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洛，天冷，我们回屋好吗？你手都冰……”刻意的想打断这个话题，所以借口触他冰冷的手，却被他犹如惊弓之鸟的模样吓到，我已经这么可怕了？连碰手都会怀疑我有杀他的意思？

    心被刀子豁了一道口，我讪讪的收回手，他也意识到方才惊起缩手的反应太过激烈，并不正视我，低声：“没事儿，故事才开头，讲完再回吧。”

    我微微别过脸，视线的余光看不到雪洛的侧脸，只是听他略显疲累的声音徐徐而谈。

    “女子是位术法高手，收了几个弟子，只有老五是个女孩，所以对他格外照顾和疼爱，四位师兄也都视她为掌上明珠。虽然她没有爹娘的疼爱，但童年过的很快乐。”雪洛的嘴角微微上翘，他在笑么？五个人只有一个女的？那肯定不是我，是纪梵螭！你！会为她——笑？！

    “小五以为这一辈子都会被师傅和各个师兄捧在手心里，幸福的生活。可是，十四岁的那年，只因一个身份背景都很神秘却又长着一张绝世容颜的女孩带着两个妹妹的加入，梦碎了……”

    “小六，只有十岁的小六，长得像个谪仙娃娃，虽家遭变故，却仍天天以甜美笑容示人，嘴甜手巧，很快便把师傅和四个师兄的注意力吸引到她们三姐妹身上。”

    我下意识的闭上眼，皱眉暗想：“这小六会是我么？还是我是那三姐妹之一？”

    “一开始，小五很难适应大家把关注的对象换了人，但渐渐的，她也喜欢上懂事的小六，温驯的小七和开朗的小八。又因都是女孩儿，她便成了女孩儿头头，天天身后跟着三个小跟屁虫。”

    懂事？温驯？开朗？貌似小七跟身为宫女的楚吟秋有些相像？悦岚不就曾夸过我温柔驯善么？

    “三个师妹，她最喜欢小七，也觉得小七的性格最像她。”看来，是农夫与蛇，养虎为患，我就是小七？！

    “她总是很天真，总是很感恩，以为老天是可怜她只有兄长没有姐妹派了他们来……日子一天天过去，女孩儿们都长成了大姑娘。她当初以为小六是姐妹们最漂亮的，谁想她善待的小七才成了四朵鲜花中最为娇嫩艳丽的。而小八虽年龄小她六岁，也是个美人胚子。她成了四人中最普通最平凡的一个。不过，这倒不影响师兄对她的照顾和关心。”

    “四位师兄也都长大成人，大师兄和三师兄学成返乡，而二师兄和四师兄因为家世孤单继续留在谷中。与她们日久生情，只是没想到，本来亲如姐妹的她们会成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我暗中打个寒颤，下意识的往后缩身。

    雪洛没有察觉我的异样，继续说道：“四师兄和小五算是情投意合，小五经常把自己与小四幽会的甜蜜和刺激说给小七听。”

    天……脑海中翻腾的是那日昏迷时梦到的曼珠沙华花海里，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孩，就是小五和小七？就是纪梵螭和我？！

    “谁也没想到，情窦初开的小七竟然也迷恋上了四师兄！她茫然又痛苦，身为姐姐的小六很快察觉，她想帮自己的妹妹。只是没有人会想到只有十五岁的她会做出那样的事！”

    “啊？小六！什么事？”我的姐姐？姐姐会为了我做了什么事？让纪梵螭跟我反目？指甲掐入肉里，脸上却故作平静好奇的问。

    “二师兄对小五也存了心思，在他眼中，六七八虽说美则美矣，可都太小，身量还未长成，只有小五，年届十七，体态丰腴，高胸翘臀，已是念想了很久，只是碍于小五总与小七成双或与小六入对，没有下手机会。却让心机深沉的小六一番生米煮成熟饭之论说动了心肠。”

    “某夜小七在姐姐的鼓励下向四师兄送上亲手酿制的果酒点心，焚香净手弹琴而歌，小四微醺时，小七向他告白。”

    “另一端，却是二师兄带小五小六登远山观夜景。本来因有小六的陪伴小五才答应出来，但小六竟中途声称肚痛要去方便而独自返回，只余老二和小五……兽性大发的他竟强暴了小五！”

    “啊！”我惊呼，雪洛的拳头握紧，青筋暴起，他蹙紧眉，又道：“小五羞愤难当，咬舌自尽。老二以为出了人命，竟慌张的弃尸逃窜。”

    “那小五呢？！”

    “没咬到要害，昏厥过去。可……当她醒来时，竟发现身上还压着个完全陌生的男人！她只跟师傅学了术法，以为身旁有四位师兄的保护，必定安全无虞。谁知，此刻竟全毁在师兄手里！”

    我身上冷汗倍出，胃开始抽搐。

    “反抗，咬舌！一切能死的方法都被眼前的两人制住。”

    “两人？！”

    “她被……轮奸。”雪洛的声音低下去，拳头握的指尖泛白。

    我倒抽口凉气，胃一阵痉挛，想吐。

    “常人面对那种摧残和迫害，都会丧失活下去的勇气，只想一死了之。小五也是如此，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被糟蹋，她要报仇！她要把二师兄的罪行和六师妹的助纣帮凶全数告诉师傅和四师兄，让他们主持公道。衣衫褴褛，满身疮痍的小五连滚带爬、精疲力竭的回到谷中时，竟是人去楼空！师傅！四师兄！六七八！都不见！那一刻，所有的委屈和怨恨涌起，她几乎疯掉。于是连带着师傅和四师兄、七师妹、八师妹一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