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云幽月与方柔脸上的红疙瘩,就连云正秋也在场时,云千澜唇畔的笑意便更深了。
“父亲,她出来了,您快让她交出解药来。”云幽月挡不住全身的痒意,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
如果不是下人叫了几次云千澜都不过去她们的院子,她怎么会顶着这张惨不忍睹的脸出门?
“千澜,姨娘知道你或许对我有什么误解,可大家是一家人,应该好好相处,你就算再生气,也不能后对你妹妹下毒呀,你这让她日后如何做人呢?”
方柔一开口并不是为云幽月申冤,而是劝导云千澜,让她“知错就改”,在外人看来端的主母的气势。
尤其是她一开口,云正秋的脸色便难看了几分。
云千澜斜倚着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二姨娘这话好笑,什么下毒?你口口声声说一家人要好好相处,却拼命将罪责推到我身上来,试问,你的证据呢?”
“这……”方柔语噎。
因为她压根只是从云千澜昨天那句话里猜测出来的,哪有什么证据?
可一定是云千澜捣的鬼不会错的!
见云千澜这样说自己母亲,云幽月自然忍不了,当即开口,“除了你还能有谁?云千澜,你就是嫉妒我能够得到殿下恩宠,而你不行而已!”
“哦?”云千澜挑眉,面上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凌厉,“这么说来你们没有证据,就来我清溪苑大吵大闹,指认是我做的,真是好得很。”
“住口,你是在质疑为父?”云正秋这次虽没有立即问云千澜的罪,可也不代表他是站在她这边的。
“父亲身为紫霄相爷,难道不更应该听取实话而非虚言?试问从昨晚到现在我从未踏出房门半步,是如何下毒,如何不被察觉的?嗯?”
云千澜明眸扫过方柔和云幽月的脸,看着她们瘙痒难当却不敢当众挠痒的样子,轻轻一笑。
像是嘲笑,不屑。
激得云幽月头脑一热,开口便道,“一定是你早就对我和我母亲图谋不轨了,否则怎么你一回府,我们就中毒了?”
“月儿,休得胡言!”云正秋厉声道,喝止了她。
云幽月没想到云正秋会凶自己,愣了一下,“父亲……”
方柔连忙拉住她,脸色也没好看到哪儿去。
身为相爷的云正秋,行止稍有不对就会被人抓住把柄,云幽月这种没头脑的怀疑,怎能当成证据?
“父亲若是不信我的话,大可以找大夫来瞧瞧,看二姨娘和三小姐身上的究竟是毒,还是其他。”云千澜双手环胸,语气淡然。
“有时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
说完这句话,云千澜转身便回了房里,关上大门。
若是平日她这般不把云正秋放在眼里,早就被怒骂了,可今日,她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般,让云正秋的脑子清醒了一些。
他看着方柔因为痒意略显狰狞的脸,心下一惊。
“来人,请大夫来府里瞧瞧。”
这么说,他是相信了云千澜说的话。
这让方柔和云幽月有些震惊,对云千澜的恨意更是上升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