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虚的话明蕴涵不敢不听，暗暗咬牙，面上却不敢再有造次。

    “殿下，您早去早回。”

    明蕴涵垂下的眸子，杀气阵阵。

    “太子还是留下来照顾你这位知己好友吧，不必送我了。”平窕一摆手，转身就要走。

    “知己好友？我……”

    明蕴涵愕然。

    殷子虚是这么跟平窕说他们之间关系的吗？

    “殿下，您怎么能……”

    “你闭嘴！本宫做事何时轮到你多嘴！”殷子虚压低了声音警告明蕴涵，在外人面前有多么温润如春，此刻就有多么狰狞狠厉。

    明蕴涵委屈的低下头，指甲深深扎入掌心。

    贱人平窕！就凭她一个贱妾也想跟她争？真以为女捕快人人都是宋葳蕤？！宋葳蕤还不是被她算计的尸首全无！平窕这个贱人也活不长！！

    ……

    诸侯府，前厅

    诸侯府和六扇门的人今儿几乎都到齐了。

    难得能亲眼见到王爷审问犯人，这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跟在殷荃身边多年的人距离上一次亲眼见殷荃审问犯人也是三年前，新来的捕快听到的都是老捕快那些传了很多遍的故事，都当传说一般看待，不经历过，是无法想象的。

    “王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在翰知学堂十年了，一直都是安守本分规矩行事，如何能做出杀人越货之事？小人冤枉！！”翰知学堂的先生宋知寒不停的喊冤。

    “上官静云出事前一天，你去妙手医庐做什么？”殷荃沉声发问。

    “我去抓点驱寒的药。”宋知寒似是早就料到殷荃会如此问他，语气神情都很平静。

    “是驱寒的药还是千色妃？”殷荃语气更冷三分。

    千色妃？

    平窕心下暗暗琢磨，那不是最烈的药吗？

    千色妃明面上是不允许在医庐售卖的，宋知寒私下购买千色妃，倘若他跟林润山还有看更的祥叔之间串供的话，那么上官静云之死……

    她似乎明白了什么。

    “什么千色妃？王爷，您说的这个，小人未曾听过啊。听说妙手医庐的掌柜的犯下命案被抓起来了，他就是条疯狗啊，逮着谁咬谁啊。他的话如何能信？”

    宋知寒的意思就是，他是被林望冤枉的。

    妙手医庐的暗账上，虽然有案发前一天有人购买千色妃的记录，宋知寒与林望相识，千色妃这等禁药，也不会卖给不熟悉的人，但现在问题就是，林望作为一个杀人犯，他的话并不可信。

    “你倒是很沉得住气。”殷荃冷哼一声，命人将林润山带了上来。

    三名嫌疑人，已经死了一个祥叔，林润山和宋知寒的嫌疑同样大。

    林润山是翰知学堂的大夫加打杂的，平时给人的印象都是小心翼翼胆小怕事的一个人，如今被提审公堂，光是这里阴冷威严的气息都让他吓的站不住，更是不敢抬头看任何人。

    林润山的说辞还是跟之前一样，事发当天他跟宋知寒在学堂后院饮酒用饭，饭菜还是祥叔帮着张罗的，至于祥叔出事那天，他们也在学堂后院聊天，不曾出去过。可证人也只有他们彼此。

    “来人，带林平！”

    就在案子看似陷入僵局之际，殷荃突然提到了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