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远镖局。
中原地方,乃至周边各区,又有谁没听说过它的名字?!
沧州地界,镖局林立,而独有它独占鳌头,江湖绿林,谁又不畏惧它的名气!
沧州大街正中,树立一个好大的气派院落,那大门精金打铸,煜煜生辉。门两边是丈许高的一对石狮把门,形态神弈,好不威风。
当院正中,一杆杏黄镖旗,被几丈高的旗杆高高挑起,上面绣着个精金板斧,泛着金光,在空中迎风列列。好不庄严!
冷笑天已来了数日,虽成日美酒佳肴,他又安能住的自在?!
此时此刻正单腿而立,摆了仙鹤展翅的招势,叫刘通给他指点。
“腿抬高点,你这个样子怎么能行,亏你还自身闯荡江湖。”癞弥勒刘通边指点着他,边用脚去踢他的腿。
可能是用力太大,竟把冷笑天踢翻在地,冷笑天从地上爬了起来,好是狼狈。
刘燕一旁看了,笑着摇头。心里叹道:“这个冷笑天,也却是笨的出奇!”
刘通不满意道:“奶奶个腿的,你咋这么笨啊,就我这个教法,猪也得学会了,可你偏偏不通。”
冷笑天拍拍身上泥土苦笑道:“小弟天生愚笨,真是难为刘哥了!”
“不妨不妨!”刘通叹道,“只是我觉得这种习武之法不大适合于你,干脆我把我的独门方法教给你得了,省的我白费力气。”
“哦?!”冷笑天一愣,心想你还藏匿着秘诀,好不痛快道:“刘哥你可真是,既又好方法也不告诉小弟,叫小弟白白受了诸多的苦。”
“不是我小气,是我的方法和别人大不一样,怕你不好适应,”刘通笑道,“现在看来也只有这个方法了。”说罢向冷笑天一挥手又道:“来,咱们重新练起。”
冷笑天应声待将过来,还未留神,却不料癞弥勒一脚扫了过来,一边大喊道:“开始了,接招吧,小子。”
这一脚那个快啊,疾如闪电呀,更何况冷笑天妨都没妨,就见这一脚直直的就跺在小胸脯上了,冷笑天当时就被踹了出去,摔了个四足朝天。
“哎呀!——刘哥,你这是干吗?”冷笑天躺在地上,迷惑不解道。
“哦!——”刘通挠了挠脑袋,可能是觉着自己刚才那脚是有点重了,要不冷笑天这么大会都爬不起来?他嘿嘿笑道:“我以前都是这样练功的,可管用了。”然后他就过来拉冷笑天起来。
冷笑天爬起来,扭动着疼痛的身子,抱怨道:“怎么着练你也得告诉我一声啊,哪有这样冷不丁给人一下子的,这谁能受得住啊?!”
“好好好,怨我怨我,是我对不住你小子,没打招呼。”刘通嘿嘿着道:“现在给你打个招呼,有准备了吧?!”说完猛是一拳捣向冷笑天面门。
冷笑天只觉眼前一晃,知道不妙,但怎能躲避的开,结果这鼻子接了这一招,蹬蹬蹬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远,方才站稳脚跟。只觉得是眼冒金星,头晕目眩。缓过神来,不觉怒目而视刘通,不料那鼻子里汩汩的流出血来,连嘴巴里也弄的咸涩无比。
冷笑天心里那个气啊,就甭提了,心想好小子,你可真能使诈啊,我在你家觉得是客人,不好意思得罪你,好歹你是个主人啊,你可倒好,今天可撒了欢的收拾我,看来我可不能再给你客气了,不然我非搭上我这条小命不行。想到这里,他也不说话,“嗖”就窜了过去,大叫一声:“姓刘的你给我接招吧你!”
看来冷笑天是真叫他给打急了,所以那以前的斯文劲全没了,连称呼也变了,就像是疯了似的对着刘通是狂扑乱咬,叫癞弥勒招架的有些紧张起来。也难怪,换了谁平白无故的挨这么两下子也得急了,更别说这都挂了彩了,不急才怪呢!
两个人这边是生龙活虎打的是难分难解,可把刘燕姑娘给吓怀了,心里就纳闷儿,心想这两个人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拼了命了?不行,我得去看看。
“你们这是为何,快些住手。”刘燕叫道。
但两个人打的正是火热,根本没听到她的话,就连她站在旁边也好似没有看到。就见他两个是各不相让,着着险招,叫人看的都是心惊肉跳。
无奈,刘姑娘一跃身子,跳入圈中,两人拳势刚到,见突然变了人了,却也疾势收手,竟险些打在刘姑娘身上。
“哎呀!奶奶个腿的,你来掺和什么,我们哥们正比的起兴。差点把你这丫头片子给打扁了,快快闪开!”刘通叫道。
“刘姐姐快快闪了,叫我们好好比试比试。”冷笑天也叫道。
“不行!”刘燕火道,“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许你们打架。”
“……”冷笑天无语,打的正是激烈,早把原因给忘了。
癞弥勒却哈哈大笑道:“谁打架了?!哥哥这叫做打仗速成法,我这是给这小子传授武功哩!”说着冲冷笑天一乐道:“小子,这样练是不是特过瘾?!”
“是啊!我也感觉到这样子比刚才舒服多了!”冷笑天笑道。
听此言,刘燕倒不好意思起来,道:“噢,我还以为你们要打起来了呢?”
“哪能呢?!”刘通道,“我的功夫就是从小打架得来的,这可是我的秘诀,现在我都毫无保留的传给这小子了,没想到这小子打起来还真是够狠的。”
“比起刘兄可差的太远了!”冷笑天抱拳道。
“行了,你们不要谦虚了。”刘燕又冲刘通道,“今天是爹爹押镖回来的日子,想必快到了,你们也不去接一接。”
“噢!对啊。”刘通一拍脑门悄然道,“光顾了陪这小子玩了,倒把老爷子给忘了,走,一块去看看来了没有?”说了拉了冷笑天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