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情重温

    自那一天起，我开始变成了另一个人，我的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我就像一头有使不完力量的牛，走起来像一降风。一切的往事都被我封存起来，不让它再毫无理由的跑出来。

    我先是去冯琴忧理发店理发。我一进门，冯琴忧没有认出我来，他先生帮我刮完了胡须，问我要剪什么发型。我说：“你帮我往死里剪，能剪多短就剪多短，别吝啬了你的剪刀。”

    他说：“你是不是要进监狱呀，你放心我理的发在监狱里十年都长不出来。”

    我说：“你说的是什么话呀，哦，我一理短发，你就讲我要进监狱，那我要说我理光头，你是不是要说我应进和尚庙了。”

    他说：“没这回事，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

    我说：“这好笑吗？今天我真想理个光头---帮我理光头。”

    冯琴忧像是听出了我的声音，说：“这不是诸哥吗？”

    他先生也看了出来，假装说：“我早看了出来，所以才和他开个玩笑，他说不好笑。”

    冯琴忧说：“你为什么想理光头呀。”

    我说：“我想从新做人。”

    他先生说：“头发就如你的女人，要好好的爱护，不然让她受一点点伤……”

    我笑着说：“那按你这样说，那是不是没有女人的人是不应该长头发哦。”

    他说：“这样理解没有什么错，但不完全正确，因为单身的男子头发常常很漂亮。”

    冯琴忧说：“诸哥，昨天我那只凤凰飞回来哀求我说，不要再让我飞向远方了，我已经受够了，我不想再去那虚伪世界里飞翔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和凤凰的命运，说：“那就让它停下来吧，它已经很累了，也很老了。”

    他先生说：“自从我从英国留学回国，从未设计过光头形象，你是第一个……”

    我没有回答，冯琴忧在旁边帮一个男顾客冼发，那男人眼睛半冥，一种是睡非睡的模样，嘴里还叼着一只烟，已经熄灭了，是在冯琴忧帮他冼发时不小心给灭了。还有一个小姑娘站在冯琴忧旁边，像是看客，倒更像徒弟学艺。小姑娘看上去不大，满算不会超过十五岁，穿着一件和冯琴忧一样的紫红色衬衫。小姑娘看得极为认识，眼睛一动不动，就像男人看精彩的美人图。

    少许，冯琴忧看着我说：“诸哥，你的头成沙漠了。”

    我看了看镜子里的我说：“还行，一毛不生的地方。光秃秃的，没有人会去耕耘……”

    他先生说：“好了，你理光头更有个性。”

    我想回话，但我的手机这时响了，杨茜茜的号，我好生奇怪，我按下OK键。杨茜茜好像很急的样子说：“总算打通了。晴天，你在哪里呀，半个月来，我一直打电话找你就是打不通，到你家里按了三次门铃都没人应，你到底怎么啦。”

    我说：“没什么，只是想自己静一静，没事。”

    她说：“我知道你和苏眩景分手后，我是没一天不在找你，生怕出事。”

    我想这女人怎么突然间对我如此关心，我们之间像是没有过什么。我很客气地说：“谢谢你的关心。今天找我有事吗？”

    我的手机中铛、叮、啪、男人大声叫的声音，在电话中呈现在我的耳里。我问杨茜茜出什么事了，怎么像在吵架。杨茜茜慌张地说：“没事，我先挂了。”

    我付了钱，对冯琴忧说：“我有急事先不留坐了，有空常联系。”出了门，便急打车去了9久酒吧。15分钟我赶到酒吧。酒吧门前围着一群人，把酒吧的大门都给堵得严严实实，我硬着头皮挤了进去，距杨茜茜的前面0。3米远站着三个男人，中间的那人叼着一支烟，旁边两个裹着手，摆着特美的恣态。一个穿白色西服，一个穿黑色西服。站在那就像阎王指派过来锁命的利鬼。杨茜茜手中拿着手机对那三人说：“酒吧前是免费停车，但我们并没有保证你车的安全，你车丢了，你不应该来找我，你应该去找偷你车的人。”

