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我带着苏眩景走访了我的六叔七姑亲戚,大家都说我有出息,找一个又有文化又漂亮的妻子,出门时,他们就每家塞了一个红包给苏眩景,苏眩景回来说:“我拿红包手都软了。”
初三清晨,我跟老妈说,苏眩景想去看看外面的风景。正好今天晴天。
老妈说:“你们去吧,剩下的时间都是你们的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
表妹在旁边说:“去玩别忘了带上我吧,江南我是活地图,没有我不知道的。”
然后我就开着老妈的比亚迪F3载着苏眩景和表妹出去了,还没出老城区。
王衡阳打来电话说:“老同学,今天我过你那……”
我抢断说:“还是别了,我们今天要去婺源观光和享受这美好的阳光浴了。”
王衡阳说:“那都有谁呀,带上我吧。这二天我也没事,也想出去玩。”
我说:“没问题,正好我的车快到你家门口,你出来吧。”
车到了王衡阳家楼下,我按了鸣铃。王衡阳穿着一身李宁运动装跑过来说:“刚换好。”他见车里的表妹和苏眩景接着问:“这个是你表妹吧,当这么大了,我记得我们读书的时候她还哭鼻子呢。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位我想就是你媳妇吧。”
我还没来和及开口,表妹就抢着说:“我什么时候哭过鼻子,是你记忆力不好,记错人了吧。”
苏眩景坐在表妹旁边看着回过头来的王衡阳说:“你好,晴天经常提起你,说你是他高中时玩得最好的朋友。”
王衡阳说:“过奖了,但我们也的确玩的铁。那是我老爸还是有头有脸的政府官员,我也活得比较滋润,时不时有人找我吃饭,给我红包。那时晴天还是个好学生,家里还不富裕。有一个冬天天特别冷,晴天没有棉衣,晚上冻得就像老鼠一样包成一团,我见了就塞了件旧棉衣给他。我们的交往也就从那时起开始的。”他还想说后来……被我打断了。
我说:“你别一见面就回忆‘昨天’,我们应想想‘今天’,展望‘明天’,说说你现在吧。”
王衡阳说:“我不是想让她们知道我俩的感觉铁吗。现在我在批发销售蔬菜和水果了,日子还过的去。”
我说:“你爸走后,你有娶媳妇吗?”
他说:“去年刚结婚,现在生了一个娃---男孩。”
我说:“我认识吗?”
他说:“现在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
我说:“她做什么的呀,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他说:“她是在山东寿光学蔬菜种植技术时认识的,她是山东人……”
表妹听我们在说话,打岔道:“哥,你好像在审犯人。”
这时苏眩景在绉绉的笑,表妹见了也倒在苏眩景身上笑。王衡阳见了对我说:“你表妹这嘴可真利呀,是个做主持人的料。”
我说:“她就这嘴,没人敢勒她。”
这时我听见表妹轻声问苏眩景:“嫂,你准备什么时候给我生个侄子呀……你和我哥现在做爱还戴避孕套吗?我今早去你房间发现哥睡在沙发上。”
我早听说九零后的人懂得享乐又自我,而且对性这东西一点都不保留。以前看到一篇报道说一女孩因没钱上网,主动用性去交换上网费。以前我听后说不可能,那都是没事找事的人瞎编的,这回我可要怀凝是否还真有这回事。
前面红灯处,我回头看着表妹说:“地图通,我们到哪了。”
表妹说:“刚出南昌城。”
我又接着说:“你即然嘴闲不住,你就讲讲婺源的人土风情给我们听。”
她说:“我去过婺源二次;一次是在我考上大学时,老爸说要奖励我带我去婺源。那一次玩得一点都不开心,我一有大动作,老爸就在后面叫,小心点、小心点……还有一次就是和我现在的同学去婺源,我们去思溪古村踏木板廊桥,到古渡口坐渡船,啊婆一边摇着船嘴里还唱着山歌呢。。。。。。”
苏眩景好像对她很有趣说:“还有些什么好玩的。”
表妹说:“好玩的就是那里很美,你走那,那就像一幅画,就是神仙去了也不想走。”
苏眩景笑着说:“表妹,那边的建筑怎么样?”
