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皓天的高烧一直退不了啊。医生说,如果他还退不了烧的话,那就……”一个女人在痛苦地哭着。
一个男人就在旁边叹着气,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在焦急地左右走着:“我们去城市上的医院。”
“那里行吗?”女人在怀疑着。
“总比在这里等着好,不然皓天就糟了,快点,我去收拾一下。”男人急急忙忙地走回房间。
女人抱起小孩,临走前回过头对一位中年女人说:“妈,乐天就拜托你好好照顾了。”
“知道了,你们快点去吧。”中年女人点着头,也劝着女人快点去。
那天,天空雷鸣电闪,倾盆大雨“哗啦哗啦”地下着,男人和女人穿着雨衣,女人怀中紧紧地抱着一个哭得很厉害的婴孩。农村的路本来就没有柏油或者沥青,只是一段段的泥路,女人和男人只能艰难地前行,但阻碍不了他们前进的决心。
不久,婴孩的高烧退了,正在医院里舒适地睡着了。男人和女人都脸上的露出欣慰的笑容,然而,他们的笑容只维持了不到几秒中,一个人匆忙地走了进来,说:“不好了,不好了!”
男人和女人听到声音回过头去,看见身后的焦急的人,问:“什么事啊?”
“由于大雨引起后面山上的泥土倾倒下来,你们的家被埋住了!”
听了这个噩耗,男人和女人都很震惊,女人立即冲上去问:“那里面的人怎么样了?”
“不知道啊,暂时还没有人员伤亡的消息。”
“老公,怎么办啊?”女人的眼泪又开始掉下来了。
“当然回去看看啊,皓天在这里有护士看着很安全的,快,我们快回去看看。”
他们又一次冒着大雨踏上那段泥路。当他们回到家后,果然所谓的家已经被泥土给掩埋了。不但是他们家,很多人的家都被埋住了,外面站着很多人,一家人没事的则在互相安慰着,有的则拼命喊着被埋在里面的人,有的已经伤心地哭了出来。
“乐天,妈!”女人拼命地喊着,想冲上前去,却被男人给拉住了:“不要过去,那里很危险的!”
“不行,乐天和妈还在里面,我要过去救他们!”男人没有说话,但还是不放手,而女人则还在喊着。这时,旁边走来一个人说:“不用喊了,乐天和老大娘都不在里面。”
听了那个人的话,女人止住了哭泣,问:“那他们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那个人说:“刚刚大娘听到身后有声音,就抱着乐天走了出来了。可是……”那个人没有说下去,似乎下面的并不是好消息。
“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女人激动地摇着那个人。
“刚才,大娘跟我们一起逃生的时候,失足掉下了河里……”
女人震惊于这个消息,继续问道:“那乐天呢?”
“乐天那时还在大娘怀里,跟大娘一起掉下去了……”说完,那个人也泛起了泪光。
“不要!”女人马上往河边冲,男人立刻跟了上去。来到河边,由于大雨的关系使河涨水了,小小的河流顷刻变成了大河,而且水流异常的湍急,人如果掉下去立刻就会被冲走,尽管你十分会游泳。
“乐天,妈!”女人对着湍急的河流哭喊着,但河中除了雨水打击河面的声音外,没有任何的回应……
第二天,大雨停止了,警察于河的下游附近捞起了几具失足掉下河的尸体,其中包括女人的母亲,女人和男人都因此伤心欲绝。然而,无论警察怎么找却也找不到女人的另一个孩子的尸体。最后,警察也放弃了搜索。女人则瘫坐在河岸上,希望能再次看见她孩子可爱的笑脸。“乐天,你在哪里?乐天,乐天……”
“嘭”地一声,我似乎听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是从老妈的房间里传出来的。我立刻走进老妈的房间,却发现老妈打破了一面镜子。“老妈,你怎么了?你没事吧?”我关心地问着,也不知道有没有割伤哪里。
“哦,我没事。”老妈回答说。这时,我才发现老妈的眼睛已经红了:“老妈,你怎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没有啊,可能是因为睡不够吧。”老妈的心思,不知道已经飘到哪里去了。
“老妈,自从你来这里之后,我就发现你有点不妥了。究竟怎么了,你可以跟我说啊。”我很担心老妈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没事啦,只不过摔坏镜子罢了,你太多心了。”老妈随便敷衍着我说。但我并不想就这样放弃我的追问。
“妈,我是你儿子啊,有什么不能跟我说啊?”
突然间,老妈突然震了一下,然后,眼泪就开始往下掉了。“老妈,究竟怎么了?”我已经有点按捺不住了。
“儿子是吗?是啊,你是我儿子啊。”老妈却说着些我似懂非懂的话。
老妈这几天好像都很奇怪,不但老妈,连老爸都有一点,难道因为来到陌生的地方而水土不服吗?不过也因为老爸老妈的事,渐渐地我也开始淡忘安以萱的事了。我在学校里静静地走着,忽然听见有人叫我,我回头一看,是欧阳乐。
“哎,皓天,这几天好像看你还在烦啊。怎么,始终放不下啊?”被欧阳乐这么一提,我又想起了安以萱,眼神不仅有点黯然。“不要这样啦,如果还喜欢她就把她追回来咯,在这里烦也没有用。”
我打断欧阳乐的话说:“不是啦,这几天都烦我老爸老妈的事。”
“你老爸老妈?怎么了,吵架啦?”
“还不是因为你!”
“我?关我什么事啊?”欧阳乐一副冤枉的样子。
“前两天我老妈捡到你的玉之后,就变得整天都闷闷不乐了,我怀疑你带的玉是不是下降头的啊?”我用怀疑的眼光看着欧阳乐。
“靠,我欧阳乐是这种卑鄙的小人吗?不过说真的,如果是因为我的玉你老妈老爸才变成那样,我就得好好研究一下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功能了。”欧阳乐拿出他的玉来仔细地研究着。
“哼哼,那你慢慢研究吧。我先回去了。”
“喂喂喂,你不跟我去吃饭啊?”欧阳乐喊道。
“家里有人煮,还用得着吃外面的味精吗?再见啦。”我举起手向他挥了一下。欧阳乐好像还在后面说着些什么,但是我没有听清楚,不过我相信不会是什么好话。
我回到家里,发现老爸老妈的脸色还是那么凝重。唉,真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事,又不和我说,也不知道我这个做儿子的担心。“老爸老妈,我回来了。”
“皓天,过来,我们有话想跟你说。”老爸示意我坐下来,看他们的样子,好像花了很大决心要做些什么一样。
“什么事啊?”这么严肃的老爸不少见,但是,严肃的老妈,还真的如濒临绝种的动物一样少得可怜。不过这一次,我却看见了。
“皓天,其实……其实……”老妈说着说着,又好像喉咙卡住东西一样说不出话来了。
“哎呀,老妈,别总在这里吞吞吐吐地,有什么事就说嘛,我们是一家人,还有什么秘密吗?”
“哎,老婆,还是让我来说吧。”老爸看着我,继续说道,“皓天,其实有件事我们一直瞒了你很久,也是时候告诉你了。”
“瞒着我?什么事啊?”忽然间,我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平常我们常用一家三口来形容一个家里面有三个人。以前我们也被称作一家三口,但其实……我们是一家四口。”
“四口?什么意思?”我有点似懂非懂。
老爸定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说:“其实……你还有个弟弟。”
“什……什么?我……还有个弟弟。”这件事犹如一个炸弹的爆炸一样,那种突然发出的声音使我震惊不已。
“是啊。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