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我帮你宽衣…”男子低吟,声音沙哑迷情。
他牵着女人衣带,微微用力,那丝带顺绸一下呗解开。
男人红唇微抖,凤眸直愣的看着六笙,指尖轻颤拨开最外面的玄衫。
男人一层层的剥着,手始终在颤抖,最终只剩最后一层接近透明的薄纱,他甚至能看清女人曼妙的曲线
男子脑中“砰”的嗡鸣一声,他面颊羞红,呼吸急促,不断喘着粗气,凤眸里欲望翻腾,心中做着斗争。
最终他满头热汗,苦笑一声,咻的将女人紧紧抱在怀里:“我不能就这样将你看去,若说坦诚相待,也必要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天。”
男人将头埋在女人肩窝,深深地嗅着女人身上寒梅雪香,而后将自己脱到仅剩一条里裤,双臂紧紧抱住女人慢慢浸到水里。
“哗啦~”水声缠绵响起。
热气将六笙的身体熏的粉红,在夜明珠的迷离照耀下闪烁迷离的风情。
男子正为她渡修为,眼中突然闯入此副美人图,气息一个不稳,喷出一口鲜血。
男人望着对面女子即使苍白却仍然勾人的眉眼,低语呢喃:“果真是个惑乱人心的妖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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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内祥云浮仙鹤天池游锦鲤,表面仍然安静祥和,只是天帝的心却始终不如表面一样平静。
“此话当真?”天帝严肃地看着殿阶下的人。
太子垂头拱手:“当真!儿臣是过来人,既白定是被那煞仙勾去了心魂,今日才如此反常。”
天帝紧皱眉头。
太子这话不无道理。既白自出生便勤勉有礼,三百岁便飞升上仙,从未让众人失望过。
但自从在凡间被那煞仙救下后,行径突然变得异常。无论是整日死死揪着那角橘纱不许任何人靠近还是突然请命去无双塔都像换了一个人。
“所以儿臣请求父君能赐既白一杯忘情水让他忘掉自己与那煞仙的孽缘!”
天帝顿时被惊住:“居胥,这忘情水可不是能随便喝的!”
太子抬头,痛心疾首上前几步:“儿臣知道!但儿臣更知道此时若不早早断了既白对那煞仙的孽想,他日天宫就会失去一个最优秀的继承者!”
天帝脸色凝重:“那你可问过既白的意见?”
太子摇头:“父君,您刚刚没有看见既白趴在地上卑躬屈膝的爬着去找那煞仙的样子,狼狈低下,哪还有一分当初的意气风发,全然一副着了魔的样子,我跟宫锦出言哄骗,这才将他骗了回来。等他回过神来,肯定还是要去找那煞仙。”
顿了顿,睁大眼凝重道:“若等到那时,恐怕就为时已晚无力挽回了!”
天帝脸色铁青,他堂堂的天族殿下为了一介煞仙如此不顾脸面,日后还不为了这煞仙将整座天宫双手奉上。
不行!既白是天族最重要的继承人,也是他最看重的孙儿,说什么都不能会在那个女人手上!
“去拿忘情水。”
宫娥领命,踱步离去。
殿内,天帝跟太子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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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既,来,这是母亲为你熬好的药。”
宫锦坐在既白一旁,端着一个素瓷白碗,里面盛满药水。
她舀起一勺,将勺底多余的水在碗边沁了沁,递到既白嘴边。
太子跟天帝负手站在一旁,紧紧盼望他能一口将药水喝进去。
可既白连看都不看一眼,只歪过头去双目无神的盯着墙角,手中仍然紧紧拿着那角从六笙袖口扯下来的橘纱。
太子见他这幅要死不活的模样,抢过宫锦手中的碗,捏住他瘦削的下巴就往里灌。
“唔…”既白被灌进去,下一秒却全部吐出来,抚着喉咙痛咳。
太子见他难受,自己的心也跟针扎似的。但一想到自己原本优秀的儿子竟因为区区一个煞仙变成如今这幅样子,顿时又狠下心来。
“再去拿!”他将碗递给宫娥,冷声吩咐。
不消片刻,新的一碗就来了。
太子见状又要灌,却被天帝一把拦下,天帝不赞同的对他摇头。
宫锦哀叹一声,眉目忧愁。
她知道怎样才能让他老老实实的自己喝下这碗忘情水。
她从仙娥手中接过碗,缓缓地拍着既白的背,柔声道:“阿既,这可是女君临走前特意从地府给你挑的药熬煮成的汤水,你可不能辜负女君的一片好意啊。”
既白死寂的双眼顿时迸发出异样的色彩,他咻的扭头,连手中那角橘纱都忘记攥住,桃眸呆呆的看着眼前透明的水,讷讷问:“这是六笙…给我的?”
太子眼睛一眯,上前几步弯下腰:“是啊,这是女君担心你的伤,特意派人从地府送来的上好药材,你一定要一滴不剩的将它喝了,以表对女君的谢意才是。”
既白转头看向天帝,天帝也点头。
既白再看向周围宫娥,宫娥也在天帝的示意下纷纷点头。
既白这才相信。
他神情郑重,跟朝圣一般的将碗轻轻护在掌心,而后端起,一饮而尽,一滴不剩。
“我…”刚要说什么,突然脑中一阵眩晕,倒在白色被褥上。
天帝看着他,幽幽出声:“忘情水,人忘情,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记得那人。”
既白视线开始模糊,他死死的将手向前伸去,似乎要寻找什么,最后抵不住眩晕,倒在了床上。
床上的人,桃目妖娆多情,娓娓挑起的眼角中一滴眼泪悄然滑落,最后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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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汤池珠帘外,樊笼老头上蹿下跳指着男人脸上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两个巴掌印疯狂大笑。
从阳在一边也眉目纠结,看着男人脸上的两个纤细掌印,似乎没想到男人会被打。
“笑够了吗。”男人阴沉着脸。
樊笼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摆摆手,道:“不行,不行,你让小老头我笑够,不然今晚我没法睡觉!哈哈哈~”
他实在是等六笙出丑的这一刻等了太久了,一定要笑够本才行!
老头这般不给面子,饶是风度翩翩进退有礼的男人也忍不住青筋暴跳。
他强忍住一拳将他打晕的冲动,耳尖一动,不动声色看了看后方,匆匆对从阳行了个礼一个闪身便走。
樊笼见那人一言不说就走,顿时急了:“诶诶诶~别走啊,老头我还没笑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