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然站在花棚外好一会而才平息了自己那颗不知道是疼痛还是仇恨的心,伤疤不是早就结痂了吗?前几天又被她的短信无情的撕开了,祁然一拳打在木门上,心里恨恨地想:她凭什么?
宋诗允被一阵声音给吓醒了,睁眼就看到一拳还打在木门上的手,在往下滴血。她条件反射地要跑过去看他那只滴血的手,他的手是那么的美丽,骨节修长,略微有一点长期拿笔而产生的薄茧。
她甚至能清晰的想起那双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时,所带给自己的快乐,怎么能受伤呢?
慌张的她眼看着要擦到了一个摆放在过道边上的盆栽时,祁然快步跑了过来。
宋诗允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一股大力推开了,脚下一滑,就摔在了过道旁的花架上,花架上的花盆颤颤巍巍的落了下来,砸得满地都是。
在宋诗允还没从疼痛中反应过来时,又被祁然猛地拉开,再次摔倒在另一边的过道上。眼泪不由自主地聚集在了眼眶内,在她无限委屈的大眼睛中映出了这样可笑的一幕:
祁然在把她拉到一边后,立刻蹲下身去,小心翼翼地捧着一盆被花架上落下的盆栽而砸碎裂的花盆。那是一个小猪模样的花盆,里面种着一株红色的“多肉”。
“宋诗允,你就不能好好走路吗?我的盆栽你赔得起吗?”祁然阴沉沉的开口质问道,周围萦绕这欲毁灭一切的森冷气息。
“不就是一盆植物吗?千万盆我都赔得起,”宋诗允眼泪在微红的眼眶里打转,她朝着勃然大怒的祁然更加大声地吼道。
她微微抬起头来望着花棚里吊着的水晶灯,倔强的不让眼泪流下来。流下来又有什么用,这里又不会有人心疼,只会显得自己更加狼狈罢了。
她冷冷地看着祁然像失去初恋情人般悲痛的拾起那打碎的小小花盆,还有更加小心翼翼的捧起那株多肉植物,就像是捧着一颗特别宝贝的心。
祁然有多么小心和悲痛,宋诗允就有多么心痛,她此刻的心就如刀割般的难受。
她的喜欢是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愚蠢啊,亏得刚才她还是担心他的手在滴血啊。现在就算是他手断了,她也只会眼睁睁的看着了,要她担心他,做梦去吧。
宋诗允狼狈地回到卧室,管家阿姨看见这样冰冷的她也只能暗暗地叹息,就连叫她吃晚饭,也只得到冷冷的两个字:不要。
再看祁然从花园回到房间内已是一个小时之后了。他从公司回来时一丝皱褶也没有的定制西装此刻也是脏乱一片,“先生,你还吃晚饭吗?太太刚刚说她不吃晚饭了”管家阿姨尽职尽责地问道。
“我回房间清洗一下,待会儿下来时再摆放晚餐吧。”祁然早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怒火。
推开卧室的门,正对着门的床上躺着一个美丽的女人,祁然走进去,现在床边看着床上这个刚刚被自己迁怒了的女人,她肯定恨死自己了。
她身上的白色连衣裙上粘染了大片的泥土,纤细洁白的小腿上有一处擦破了细嫩的皮肤,周围皮肤上青青紫紫的一片。
白嫩的身体与深蓝色的床单交相呼应,美丽的就像大海中的水精灵。不过更像是被折翼了的精灵,让人想要将她放回属于她的空间。
我错了,祁然内心里在无声的认着错。在看到她落寞而倔强的身影走出花园的时候,他就想要不顾一切地追上去,但她的骄傲又迫使他停下脚步,而不能移动半分。
“在哪?快来老地方陪我喝酒,也算是为你接风洗尘了,”宋诗允画了一个浓浓的烟熏妆,在给自己的好朋友小雨滴打电话后,直接开着她自己的红色跑车去了好久都没有去过的地狱酒吧了。
在踏入这个让人醉生梦死的娱乐之地的门后,就看见一个身穿性感超短裙的妖艳女子,坐在吧台前的凳子上朝着门口招手。
“允儿,来,抱一个,姐姐想死你了,”这个不着调的性感美女就是宋诗允的好闺密,从小一起长大,一起洗过澡,一起睡过觉,彼此看过胸,一起泡过吧的铁闺密。
宋诗允跑过去就是一个熊抱,骨头都被勒疼了。“好了,好了,你要勒死我啊。”小雨滴捶打着宋诗允的手臂。
“来,Chers庆祝你从美国回到伟大的祖国,”宋诗允举起酒杯一口喝掉了一大杯烈酒。
“雨儿,祁然那个大坏蛋欺负我,我再也不理他了,”宋诗允扑进好友怀里求安慰,
“祁然是谁啊?”
“我老公”宋诗允又一杯酒水下肚,很快就醉了。
“好你这小妮子,竟然一声不响地把婚给结了,还是趁我在国外时,”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就伸出双手去挠宋诗允痒痒,喝得半醉的宋诗允睁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求饶的看着李雨娇。
最后一个喝得醉得昏迷不醒,一个半醉的美女两人组,只有被李雨娇她哥李墨无奈的扛回去了。
“喂,你是不是叫祁然的那个讨厌鬼,允儿今天不回家了,在我家。”半醉的李雨娇睁着迷蒙的双眼,看着宋诗允手机上的“祁狐狸”三个字。
才想起宋诗允在酒吧一直向自己吐槽她的老公叫什么祁然的。想必“祁狐狸”就是祁然吧!
“你是谁?”祁然充满森冷的声音沿着电话袭来,李雨娇只感到耳朵一阵冰冷。
“我是允儿的闺密啊,”李雨娇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
“那今晚就麻烦你照顾好诗允吧”祁然的声音稍微变得温和了些。
李雨娇只感觉到允儿这个老公不简单,祁然,祁然,哦,她恍然大悟的想起了那个祁家的祁然。呵呵,允儿,好样的,把京城的钻石王老五给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