    中间那男人说：“我知道是谁偷的，还找你来干嘛，你这不是脱下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反正我车在你酒吧前丢的，你就要对我的车负责，也就是说对我负责。”

    杨茜茜说：“你这是成心找茬……我们无法沟通了。”

    那男人狰狞地笑着说：“你今天得给我一个说法，不能你的酒吧别想营业。”

    我生气地冲了过去，走在杨茜茜旁边说：“遇上那路神仙了，说的都不是人话，怎么尽学狗叫着呢。”

    那男人右边穿着白色西服的男人大叫说：“你是谁呀，你是不是想挨拳头呀。”

    我大声说：“我今天还真想挨拳头。”

    杨茜茜拉着我的手说：“还是别和这帮小流氓较真，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就算今天占了他们的便宜，明天他们也会从暗处加倍补偿的，那样算来我们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不划算。”

    我轻声地对杨茜茜说：“这小帮流氓都是纸老虎，看上去很凶，但实事上他们比我的胆还小。不信你只管瞧着。”

    我趾高气昂地对他们三个说：“你们有事找我说，别把欺辱一个女人还当自己是英雄。你们要是有种就往我身上撒，老子决不会闭一下眼睛。”

    旁边两男人一人上前一步，想要真揍我的架式。我退后一步也摆出架式。中间那男人眼睛自出现到现在还一直在瞧我的脸，像是我的脸上长了不该长的东西，或者说我的脸不应该长在这个地方。

    “小兄弟，还记得我吗？我是沧穹呀。”他突然开口道。

    旁边两人被他这一叫都停了下来看着他，就像那锅里的鸭子熟了，正高兴地想去吃，却不知熟的鸭子也会长出翅膀，突然扑的一下飞了的感觉。

    我斜着头看着他说：“你是？？？”

    他舞着手兴奋地说：“你不记得我了。那天，你给了我伍十块钱，你还给了一张‘天上人间’的明片给我，说让我去碰碰运气，你不记得了……”

    我啄磨了许久才豁然开朗说：“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二天都没吃上饭，睡在隧道里的人……”

    我大笑地接着说：“现在发财了，衣服穿的是‘鲤鱼’，领带戴的是‘彼而特’还有这鞋，简直就不是以前的你了。怎么，今天有空来到寒舍，而又找寒舍的茬了呢。”

    他笑笑说：“误会，误会。是场简单的误会，我要知道是你的酒吧，我怎么会……”

    他看了看旁边的围观者，转了话音说：“有什么好看的，没看过别人吵架吗？全给我散了。”

    旁边几个青年人哼了二声说：“我还以为有场好戏可以看呢，真他妈的没劲，走了。”

    沧穹后面的两位兄弟还弄不明白怎么回事，轻声对沧穹说：“大哥，我们的车怎么办？”

    沧穹说：“我自有办法。你们两个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一白一黑”点了点头退了出去。我说：“既然是一场简单的误会，那就简单的处理吧。”

    他轻声地对我说：“小伙子，你对我有恩。今天说什么我也要对这事负责。”

    我看了看旁边的杨茜茜，她像也没明白怎一回事。我说：“我们先进去聊吧。”

    杨茜茜叫服务员收拾了地上的碎片，场内瞬间恢复了平静。这世界什么都在讲速度，结婚要讲闪婚，爱情要讲一瞬间的爱。生子还拉上了剖腹，不但省了时间还省了女人的痛苦。而上班更要讲‘有效劳动’，否则你就是一个‘无效劳动’的人渣。得不到赏识事小，推出去给毙了事大呀。

    杨茜茜把我们两个引上了雅间，并叫上了三杯“半人间”，她坐在我的旁边，沧穹坐在我的对面。她看着我说：“你们认识呀，怎样一搞把我弄糊涂了。”

    沧穹说：“你不用说了，今天的损失都记在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