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为盘,以星辰为棋,画地为牢。
世间万物,一物制一物,没有人能逃脱这个法则。
凤倾澜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玉手执一黑子,丝毫不用犹豫地将黑子放入棋局之中,玉与瓷石相互碰撞,在这过于安静的环境中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输了。”凤岄冧看着面前的棋局,沉默片刻,开口道。
话落,唇角轻扬,凤倾澜随意地将手中的黑子丢在棋盘中,凤岄冧看向棋局的目光却是微微一凝,只见黑子在棋盘上旋转了几圈,渐渐停留在了某一个位置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这一子落定,全盘再无活路可走,白子就像是困兽,绝无任何翻身的机会了。
凤倾澜扬起羽睫,笑眸看向震惊的凤岄冧,心中竟是大块淋漓的兴奋,好久没有这种棋逢对手的感觉了。旁边的小伊倒是惊讶不已,她还从未见过有人能打败二殿下。自然对凤倾澜的看法上升不止一个高度,带着崇拜的目光看着凤倾澜。
“承让,皇弟没有想到二皇兄下棋竟是如此厉害,实属让皇弟佩服。”凤倾澜赞道。凤岄冧听闻,苦笑一声,恐怕自己在这个皇弟面前都自叹不如,又哪来厉害一说?
可不得不说,凤倾澜真是非常欣赏她这个二皇兄的,无论在谋略,或者是行事果断的方面,都是非常优异的。
这时候,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身着侍卫服饰的人,这个人直至凤倾澜面前才停下来,恭敬地弯腰抱拳,且在凤倾澜耳边轻言:“太子殿下,南夭摄政王邀您——”凤倾澜闻言,笑意深邃,那人说完便站在一旁去了。凤倾澜将目光看向对面的凤岄冧,笑说:“打扰二皇兄了,皇弟现下有事就告辞了,改日再来找二皇兄闲玩。”凤倾澜潇洒地将面前的茶喝尽,然后起身向凤岄冧微微示意,与沐白和那男子一起离去了。
“。。。。。。”凤岄冧不语,看着凤倾澜离去之后,才收回目光,垂下眼帘,清冷地吩咐,“把棋收拾好。”然后起身朝屋内走去。小伊行礼,“是,殿下。”
宫门前——凤倾澜闲步走来,距凤倾澜不远的地方停着一辆华贵的马车,凤倾澜见此轻笑,伸手示意沐白在此等候,然后自己越上了马车。
掀开帘子,入目的井然是一幅美人卧榻图。凤倾澜嘴角微微一抽,当没看见地找了个位坐下。
“北玄太子可让人好等。”
百里伽铘妖娆地撩了撩发丝。凤倾澜眉眼一挑,既而叹息:“摄政王殿下这么说,爷也深觉抱歉。但是爷也无可奈何;唉,都怪这北玄皇宫实在是太大了。”
“。。。。。。”他是在变相夸自家大,自己有钱吗?众人默默地不说话。
百里伽铘:“。。。。。。”
百里伽铘的目光稍稍向下移,看向凤倾澜空空的双手,随之笑得妖娆,“早听闻北玄太子嗜爱折扇,今日怎不见北玄太子的爱扇?”爱扇。。。。。。凤倾澜承认自己被恶心到了。凤倾澜听此,似是被勾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轻皱起眉,眼底尽是哀伤,“今日爷与奚炀国丞相碰了面,正巧他要乘舟观湖,爷好心邀他共乘一舟,他。。。。。。他与爷赏湖景时竟将爷的爱扇撞落湖中,他还不向爷道歉,却问爷为何将扇投入湖中!好让爷伤心。”
马车外的沐白:“。。。。。。”主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越来越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