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确定你没有带我去错地方吗?”我瞪大着眼睛看了看死小子,然后又看了看这房子。
“恩,小声一点,我打听过了,这里的人都移民了,房子现在是空的,我们可以进去闹翻天了。”死小子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这小子平日肯定跟小华有频密的来往,不然怎么以前见他酷酷的,现在居然变的那么调皮了。
只见他身手敏捷地手一撑,纵身一跃,就翻过了院子的围墙,然后 调皮地笑着给我看门。绅士得就像是童话里的王子。
“身手不错嘛。”
“当然,哥哥是有练过的,你可不要乱学。”说着,他就领着我大摇大摆地进入了大厅。
“少臭美拉,真的那么厉害就拉这个东西给我看看。”我开始摆弄起别人的东西来了。
“小提琴?”
“恩,怎么拉?怕了?求我吧,我或许会考虑放过你。” “别开玩笑了,这玩意我还能不会拉吗?”说完,他还真有模有样地摆起了架势。不一会儿,几个悦耳的音符开始在这空荡荡的房子了里游走,渐渐地,他完成热身,开始进入状态。一首顺畅的曲子从他的手中窜了出来,虽然我是个门外汉,可是我仍然可以感觉到他的技艺高超,因为曲子真的令人很舒服,时而快时而慢的,很幽雅的音符,他更是一脸陶醉,那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一曲毕,他得意洋洋地看着我,似乎在等着我的赞美。
“咳咳,不怎么样嘛,这点小玩意,早八百年我就已经会拉了。”我就不给他称赞的话听。
“哦?难道你也要献上一曲?”死小子还真的把小提琴递给我,然后一副恭候大架的样子。
没办法,话已经说出口了,只好硬着头皮顶着上,我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把琴扛在肩上,然后用下巴顶着,乱比划几下,奇怪,声音怎么跟锯木似的难听啊?这时,死小子忍不住笑了,他走上前来,“不是这样的,手要这样拿,拿着这里,你的脖子不要太僵硬了,怎么跟得了颈椎病似的。”他用手端了端我的脖子,手指冰冰凉的。我不禁打了个冷颤。
“怎么拉?你冷?”他微微弯下身子看着我。
“不是,”我指了指他那冰凉的手,“只是你的手指很冰,那是不是你冷啊?”我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当四目交接的时候,我看到了有点温柔,有点熟悉,究竟是什么呢?那么熟悉。恍惚间,脑海中竟有两个充满童稚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跟你玩个游戏,我们现在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谁先眨眼,谁就输。”
“输的那个要请吃冰激凌。”
“好。”
“喂,猪头妹,你干吗那样盯着我看?”他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手不自觉地搔搔头发。
“没有啊,思想开小差。”说完,我只好傻傻地自顾自地笑。“对了,你刚刚弹的那是贝多芬的曲子吗?”
“你就知道贝多芬啊?一点音乐细胞也没有。”
“什么嘛,人家就是知道贝多芬,你吹啊。”
“是巴赫,那是巴赫的曲子。”
“哦。”
“算了,不玩这个,我们到后院去玩吧。”他把小提琴轻轻地放回原处,就带着我往外跑。
“秋千?!”到了后院,我的眼光一下子就被那个唯一的秋千所吸引了。心里真的很高兴,这是那种安置在书上的最自然最原始的秋千,没有铁锈的味道,没有冰冷的铁链。我就像是一个徒步在沙漠中已饱受饥渴了好几天的人看见一个市集一样狂奔了过去,全然不顾那是不是幻觉或是海市蜃楼。可是当我伸出手想要去抓住它的时候,一只大手豁然出现在我眼前,还是被他捷足先登了。
那只大手就这样抓住了绳子,似乎在向我宣布他的拥有权。
我停住了,他绕过我坐上了秋千。我轻轻地皱着眉头,嘟起嘴巴,就这样盯着他看。他看了看我,然后拍拍大腿,示意我坐下。我摇了摇头,继续盯着他看。
然后他终于站了起来,靠近我,弯下身子,轻轻地,他将手指点在我的眉间,揉了揉,说:“跟个小老太似的。”冰冰凉的,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怕弄疼我。可是,他又坐了回去。
我愣在那里,一秒,两秒……
“什么?小老太?”我回过神来,他已经坐着秋千,晃得老高的了。“喂,你给我下来,我要玩。我要玩。”可是他就是不下来,还“Oh,wo~~,哇~~,耶~!”地叫着,真是气得我只跺脚。“下来拉,我要玩,换我。”
怎么感觉这个画面好像似曾相识。好像曾经何时,我就是这样经常被欺负的。
“好,你不下来是吗?那我走咯,我回家,出来很久了。”我冲着他大声喊,确保聋子都能听到以后,我转身就走。
“喂,等一下。”后面传来他的叫声。
我假装听不见,继续走。
“喂,猪头妹。”突然,有一只手从后面抓住了我的手,我满脸坏笑地回过头,然后快速往秋千跑,只听见后面有人说:“郁闷,被骗了。”
“Wa~``噢耶!”这叫风水轮流转。
“喂,你不是要回家了吗?”
“不急,还早着呢。”
“可是你出来很久了。”
“没关系,父母又不在这,没人会来揪我耳朵回家的。”我还在暗自窃喜着,自从有了小时候的教训后,我就专门想了这个办法应付。呵呵,这上面的风景还真不错呢。花圃是一排排山茶花围成,而周围种的是一些高大干粗的树,好些都道不出名字。哎,毕竟不是学生物专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