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扫除,当我走近云雪薇的课桌时,蓦然地发现:云雪薇的桌堂里有一张纸。那时云雪薇还没来,我顿时对这张纸上的字产生了不祥的预感,纸上写得一句一句,像是一首诗。
一种不知名的力量迫使我竟然掏出了那张纸。果然,上面是一首诗,而且是一首肉麻的情诗,字体是印刷体,电脑打印的,辨不出是谁的字迹,只是作者写的是化名:风残生。
这不可能是人名,有姓风是事实,但不可被取名“残生”。
魔鬼和梦魇冲进了我的灵魂,让我顿时被冲动,嫉恶,愤怒,贪婪所占据了。是谁写给云雪薇情诗!是谁这么无耻!是谁!
海天宇吗?不对,海天宇除了打篮球还会什么?他能写出诗?时冰吗?对,一定是这个畜生!他近来一直看诗,而且只有他才能写出这种无聊的酸诗!
我咬牙切齿,心中对时冰的恨意连连不尽。一心想报复这个小子,这个下流的三滥!印刷字体,也亏得他想得出来!
我的心中立即来了一个恶毒的想法:海天宇一般会比云雪薇来得早,我把这张肮脏的纸放在云雪薇的桌面上,让海天宇先发现这张纸,再让海天宇怀疑到时冰,我就隔岸观火地看着海天宇教训时冰。
想法即落实。过不了一会儿,海天宇先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然后疑惑地拿起这张纸。又过了一阵,云雪薇来了,她想看看那张纸中写的是什么,令海天宇如此愤怒。
她轻轻将那张纸从海天宇手中拿过,然后只看了一小会儿,脸“刷”地红了。
海天宇粗暴地一下将那张纸夺了回来,叫嚷道:“看什么?”云雪薇不断去抢:“我看看!”海天宇恼羞成怒,一手将云雪薇推一边:“没什么看的!”
这个事一过,我一直认为我有些对不起云雪薇。整天下午,海天宇总是用愤怒的眼神看时冰,好像恨不得把时冰活吞了一样。时冰装得很无辜的表情,可笑,真是可笑!
放学了,我走到一片草地,草被风吹得“唰唰”的声音,我暗道:“时冰,瞧着吧!”
那时是秋天,清凉的秋扫落了红色橙色的枫树叶,我的轻快的脚步踏着落叶,聆听着又是一阵秋风。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云雪薇的课桌上都有那么一张情诗的纸,一张比一张肉麻。
我倒很轻松地将情诗纸放在云雪薇的桌子上面,仿佛那张纸已不是诗篇,而是一张时冰“罪行”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