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恋失踪
和VISITA的告别的傍晚,我的心中总感觉有种莫名的失落感,不是别的,只想问问自己:”人活于世,何为贵,何为轻,何为珍。我站在屋内,寂莫让我叼起了一支接一支的烟杆。烟杆越燃越短至燃起我的手指。眼睛望见楼下的女民工,我瞬间得出了答案---假若你问她们,人活于世,到底为何?她们的回答。我要好好活下去,把我的儿子养大。这就是我活于世上的心愿。目的。活着不容易,好好地活首不简单。
许久后,前台枚枚打来电话说,茜茜几日前给你留了一包东西,叫我过去取。我甚是奇怪,对电话里的枚枚说:”一包东西,为什么她不亲自交于我呢?”
枚枚吐吐吞吞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我只是带话的。”
“你帮我打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我有点生气地道。
枚枚很诚肯地道:”对不起,老板临走时特意嘱咐,要亲自由你打开,任何人不得善自开取。我不敢有为老板的旨意呀。”
她的话很坚决,我看是无法指使了。没办法,我回道:”二小时后到。”
我住在三楼,透着玻璃可望见下面银华大街,在大街道上,有一群外来的女农民工,她们太多在30-40岁之间。干着一件极为伟大的事业—擦皮鞋。她们为了人类的脚趾不辞辛苦。足可称伟大了。她们三五一群结成一团,或单人独守一地。目标很明确----行路人的皮鞋。他们有个习惯,只对鞋感兴趣,对于人的其他部位,他们可不闻不问。久而久之,她们的眼里就只有鞋了。这正如嗜烟者,眼里只有烟圈。却从不过问烟从何而来。
近来的天气有点凉,出门时我特加件外衣,行至街时,见一位背抱婴儿的女民工蹲坐着在帮一位大约五岁的男童擦鞋,可能是因为蹲得太久,整个人都成了λ形。也可能是乳房太的原因,更个身体也跟着那溢出的乳汁一样向外倾。虽是两件衣服可仍可见那溢出的乳汁的印记,非常的清脆。
男童的母亲站在他后面。见女民工用黑鞋油往自己儿子鞋上擦。心里直冒火:”你会不会擦,这红皮鞋能用黑油擦吗?擦坏了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女民工头往下头,表示道歉:”是我的错,我马上换,今天我擦了一天的鞋。都是黑的,这不,顺手了。给摸错了。”
女民工背上的婴儿听见吼声,从背后呜。呜。呜哭叫起来。女民工嘴里一边:”哦,哦。哦,地唱着,宝贝乖乖,快快睡睡,觉觉醒来,喂喂奶奶……一边手不住地,熟悉地擦着鞋。男童母亲听着摇篮曲,心里又是一恼火:”你这是哄孩子,还是擦鞋,如果不想擦,乘早说,我不想和你瞎搅和。”
“这孩子就是这么不听话,一来活,他就哭个不停。但不影响我擦鞋,你看看。保证给你擦得锃亮锃亮的。”
孩子的哭声又加大了,他躺在背上小手不停在往外扒。男童突叫了起来:”妈,疼。他扒我的头发,你快看看。快看看。都乱成一团了。”
女民工听见叫声,意示到这回可不好了,她马上停下手中活。右手瓣着婴儿的手,左手护着男童的头说:”这孩子,这么玩皮,看我回家怎收拾你。”
男童母亲的手在男童叫疼的那刻,就护了上去。可没那婴儿劲大。越瓣越紧。还是婴儿的母亲给瓣开的。男童母亲更恼火了说:”我们不擦了,你看看,把他都折腾成啥样了。不擦了。”拉着男童的手就跑。
婴儿母亲也感到歉意道:”下次一定给你擦好,下次一定。”可那二母子俩早就没影了。
婴儿这回不哭了,嘴里含着手指,眼睛望着我。我不自然地走了过去:”帮我擦擦。”
“你看明天擦行不,这孩子闹心,说不好哭起来,你受不了。”他看着我的皮鞋说。像是在和我的鞋对话。
“没关系,我不是小孩,不会计较的。”
“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帮你擦了。来。把脚抬高点。再高点。”
“你看,他饿了。在吃小手呢。”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没吃饭时间。挣了钱才有吃。四Y头擦完这位叔叔的,我们就回家,听话呀。”
“四Y头,她是女孩?”
“要是男孩我就不出来了,我男人家天天盼夜夜盼只想盼个男孩。可我这不争气,便便生了四个Y。这不才七个月就要和我受这等苦呀。”
“我是怎么看,都像个男孩呢?你男人干嘛的。”
“在工地上干活。”
“你是从川中来的吧?”
“没错,山里人。好了,先生,你看这鞋多结实。锃亮锃亮的。多好看。”
“能不能再帮我擦一次?”
她从未抬起的头这回抬了起来,望着我道:”天已经很黑了,四Y头她爸也该到家了,我要做饭去了。我看鞋已很亮了…。”
“哦。”我扑扑身上的尘土对她说:”天凉了,小孩的身体更重要,别凉着孩子了。”我顺手掏出100元给她。她黑黑的双手接过钱道:”你还是给小的吧,找不开的。”
“不用找了,你就当我的存款。日后你每天得帮我擦的。”
我没等她回话,就快步朝9久酒吧走去,我想知道茜茜到底为何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