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回、小麻将比世事输赢莫测,大运河说裔嗣男女谁知(4)
小芳忙“噢”了一声,打出一张八万。叶碧菡看了一眼小芳,飞快地摸起一张牌,看都不看,扣放到手旁,双手推牌:“混儿吊!”
小芳立即把自己的牌推进锅里,递给叶碧菡八块大洋。
叶碧菡看了急速推牌的小芳,心中一怔。随即码牌。
刘郑每人十四块。
刘文兴此时想起小芳的问题:“我和王妈说了,她虽然舍不得主子,但是,你的清夫人现在住在府里,王妈也能脱开身的——”
“她答应去了。”郑清芬截下话头:“她的出身和经历好苦啊,就别在府里当下人了,解放她吧!”
“好啊!”叶碧菡兴高采烈:“这可解决军哥的难题了!我还怕你舍不得呢!”
“事关个人前途,于公于私我岂能阻拦。”郑清芬非常坦然。
“谢谢清夫人!”小芳忙站起身,深施一礼。
郑清芬忙拉小芳坐下,一推牌:“给四块就行了,我好说话。”
“可惜了一把好牌啊!”刘文兴道:“早听了,就是摸不来!”
“平安下庄,幸甚!”叶碧菡也自我安慰。
“我上庄了啊!”刘文兴精神大振:“我先传一道‘旨意’,小菲,把‘碧清’夫人的称号,晓喻家人们吧。”
小菲应是,转身去了。
“还是小芳出的点子好啊!”刘文兴码好牌:“跑五块。”
没人响应。
牌未过三巡,刘文兴和了,乍一开和,兴奋异常。
“拉仨!”叶碧菡倡议。
“拉仨!”郑清芬附和。
“小芳,拉啊!”叶碧菡催道。
“小芳不跑不拉。”小芳莞尔一笑:“俺就是牌架。”
拉的被拉的三人紧张起来,话也不说了,最后还是小芳和了。刘文兴也学叶碧涵的腔调:“平安下庄!”
四圈下来,就是小芳赢了三十多块,刘文兴输了四十多块,两位夫人所赢寥寥,都扔给了小芳。
郑清芬提议:“你们都累了一天了,也松弛够了,王妈的事也定了,就放心的睡吧!”对帮诗雨收拾桌子的小芳笑道:“小芳,跟你家小姐也说的差不多了,今晚睡我这儿吧,嗯!”
“好啊!”小芳欢快着来到郑清芬面前:“叨扰清夫人了。”
叶碧菡刚想争执,看到刘文兴渴望的眼神,心中一紧:“谢谢姐姐了。”说罢,转身回了西屋。
“清芬,你们也歇了吧。”刘文兴嘱完,随即回了西屋。
“想碧菡了吧!”叶碧菡坐到床边,拉过刘文兴:“没有吗?”
刘文兴解着自己的衣扣:“能不想吗,小东西,都一个月了,我看你是乐不思蜀了!”
“什么意思?”叶碧菡停下脱衣服的手,一脸不快:“说清楚!”
“不是吗?你只顾你津门的大好事业了,忘了斋哥了吧?”刘文兴自觉语失,忙解释。
“哪儿是乐啊!”叶碧菡心中舒了一口气:“是累啊!”
“在家多住些日子吧!”
“嗯,起码一个月吧!”叶碧菡脱了衣服,盖上薄薄的锻被。
刘文兴穿着一条短裤,撩开她的被子,扒下她的胸衣和亵裤:“让斋哥好好看看小媳妇哟!”
叶碧菡脑海里的杂念被刘文兴挑逗的不知跑哪儿去了,芳心痴迷,舒展dong体,横陈于床:“你是没看够啊,还是和清夫人比较比较?是不是叫她过来,你干脆一起上得了!”
