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想告诉我什么呢?”亚纶含笑着坐在海戈身边,问。
怎么又在亚纶的办公室了?海戈揉揉眼睛,坐了起来,“我怎么又来了?老实说,这次也是没有印象的,我是不是梦游了?”
“这次我可以体谅,你是喝了很多的酒,带着十二分酒意和醉意来的,所以说你自己可能真的没什么印象。”
“我喝醉了怎么还能来你这里?你别唬我了。”
“我是说真的,我听到了门铃去开门,你就躺在了门口不省人事了。”亚纶皱了皱眉头,“会不会有什么人把你送了来?”
越说越悬乎。
海戈用手抹了一下脸,走下了躺椅,去上了一趟厕所。
“昨晚又梦见什么?”亚纶在厕所外喊着。
海戈忙着自己的事,没有回答亚纶,
昨夜梦见什么?太真实的梦反而觉得不是梦,那都是真实的过去。
萱娅的泪水太沉重,她那受伤的手在眼前挥之不去,好难过啊!
“亚纶,你信不信——每次我醒来发现自己在你的办公室,我就会觉得难过,因为我发现我已经失去了某些理智。我不应该来的,我应该铁石心肠,麻木不仁,对于过往我的所作所为……可是我来了,自己的脚步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带着自己来了,我想我一定是对萱娅有太多的歉意。”海戈在厕所里似自言自语,声音不大,亚纶却听得很清楚。
当海戈从厕所里走出来,亚纶已经让秘书小姐送上了黑咖啡。
“只是一个提议,你大可不必采纳。”亚纶说,“我觉得你应该去看一下萱娅,真的,看一下她,或许你的心病就好了。”
海戈安静着,没有回应。
“当然这也不是唯一的提议,你最近最大的烦恼莫过于柳恺元要你拿一栋结婚的房子出来,或许就是这个压力让你憔悴到频频回想过去,如果你能解决房子的问题,也就不会东想西想的。”亚纶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又涂涂画画。
房子?这才是他昨天大醉的原因。
“亚纶,你知道吗?萱娅她……送了一套房子给我。”海戈的声音小到了连自己都听不见。
这样的心情实在是太复杂,更多的是酸涩。
“什么?”亚纶没听清,问。
海戈的下巴微微地抖动着,眼前漫漫的聚集了朦胧的雾气。他几欲开口,却又说不出。
“你刚才说什么啊?我真的没听清楚。”亚纶一脸的无辜,“你的声音实在是太小。”
海戈用手抹了一下脸,突然下定决心似地说:“萱娅送给了我一套‘豪景花园’的房子,前几天我就收到了钥匙,昨天收到了房契。我已经骑虎难下了,当时诗诗也在,我……”
亚纶听得一头雾水。
“亚纶,我只能收下这礼物,我太需要这套房子了。”海戈的眼睛微微地泛红,像是某种欲望之火在燃烧,“我压抑得太难受了,为了房子的事,我烦恼太久了,现在我不得不再狠下心,收下房子。”
“我听不太懂……你是说萱娅最近送了一套房子给你?”亚纶惊讶地睁大了双眼。
“是的,是的……一套房子,她解决了我的烦恼——我只能收下这套房子,因为诗诗也知道了这套房子的存在。”海戈注视着亚纶的眼睛,“就像她过去给我的爱一样,我只能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