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填词的一个晚上,王俊打来电话说,他要结婚了。我心理一阵惊奇却又高兴地说:“和谁呀。”
“你是肯定认识的。”
“我认识的?”
“对,你一定认识。”
“你别说,先让我猜猜。是圆周?”
“不对。”
“是蓝眼睛的‘马尔代夫’?”
“不对,你的想像力完全被世俗社会给抹杀了,猜来猜去就是这几个人。”
“能不能提示一二个她具有的特点?”
“她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特点。你让我提示她的特点,那就等于说,你这人没有一点特点。”
“我这人是没有特点,但我的问题是有特点的。”
“小诸,你帮我看看,下个月选个好日子,趁早把终生之事办了,也省了我的一块心病。”
“下月属立夏之月,就在立夏之日完成你的终生大事是益多弊少呀。”
“别人都说立夏之日不能做太动作,只有你小子和我的想法一样,敢不尊先人诣意,擅自立文,自选吉日。”
“其实我压根儿就没有把这选日子的事当一回事,日子都是一样,并不能说情人节你结婚,你婚后就每天像过情人节一般,也不能说,光棍节你结婚,你以后就一定会离异。也不说,减灾防灾日你结婚了,以后就没有灾星将落于你的头顶。也不能说……”
“好了,你有完没完了,再让你说下去,不知道还能冒出什么吉言来呢。我和容儿的婚事就选择立夏之日,到时你可要做我的伴郎哦。”
“容儿?哪位容儿?你说明白点呀,你总不想举行婚礼那天,我把伴娘当新娘吧?”
“过二天,你自会明白一切。我先挂了。”
他挂了电话,我愣了半天,容儿?这名是不是艺名呀,就像射雕中郭靖妻子的名字--容儿。这名听来不知道几亿遍,但要是一说起容儿这名,还只有一个模样会浮出来,那就是娇小的周迅。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容儿的形象了。
几天后的一天晚上,我在酒吧忙着策划9久点歌台,王俊打电话来说:“在哪呢?”
我停顿了片刻说:“在9久酒吧。”
“你知道我今天要找你呗。”
“我的第六感向来是经得起时间的考验的。今天你们笑我傻,也许百年之后就会有人把我叫成预言家了。”
他笑着说:“你少来了,今世都不为人所知,望后世能留有芳名,你就别做这个梦了。我们马上过来。”
半个小时后,王俊牵着一个女孩的手从大门口进来,那女孩长得还真不赖,九分酷似王俊大学时的女友,穿着一身白色的T裙和白色的高底皮鞋,看来这衣服是俊哥给买的,俊哥对于衣服的着色是非常讲究的。他只喜欢一种颜色,那就是白色。他认为那是天使的颜色,天使是让许多人崇拜的职业。那么他们身上的衣服也就跟着沾了光。这是像喜欢一个人一样。喜欢她,就爱她的一切。就比如她喜欢吃肯德基,你确不可带她去麦当劳。她喜欢看你的左脸,你确不可把右脸让她看,她喜欢晚上去卡了OK,你却不可去舞厅。
王俊今天穿的也是白色的衬衫和白色的西裤。我向他们招手说:“俊哥,这边。”
他示意地点点头走了过来,我和杨茜茜站了起来,表示欢迎。王俊和她站在我们前面,对他的容儿说:“这位就是常和你提起的生死之交—晴天,哪位是杨茜茜女士。”
杨茜茜立马反悖道:“女士这词放在我的身上有些不妥吧,外国词里有MISS,你为何不用,小心发霉了哦。”
王俊笑着说:“对,对,我忘了你并没有归属某某先生,对不起MISS杨。”
我们三个都笑了起来。容儿,这回也像含羞草一样瞥着嘴笑着。这笑容像是在哪见过,但这记忆就像泥土捏成的雕像,涂上了着色便很难再寻得回它本来的面目。如果你硬要追寻也就只能把它摔了,还原它泥土的模样。
我对她说:“我们好像在哪见过,对吗?”
杨茜茜对我说:“在梦里见过吧。你每天做的是同一个梦那就是梦见美女。我说的没错吧。”
我说:“不对,不对。我真是在那见过她。但这记忆像是在和我开玩笑,要找的时候,他突然跑了。”
王俊说:“过年后的第一次聚餐还记得吧,我们两个是最后出门的……”
“我记起来了,你就是那个笑着不闲累的收银员。”我高兴地举起手指说。
杨茜茜说:“怎么回事,笑着不闲累怎么说?”
容儿说:“我也记起你了,你就是那个喜欢开小玩笑的……”
我说:“为何在玩笑前加个小字,你认为我开不了大玩笑?”
王俊帮腔道:“你只会坑字眼。什么大小玩笑都统称为玩笑,需要分个你大我小吗?”
杨茜茜说:“我们还是坐着聊好吧。”随后容儿散开了王俊的手坐在杨茜茜的对面。王俊坐在我的对面。犹如谈判时男人只能坐在男人的前面,女人只能谈论女人的隐私。
杨茜茜手指一弹,对旁边服务员说:“来四杯半人间。”
服务员端过半人间,我们四个举着杯碰了一个响。我说:“提前祝我们的(靖)俊兄的爱情完美,长久,永结心联,一生一世,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同甘共苦……”
容儿露出微笑说:“这半个间的味道很特别。”
王俊说:“你还有什么好词尽管说出来,超过一百个以人民币计算,一百一个。”
我说:“一百个没有,十来个可以有。”
容儿轻声对杨茜茜说:“洗手间在哪?”
杨茜茜说:“我和你一块过去吧。”
她俩走后,就像四国联会走了二国首脑,剩下两国就可以手拉手说自己的阴谋了。我问王俊:“你们怎么认识的。”
王俊一改昔日的沉默、冷静的作风说:“你还记得小肥羊的事吗?”
“记不得了。”
“你还记得你问我‘那一口’的事吗?”
“没有记忆了。”
“你还记得你带我回你家的事吗?”
“没印象了。”
“对了,你的记忆终于撬开了。那天你问我为什么一直看着容儿。那是因为我一见她就爱上了她,那爱就真的像老鼠爱着大米,一种不舍不离之态。一种茶不思饭不想之势,一种想得忘记了自己之心……那些天,有几个报社打我的电话。说,你是王俊吗?我说你是容儿吗?那边的人说,我不是容儿。我说我也不是王(靖)俊。那边立马挂了电话,因此我的稿费也就这样一次次成泡影。但我还是一直这样的活着。以后的每一天我都没办法不去想她。以至于每晚都失眠着。后来我没有办法只能偷偷地在远处望她。在远处望她的感觉就如同扒在山脚下望山顶上的玫瑰,你只能看着她的一面,而见不到全貌,这还不可怜,可怜的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人盗去。连面都见不上了。因此,那段时间我就每天在她上班的时候去小肥羊。说是去吃饭,其实去守望着她。从那以后,我们就慢慢地交往了……”
“原来如此。我说9久酒吧开张的那天,你小子都不见人影。”
“那天,我约了容儿,我想这9久酒吧开张事大,但我的约会事更大呀,她只有一个,而9久酒吧可以一直没完没了的开下去。”
这时杨茜茜和容儿过来了。杨茜茜说:“在说嘛?谁约谁呀。”
王俊说:“我约老秦行了吧。”
我突然记起王秦就问杨茜茜:“老秦去上海已经二个月了吧。怎么还没消息。”
她说:“谁知道呢?有我姐看着你们就不用操心了。”
我说:“我们并不是说他会有外遇,而是怕会有意(遇)外。”
杨茜茜说:“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