表妹说:“建筑不怎么华丽,但很有风味。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古色古香。”
快到中午时,我们到了婺源。王衡阳说:“我们是不是吃过午饭再步行呀。”
我问苏眩景她的意思,表妹说:“我们不是来吃饭,我们是来看风景的。”
还扯着苏眩景的手说:“嫂子,前面就是清华古镇了。”
我想表妹的拗劲有点像我爸,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于是我对王衡阳说:“还是依了她吧,没办法,就这一个表妹。”
我们四个苏眩景和表妹走在前面,我和王衡阳走在后面。表妹在彩虹桥的廊亭里选了一处说:“哥,我要和嫂子在这照一张,你看桥下江水多么的清纯,还有这杉木闪闪发光,多美呀。”
我帮她们照了一张,说:“你们帮我和王衡阳照一张吧。我们出校后就没一起合过影。”
苏眩景走过来说:“我帮你们照吧。”
我们站在一起,王衡阳做了一个鬼脸,这时桥上有个村姑挑着担子从我们身边经过。表妹说:“抓住片刻的精彩!”
然后我们就都大笑了……
表妹大声对着不远处的民居屋说:“婺源,我来了,我又来了,我带我哥我嫂来了。你还认识我吗?”
我大笑着对表妹说:“你这样会吓着‘婺源’的,你看看这里多么的宁静,人家还没有起床呢。”随后便真传来了敲鼓声,是民居屋传来的。
我们顺着声音走过去,想看看究竟。在路上我们遇上了一个女孩,大约十二三岁的样子,脸黑黝黝的。是黄皮肤的黑,不是黑皮肤的黑。我问她前面在做什么。
她说:“在‘追王’。”
苏眩景说:“什么叫‘追王’呀。”
她说:“我带你们去看吧,很热闹的。”
我们便跟她进村了。
一进村,家家户户燃放起鞭炮,在八仙桌上摆好糕点,泡上幽香浓郁的“婺绿”茶,争相请进“傩神”。
我问小姑娘这就叫‘追王’呀。小姑娘回答道王已经追跑了,你们看不见了。
我问小姑娘这里那处最好玩,她说:“祠堂里最好玩,那里今天有跳傩舞表演。”
我们又跟在小姑娘后面去看跳傩舞了,一到祠堂,苏眩景吓了一大跳。台前,吊挂着两只约五十公分大的圆锥形铁篮子,有专人在旁不断添加松柴燃烧照明,火光熊熊,烟雾弥漫,台上,锣鼓声中,戴着狰狞面具的傩神在猛跳狂舞,动作朴素雅拙、粗犷雄劲,以夸张、变形和淋漓的原始神性来感染观众。
跳傩时,除了手舞足蹈外,没有一句唱腔,仅能在部分节目中听到高昂的“嗬嗬”声,保持了古傩的原生形态特征……
我和王衡阳看得正热闹时,表妹凑我耳边说:“嫂子说她怕,我也不想看了。”
我碰了碰王衡阳说:“我们走吧,女孩子胆儿小,看了晚上会做梦的。”
然后我又问小姑娘这里那处就美,小姑娘用手指说对面的小山上就美。但要渡船过去。
我们四个都说:“谢谢小姑娘。”
然后苏眩景拿出一件小饰品说:“小妹妹,这是姐姐给你的新年礼物。”
小姑娘欣然收下说:“再见了,姐姐,欢迎再来。”
我们四个从古渡口登上小船。啊婆使劲地摇着竹篙,竹篙起落处,波光翻动,舟影摇曳,奇妙的光影变化令我人心醉神。我想迷雨天,穿蓑衣,戴斗笠的船夫更会有一种江南韵味。
船快靠岸时,我问啊婆,为什么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