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遗忘的过去,无法丢掉的记忆,在黑暗中孤独彷徨的你我,何时才能停下这倔强的脚步?
记得过去看的一篇文章中有这样的一句话:习惯,会慢慢转化为自然。
那么,我常常会在深夜醒来的毛病,是不是也变成了一种习惯了呢?而且,该规划为坏习惯吧!
而此刻在黑暗中苏醒的我,却终究无法睡去。因为,我开始有了一点点的危机。这危机让我感到压抑,甚至措手不及。
脑海中浮现出卫源天真的笑容,我侧过头看着窗外泛黄的街灯,便对自己说了一万遍当初的誓言。
因为,我不能让我的“纯真”逝去,我不能看着她也不幸。
所以,任何人都无法阻挠我前进的脚步,任何人都无法割断我所要的一切。
即使,这会要我步入地狱,我也不会害怕。
……
转眼之间,清晨已经来临。
耳边传来了一阵阵悉数的声音,而我却并不想起来。
“崔汐,你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我微微睁开眼,视线中就出现了孔月的轮廓,上面写满的关心,倒是尤为让我感动。
“没什么。”
但我却从不想成为那种需要别人慰藉的傻瓜。
“果然是娇惯的大小姐呢!怎么?要不要吃药?身体可是很——重——要的。”
“宁,不要再说了。好不好!”
萧晓晓在看了我一眼后,便神情奇怪的打住了欧阳宁的讽刺。
“怎样?我只是关心她而已,不必这么紧张吧。”
“我不是紧张,我……只是……”
“好了,我也懒得听解释,别忘了上午有课。”
欧阳宁说完,便坐在自己的书桌前整起头发来,完全没有了理会她的意思。
但萧晓晓却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在我看来,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某天突然成长了一般。
这倒是值得感叹的。
“要不要上午帮你请假?”
转过神,孔月的这句话话,倒是让我自己都忍不住吃了一惊。因为,我还没有因为身体不适而请过假。原因再简单不过,就是不喜欢别人“另眼相看”的样子。
“不需要,我可以去。”
所以,我不会打破这个例外。
“那么……你自己多注意。”
“会的。”
很值得一提的是,在回味孔月的话时,我总会感到里面包含着的另一些东西。而那些,或许就是所谓的“秘密”吧。
总之,这个早晨让我觉得,平静的宿舍已经不再是平静的了。因为每个人的内心,都开始了不同的抨击。这抨击会随着时间越演越烈,并终究在某个时刻,一触即发。
……
很快地,从刚才在宿舍,到现在坐在教室,我已经渡过了一堂课。只是,头还是一如既往的晕沉,让我觉得很是疲惫。
“崔汐,你真的不要紧么?”看着我发白的脸色,孔月忍不住低声问道。
“恩……”
恍惚之间,看着孔月我突然想起了卫源。并不是她们有丝毫的相似,而是我能感受到那份关心。
这关心是我曾经最想要的。在生病的时候,在奶奶训斥我的时候,在黑夜里流泪的时候……在曾经那点点滴滴的伤痛时候。只是,都被忽略了。而我甚至还能回忆那一天,当母亲的实体被推入灵堂,当她的微笑只能存在于照片之上,当亲戚们嘴里念着“惋惜”二字,当父亲抱着头蹲在墙角,当那一切在我眼前静静上演,可却没有一个在意过,在意过有个孩子,她在哭泣,她在颤抖,她在喊妈妈……没有人。他们只是虚伪的进行着他们的任务,虚伪的进行着他们的表演,仅是虚伪而已。
“崔汐,崔汐!”
我有些渐远的思绪,在孔月的低语声中,慢慢回复。只是,细微的疼痛早已经转为了阵阵刺痛。
“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
“回宿舍……把我的药拿来。”
“我知道了。下课还有5分钟,你一定要支持下。”
“恩……”
强烈的疼痛,让我的视线变得很模糊,我甚至不清楚,这5分钟是怎样渡过的。唯一醒来的时刻是,在孔月起身的那一瞬间。
“怎么了?”
由于被我拉住衣角的关系,她吃惊的问了我。
“钥匙,没有它的话……你打不开。”
她没再说什么么,只是一把接了过去,而后奔跑着出了教室。
看着孔月的身影匆匆而去,欧阳宁灵动的大眼睛里,闪过的是一些嘲讽。
当然,这被一旁的萧晓晓看的清清楚楚。
但她还是想去证明,证明现在发生的一切只是自己的瞎想。而宁依然是过去的那个,会给自己带零食的欧阳宁;依然是那个虽然会对自己发小姐脾气,却总是给自己带小说的欧阳宁……依然是自己的朋友,欧阳宁。
所以,她没有问,问那些一直在思想中徘徊的“不信任”。
她只是在等,等着某一天,欧阳宁会自己告诉她。
不管,那需要多长。
当孔月把药带来的时候,我的头痛却已基本退却。
其实,我并没她看到的那么痛苦,亦只是稍稍利用了一下我的“缺陷”而已。虽然头痛让我的身体时常变得虚弱,但也不是完全的不完美。起码,它可以欺骗那些傻瓜的眼睛。
就算堪称卑鄙,但它确实让一切变得理所当然了,不是么。
“你的药,我带来了。”
看着这个白色的药瓶,相信很多人都会好奇里面装的会是什么。因为,它没有说明书,甚至没有外包装。不过,这是我故意撕掉的。我可不想让那些无聊的人,天天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谢谢。”
打开药瓶,我正准备干嚼下,却意外看到了一只拿着保温瓶的手。
“水是温的,吞药会舒服点。”
“谢……谢……”
这句话,我知道自己是出于真心。
呵呵,孔月的脸上瞬时露出了一席温暖的笑。
“今天很荣幸,你说了两声谢谢。”
我看着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把药放进了嘴里。
曾经对于我来说,吃药是一件再厌恶不过的事。但今天,我却觉得里面带着一点点的甜。如果,没有那个“无趣”的游戏,我想我会试着站在她们的左右。只是,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了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