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啊。苏茉璃缓缓睁开双眼，看着上方，不禁疑惑：天空吗？应该是了还有月亮呢，不过为什么天空周围有东西遮住的？苏茉璃不禁睁大双眼观察。

    哦……原来是屋顶破个洞啊……等等……不对啊，我不是应该在冥界吗？怎么会在这里？这应该是人间吧。奇怪……那个死老头呢？

    苏茉璃这么想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拍了拍头。

    “啊……”好痛，头怎么了，苏苿璃抱着头，迅速站起来，在原地跳来跳去分散注意力。

    待痛觉消散了点，苏茉璃才把手放下来，但头依然隐隐作痛。

    那个死老头，一定是他和阎王串通好的，否则我怎么会在往生殿被鬼差扔进灭界啊？苏茉璃愤然地想着。

    等到以后我死就去找他们算帐，不过……现在当然要好好地享受一下人间的生活啊，阎王好像答应过我会给我一个有钱的身份的，是公主呢，还是小姐什么的呢。算了不想了，还是看看新环境吧。

    苏茉璃往旁边一看，就看到一座佛像被月光笼罩着，而蜘蛛网已经布满全身。有佛像，那就是庙了，不过应该没人来的地方吧，噢……那不就是传说中的破庙。等等……破庙？苏茉璃好像明白了什么，瞬间怒了。

    靠，居然是一个破庙，死阎王就给我安排了这么一个身体，居然是住在破庙里的。那这具身体会不会有什么缺陷啊？

    苏茉璃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手没多一根手指，也没少一根手指。不过这手，呃……这么形容呢？真的好脏啊，指间缝里全是泥，不行，一定要找地方洗手。而且……这手好小啊，这不是小孩的手吗？难道我变成了一个小孩？

    “我不信。”一个稚嫩的声首从苏茉璃口中说出，她惊恐地用手捂住嘴巴。全然忘了自己的手还是脏的。

    过了一会，苏茉璃似手意识到了自己的手还是脏的，连忙把手放下来，也不管衣袖脏不脏，就拿来擦嘴。用她的话来说就是：衣袖脏不脏，我又没看到，反正手脏了，自己是看到的，不拿点东西擦，自己心里难受。

    苏茉璃看了看挂在天上的月亮，心想：应该是晚上了吧，要不要出去洗下手呢？这时苏茉璃心里的两个小人在争吵了：

    一个白色的人儿说：“外面应该很黑吧，还是别出去吧。”

    另一个黑色的人儿却说：“出去吧，说不定会遇到美男子哦。”

    白色的人儿担忧地说：“万一出去的途中，遇到狮子啊，老虎什么的怎么办呢？还是不出去的好。”

    黑色的人儿说：“那有那么多万一啊，还是出去的好。

    白色的人儿又说：“别听他的，听我的，别出去。”

    “听我的，出去。”

    “不出去。”

    “出去。”

    “……”

    别吵了，烦死了，苏茉璃在心里打断他们，两个人儿瞬间消失了。唉，还是不出去吧，虽然手脏了点，但是……还能接受啊。而且……万一突然出现什么东西，不就完了吗？嗯……先睡觉吧。

    苏茉璃打了个哈欠，直接躺在地上睡着了。

    一片漆黑中，苏茉璃睁开眼，迷茫地看着前面，慢慢站起来，发现四周一片黑：“好黑啊……这里是哪里啊？”等等，我的声音怎么变回原来的声音了？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但如果是梦，那么我又是在哪里呢？”

    “喂，有人吗？有人就出来一下吧。”苏茉璃朝着天空大喊。

    “要是不方便出来，也可以吱一声啊。”接着喊。

    “没有人是吧，那出来个鬼也行啊，我不在乎的。”小声地嘟囔着。

    突然一阵风吹来，苏茉璃打了个冷战，两只手摩擦着肩膀。不会真出来个鬼吧。别啊，我知错了，求放过啊！！！

    “求求你了，别出来个鬼啊。”边说还边把双手合在一起作拜神时的动作，嘴上念念有词地说：“各位大哥大姐啊，别出来吓小妹啊，小妹胆子小啊。”

