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卉后妈的孩子,也是林卉所谓的“大哥”叫林秋彬。(他本不姓林,自从他母亲改嫁林卉的父亲后才改的姓,他母亲说这是要彻底断绝与他原来父亲的关系。“
他原是上海人,我曾经见过他几次。他也读我们学校的初三,比林卉还大着几个月。高高的身体能将近一米九!一张脸上镶涂着淡淡的胡须。目光尖锐,一看就像个奸猾的人。皮肤黝黑粗糙,带着许多浓密的汗毛。无论是他的长相,身材,举止上都有种这样的感觉:他不像个十几岁的中学生,倒像个二十多岁的大人。
但他似乎不像外表那么狡猾。他每次放学都会到我们教室里接林卉,总是微笑着对林卉温柔地说:“走吧!”
有几个认识林秋彬的人,尤其是男生,都上来拍他的肩膀。林秋彬也都友善地拍回了一下。有时他用他那双厚大的手将那些人抱在半空,隔了一秒又放下。
“这个林秋彬看起来并不坏。”张清远总是这么议论着。
林秋彬也总是和郭震华,张清远,龚伟他们打篮球,时间一长了,林秋彬就和张清远他们混熟了。
随着时间魔法般地消磨,林卉对林秋彬的隔阂渐渐消失了。她已能和林秋彬很好地相处了。她也对她后母的污蔑看得淡了。因为她知道,有这么一个“大哥哥”照顾,也就不怕了。而这个“大哥哥”也成了林卉生活在她的家庭中唯一一个可以依靠的人了。
两个星期过后,林卉的情绪不再低落了,又恢复了她往日的神采。而学校那边的花坛上又种了许多新的兰花。随着风吹过,校园里四溢着兰香漫漫。
兰花尽情地展现自己的魅力。
有几个人背后偷偷地说林卉和林秋彬的闲话,林卉倒也不在意,反是我和张清远会想尽办法报复那些说闲话的人。
兰花毕竟也会凋落,它毕竟也是肉,不是铁。
那天,我还是依旧踏上去学校的道路,来到教室,坐在座位上,打开书包,和平常没有分别。
今天,林卉脸色苍白,就连她素来最整齐的头发,也很乱,额头上有几丝被恐惧的汗水粘在上面的青丝。她的衣衫也非常不整齐。像一朵刚被风暴蹂躏过的残花
林卉的情绪又开始低落了。
郭震华在那天告诉了我:“今年的兰花比往常萎蔫,那是因为兰花高洁自爱,是不容许其它的事物践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