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冰还是一如既往地判着昨天刚交上来的数学卷。但不同的是,他判卷的速度似乎慢了,而且总来回勾抹,似乎把哪处给判错了。我似乎也感觉到了,他很忸怩不安。
李之平和那个大人说着话,偶尔问那个女孩几句,但李之平对那个大人的语气非常客气。听他们之间的谈话,得知那个女孩是我们班新转来的学生。那个大人是女孩的父亲。我甚至还从他们的对话得知了那个女孩的父亲,是市上的“梦幻星城”房地产开发的董事长!
说不一会儿,李之平“等一下”了一声,看着我,用责备的语气说:“秋叶寒,上节课就应该把作业本交上来的,怎么拖到现在?你这数学课代表是怎么当的……”
这一大段像机关枪一样的噪音突入我的耳朵里。让我心里非常不好受,比平常批评我的时候更不好受。
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孩正在用讥讽的眼光看着我。我心中狠狠地骂李之平。我看了看时冰,顿时对他产生了嫉妒,两方面的嫉妒。
一方面是让他这个课代表又春风得意了一次,第二个方面说不清,只是感觉酸酸的,之中带有写苦涩,我也只能用这个来形容了。
厚着脸皮走出了办公室。
我才注意到,天边的云是那么的浪漫,风吹着树枝沙沙作响,正在给云伴奏。
晚上,我的脑海中都是看见那个女孩面孔的那一瞬间的定格。心中甜甜的带有写少年的朦胧,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睡。
窗外格外幽静的夜中的虫鸣渐渐小了,它正在倾听着远方悬挂着的明月讲述着古老的童谣。我的家临近海港,每天我都能听到船的鸣笛声,尤其是今天晚上,船的鸣笛声悠远中透着深沉和几丝幽怨。声音掺杂着大海波涛的清响。
第二天,我故意早早地来到学校,那时才六点钟,本来在此时酣然大睡的我,今天却格外精神。我们班到校才两人。我放下书包,轻轻地坐在了椅子上。
“秋叶寒,迟到鬼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太阳南边出来的还是北边出来的?”
“滚。”
不过说实在的,我的确很爱睡觉,若不到六点五十我是不会起来的,即使早了一分种也不行。(我总是认为爱迪生很愚蠢,他每天只用三四小时在睡觉上)我若一天少睡五分钟,这一天我都没精神。所以有时会迟到。
至于我为什么今天会来得这么早,是因为我感觉那个女孩可能会早早地来到班级。
虽然我来得很早,但我却怎么也学不进去,写不进五道题,脑子里又浮现了那个女孩的身影。心里兴奋的同时竟然感觉我的行为很可笑。
匆匆与张清远和林卉打完招呼后,才意识到我真的困了,伸了下懒腰,极力使自己清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