重伤下又次问白阿真。
“我说过,那日的恩情我将来必定会来报答,现在我们两不相欠了!”白阿真似乎不会笑,他板着脸,没有回答楚振邦的问题,只是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这是云南白药,对外伤有奇效。以后你随身带在身上,早晚用得到!”年轻人又把一个药包扔给楚振邦,说着就要离开。
“你,你是苗疆巫医!”看着那包云南白药,楚振邦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惊叫道。
白阿真停住脚步,回身眼神凌厉的看着楚振邦:“你怎么知道?”
“师父曾经对我提起过,说云南有一支特殊的群体,巫医!巫医不仅可以给人治伤看病,还有些控制尸体的特殊本领,这两样你都有,我当然知道你的身份!”楚振邦回答说。
“只是我不明白,听说巫医都要遵守祖上留下来的禁令:不可以出云南!你又怎么会来到这里?”楚振邦还是有一点想不通。
“这个你不必知道!”说着,白阿真又要离开。
“朋友,远来是客,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到我家住些日子如何?”楚振邦看出白阿真生活上的困窘,但又不好直说,只有这样邀请他去自己家。
白阿真停住脚步,踌躇一阵,又回来扶着楚振邦回去他家。
楚振邦带着白阿真回到家中,叫妻子给他做了最好的饭菜,并把自己和妻子居住的上房让给他居住。尽管楚振邦还是对白阿真的来历心怀怀疑,但既然人家不肯说,自己也不好一再询问。
但令楚振邦意外的是,白阿真见楚振邦如此真心诚意的招待自己,居然主动对楚振邦说起自己来到中原的因由。
原来,白阿真与家中的一个仆人的女儿孔雀,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曾约定此生相亲相爱,生死不离!然而当他对父亲提起这门亲事时,却遭到父亲的严词拒绝。
白阿真的父亲认为孔雀出身卑贱,配不上自己儿子,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并担心夜长梦多,很快就跟附近的一个土司家族给白阿真订了门亲事。
白阿真不同意,可又拿父亲没办法,只好带着孔雀私奔来到中原。白阿真自小在家中娇生惯养,除了学习家中秘传的巫术外并没干过其它活计。来到中原后,只能靠孔雀在家中织布贩卖的微薄收入勉强糊口。当时中原军阀混战,孔雀在一次去集市上卖布时被当地的一个军阀看上,强行掠入家中。白阿真在此地无亲无故,在他只身跟那军阀索要自己妻子时却被乱棍打出。白阿真家中断炊,几天没有东西吃,自觉生活无望,便想找个饭馆大吃一顿做个饱死鬼再赴黄泉,这就有了与楚振邦相识的那一幕。
“军阀?你说的是这附近的钱司令?”楚振邦皱眉问道。
“怎么?你认识他?”白阿真惊讶的看着楚振邦。
“也算不上认识,不过前些日子他曾经找过我……”
“原来你和他是一伙的!”白阿真顿时暴怒,从床榻上站起指着楚振邦大喝道。
“阿真兄弟,你误会了!”楚振邦摇头示意:“他的老娘曾被狐仙迷住,求助过我,我帮他救过他母亲。”
“这么说,如果你去找他,他能放孔雀回来?”听楚振邦这么说,白阿真顿时由暴怒转为惊喜。
“这个,我一定尽力而为!”楚振邦点头说道。
“好!我再给你敷些伤药,我们明天就去找那个军阀!”说着,白阿真又要给楚振邦上药。
“不必了!”楚振邦挥挥手:“你的白药疗伤效果奇佳,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事不宜迟,走,我们现在就去钱司令那里要人!”楚振邦站起身来,尽管他还是觉得浑身无力,但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也顾不得许多了。
白阿真感激的看着楚振邦:“多谢!”
“哎,现在说谢还为时过早,这钱司令外号钱大头,以前就是本地的一个土匪,我也不敢保证他一定会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孔雀回来。”楚振邦苦笑着说。
白阿真不再言语,只是搀扶着楚振邦来到钱大头府门外。
“这位兄弟,麻烦通告你们司令,就说茅山道士楚振邦有要事求见!”楚振邦对司令府的门房卫兵说道。
上次楚振邦来这里驱魔那卫兵也见到过他,知道楚振邦是司令母亲的恩人。可都这么晚了还要来找钱司令,万一司令发起火来自己可担待不起。那卫兵好一阵犹豫。
楚振邦见卫兵这个样子,从袖中掏出几个银元,递在那卫兵手中:“兄弟,这钱不多,给哥几个买酒喝!”
那卫兵见手上楚振邦给的银元,有些心动了:谁说这钱不多,这已经是自己几个月的饷银了!算了,去给他通报一声也没什么,大不了挨顿骂!
卫兵请楚振邦稍等片刻,自己则进去通报钱大头。
“她娘的!这小娘皮骨头还真硬!”不等片刻,只听一阵大骂声传来,钱司令出来了。
“钱司令,别来无恙?”楚振邦单掌竖在胸前,向钱大头行了个礼。
“是楚道长,这么晚了来找本司令有嘛事?哎呦?楚道长受伤了?哪个王八蛋敢在本司令地盘上撒野?看我不卸了他!”钱大头土匪出身,言语粗俗,但是跟楚振邦说话还是算客气。见楚振邦受伤了,还有些关心问了起来。
“我的这点小伤不碍事!”楚振邦微笑着摇摇头,对钱大头说:“是这样,我这位朋友的妻子误入府中,贫道想请司令看在往日情分上放她一马。”
“你的朋友?”大门外灯光昏暗,这时钱大头才见到站在楚振邦身旁不作言语的白阿真。
“是你小子!你还敢来?!信不信我一枪毙了你!”说着,钱大头拔出抢来对准白阿真。
楚振邦见状,连忙挡在白阿真身前:“钱司令,有话好说!”
“楚道长,你让开,这是我和这小子的事,跟你无关!我的子弹可不长眼睛!”钱大头土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