刘文兴轻轻地趴在叶碧菡身上,身体不断上下起伏着,舔舐着她右肩上的小刀疤。叶碧菡闭着眼睛,嘴里叫着“斋哥”,不断地催促着“优雅”的刘文兴。
广袤的田野,舒缓流淌的南运河,小草野花从原野延伸到河边,岸边的杨柳树荫下,草绒上铺着几大块毡子。
刘文兴身着米色短袖上衣,蓝灰色长裤,和两位夫人坐在一张毡子上一边喝着毛尖菊花茶,一边说笑着,欣赏运河两岸盛夏的景致,心情极是惬意、满足。
叶碧菡穿着一件白色红边长裙,在刘文兴前偏左,双腿蜷向左侧后坐在毡子上;郑清芬则是一身淡紫色短衣长裤,在刘文兴前偏右,双腿蜷向右侧后坐在毡子上。两人一边吃着香瓜一边说笑。
刘文兴看着两位俊美的夫人,也不禁心旌摇荡,蹲起身形坐到一白一紫中间,左揽右抱:“对吗,都多吃点啊,解决我刘家三代单传的大任,就在你们两个的肚子里面了!”说着,拍了拍两人的小腹。
两人也高兴地摸着各自的腹部。郑清芬幸福的表情溢于言表:“斋哥,我担心啊!都四年多没有怀孕了,怎么这一次就忽然有了呢,那腹内的胎儿到底如何啊?”
叶碧菡插嘴道:“我也总是纳闷啊,原先你的肚子干什么去了?灵桃灵棋以后就没了音讯,莫非,你就是想让我来受这洋罪?!”
刘文兴笑了:“我看啊,几年前,清芬就是心内紧张所致,如今呢——”
“如今呢,我是破罐破摔哟——”郑清芳笑道:“唉,一放松,就有了!”
“呵呵!”叶碧菡兴奋得异常夸张:“我看啊,这一放松啊,还没准生个小少爷呢!”
刘文兴站起来:“好啊,借你吉言,最好你们俩都生个儿子,我啊,就完成大任喽!”
“我领你去沧州的薛氏医院检查一下吧,怀灵枝时我去查过两次呢!”叶碧菡冲两人一笑:“两位小少爷要紧哟!”
“都三个月了,你还担心什么?不是没事了吗?”刘文兴忙道:“好好,今天咱们就去!”
叶碧菡苦笑道:“你没看到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吗!她的担心和我的担心是一样的,也就是你说的解决什么‘单传的大任’!”叶碧菡心中还有一苦或说是一甜:她怀孕四个月了,是去镇上让野郎中诊断的,但是,郑清芬回归才刚好三个月!无奈,叶碧菡只有声称自己也是怀孕三个月,自己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
刘文兴轻松地笑了:“清芬,不用担心,你多学学碧菡的洒脱,若是女儿吗——,接着生就是,我就不信了,你们两人就总生女儿!”
两个女人相视苦笑。
“你们啊,还都怪了,都不让杜先生诊脉。”
郑清芬责问:“诊脉又怎样,你还打掉不成!若是女儿,你还不得愁眉苦脸好几个月啊,这样,在幻想里一同走过,岂不更好!”
“就是!”叶碧菡心道:哼!一诊脉还了得,大一个月份的事儿不暴露了!她想岔开话题,小嘴儿一撇:“姐姐,我们就是他们男人的生育机器,眼看我们就为他生五个了!”
郑清芬也道:“是啊,还落埋怨呢!”她随即又夸赞:“妹妹,你还是他赚钱的机器呢!”
刘文兴一听,话风对己不利,用手向岸下开阔地里指道:“你看,灵桃姐俩下水了!不行,我得去看看!”刘文兴站起来,向两个女儿下水的地方奔去。
三人带孩子上车来到沧州薛氏医院,叶碧菡在院长室找到薛本华,介绍了刘文兴和郑清芬,几人寒暄已毕,说明来意。薛本华请刘文兴陪同郑清芬入内检查,查毕,告诉两人,胎儿已三个月了,发育正常。之后又欲为叶碧菡检查,叶碧菡一惊:月份不对岂不大白!忙一笑:
“薛院长,我常住碧清厂,不忙的。可是,您什么时候兑现请我之诺呢?”
“啊呀,都晌午了,你们都别走了,本华请客,各位赏光哟!”说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