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老爷！上官夫人！！对不起！对不起啊！当初我曾经提议过用药治上官小姐，可一旦她醒来之后，我们都脱不了身，这才……我不想杀人的！不想！是宋知寒先动手的……”

    认错是假，推卸责任才是真的。

    宋知寒原本想死扛到底的，却是遇到了猪一样的队友，不觉跳起来指着林润山破口大骂，“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以为把我供出来，你就能活命了吗？本来我们死不承认，他们又能奈何我们？你这只蠢猪！！”

    “你要证据？你们杀害上官静云的时候，在现场落下的泥土痕迹，与你家中后院焚烧了一半的鞋底泥土痕迹一模一样。还有你去妙手医庐买药的时候，也有证人亲眼目睹！”

    殷荃在最后才抛出这个杀手锏来，不得不说，心机深重。同时，他之前掌控全局的自信和气魄也令人敬佩。

    人证物证都齐了，宋知寒再也扛不住了，瘫坐在地上。

    上官老爷冲上去就要掐死宋知寒，被捕快拦了下来。

    失去最爱的女儿，又失去了一个重情的女婿，对上官老爷来说，不知何时才能走出这样的阴霾。

    ……

    连续几天，京都的天都阴阴的，被雾气笼罩。

    见不到阳光，整个人好像发霉了一般，浑身不舒服。

    她这边暂时可以放几天假，可姬如玉那边，却又弄出了不小的动静。

    ……

    傍晚，京郊

    平窕出现在一杯沧海后院，却没有任何人看到她是如何进来的。

    “我还以为你只记得诸侯府的大门朝哪儿开，早就忘了通往这里的密道！”姬如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平窕不回头，沉声道，

    “距离上次我来这里与你谈心，不过几天功夫，你就忘了我之前说的那些话了！”

    “如果你是来提醒我之前的事情，那你可以走了！”姬如玉语气冷了三分。

    “如玉，难道我们之前吃的亏的还不够多吗？你为何就是不肯听我的，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平窕见他不肯承认，语气也有些急了。

    “你什么意思？你……你暗中查我！！”

    姬如玉顿时反应过来。

    如果不是暗中调查他，如何知道他今晚会有行动。

    “用得着我细细的查吗？你手下有多少人，分布何处，我会不知道？今天晚上你暗中调集所有人，一个时辰后开始行动！不是吗？！”

    平窕蓦然转身，定定望着他。

    姬如玉此刻双拳紧握，额头青筋迸射，看向她的眼神却带着莫名的失望和愤慨。

    “你以为我是带人去刺杀殷子虚？呵……你以为啊……你真行啊！！！”

    姬如玉突然拔高了音调，冲着平窕大声吼着。

    “八年前，你才是个小捕快的时候，在长安街头，你捉到正在偷东西的我，自此将我收为你的线人，从那时开始，你就不曾停止对我的暗中监控和调查，你用着我给你的情报，却不曾完全信任我！现在，也是如此！！你真行！！”

    姬如玉似是已经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整个人沉浸在一种莫名的颓然感觉之中。

    “如果我不信你，为何要告诉你我就是宋葳蕤呢。”

    “那是因为你要继续利用我帮你收集情报！为你所用！！宋葳蕤，我算是彻底看透你了！！”姬如玉咬牙道，看向平窕的眼神却不见恨意，唯有深深痛苦颓废的自弃。

    “那你现在就去告诉殷子虚，我就是宋葳蕤！让他杀了我，你就自由了！再也不用遵守十年之约了！！”

    话音落下，平窕甩手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