    “呵呵……”

    突然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笑声，苏茉璃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站在那，还一直保持着刚才那个动作。

    “啊啊！！！鬼啊！！！”苏茉璃吓得四处乱跑：“谁，谁来救救我啊！！！”

    可是那把声音，还在响：“看你那么小，以后你就叫小小吧，你以后叫我孙大娘就好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被噩梦醒的苏茉璃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等到冷静下来，慢慢地靠墙坐着，余光瞥了一眼旁边，正好瞥到了被月光笼罩着的佛像，反应过来了。

    “哦，原来刚才是噩梦啊，吓死了。”咦，自己的声音，又变成童音了，对哦，自己早就从鬼投胎到一个小孩身上了，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啊，短短的几天，我从一个成人被勾错魂变成了鬼，又从鬼投胎到一个小孩的身上……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就像做梦一样。

    “看你那么小，以后你就叫小小吧，你以后叫我孙大娘就好了。”这句话在苏茉璃心里响起。

    小小？孙大娘？还有那个声音，自己为什么莫名地感到熟悉呢？感觉小小像是在叫自己一样，好奇怪。

    “啊……啊……啊啊啊”头好痛，到底怎么了，苏茉璃紧紧地抓住自己的头发，把头深深地埋在自己曲着的膝盖上，感觉头痛得快裂开了。

    脑海里不断浮显一段段画面，感觉那些画面就是自己的记忆一样刻骨铭心，从那个孙大娘初次遇到小小，以及孙大娘死后，到小小被人欺负的事情。彷彿自己经历过一样。回忆完这些，苏茉璃头也不怎么疼了，只是之前原身的主人额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苏茉璃从膝盖上默默抬起头来，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为什么在回忆到那个孙大娘死时，我会流泪呢？为什么会觉得这本来就是自己的记忆呢？就像自己就是——那个小小一样，好奇怪啊……

    不过……从这个原身的主人的记忆中来看，原身的主人自有记忆以来，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到处去乞讨，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只会傻笑，周围的人都叫她“傻子乞丐”，而原身的主人每次听到这称呼，只会傻笑，别人问什么，也只会傻笑，不说话，也就坐实了“傻子”这个名号。

    就在一个月前，原身的主人在和狗抢食时，就遇到了一位很好的妇人，妇人便给了她一个馒头，后来还把她带到村子里，想收养她，可妇人的丈夫不同意，这事就不了了之了。而那个妇人就是孙大娘了。

    孙大娘的丈夫是个嗜赌如命的人，每次一输钱就回来打孙大娘。而就在前几周，孙大娘的丈夫和纨绔子弟赌钱，想把那纨绔子弟的钱赢来，却不想被人当众揭穿出千，那纨绔子弟当场怒了，就让人把孙大娘的丈夫活活打死，孙大娘知道后，觉得丈夫死了，日子也不想过了，就在自杀的前一天，告诉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要她好好活下去。

    孙大娘死后，他们村里的人就把他们葬在一起，至于葬在哪里，原身的主人也不知道。孙大娘俩夫妻死后，村里的人就认为是原主克死他们的，否则怎么这么多年的没事，她一来就有事了呢，所以村里的人就让自己的孩子远离她，有的孩子还会淘气地绊她的脚。

    而就在前几天，原身的主人又走到村口的地方，许多人在路过她时都离的远远的，像是她身上有什么似的，怕传染给他们。接着路边就出现几个孩子站在她不远处，在她快走到第一个孩子时，第一个孩子就伸出脚绊她，原身的主人被绊倒在地上后，那几个孩子就笑了起来，似乎都在说她：活该。而原身的主人摔倒后，头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