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凉的感觉透过她背,雨柔皱眉,醒了。
“觉得怎么样?”
是轩辕月的声音?雨柔抬起眼,看他拿着一个装有蓝色液体的瓶子,正往她的背上擦拭着。
“咦,背不痛了?”她奇怪,“这是什么药?”她一脸的神奇。
“就算没有这个药,伤口五天后也会没那么痛!”轩辕月看着她微张的朱唇,不知为何的又涌上一种想一尝为快的冲动。
“五天了吗?”雨柔抬脸,她不在马车里了,这是哪里?她躺在一张大床上,呀,又是柔软的丝绸,真是奢侈!一层簿簿的床纱让她看不清外面的情景,但她依稀可以看到外面是一间清致的屋子!
“轩辕月,扶我起来!”她想看看外面。
“现在不行!”他皱眉,她真是有够迟纯。
“嗯?”雨柔转头看他,为什么?咦,他的眼中闪烁着的是……
她低头,呃,她居然没有穿上衣???
“老天!”她低呼,趴在棉被上,她再不敢动弹。
轩辕月扯动唇角,微笑,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没有意外的很烫手。
“呵……”他轻笑出声,双眉扬起,眼睛微眯,性感的双唇弯起,他很久没有这样笑了。
看着轩辕月的笑脸,雨柔失了神,要死的,为什么一个男人笑起来的时候可以这般的美艳动人。
“大哥,小柔醒了吗?”轻轻柔柔的声音是轩辕伶。
“嗯!”很快的,轩辕月收住笑,拉起旁边的簿被盖住她的身子。
“月,都说了我的药是神药,保准她醒来时就恢复原状!”
一个带着得意的悦耳男声,很是陌生,不是轩辕辰,是谁?雨柔好奇地伸手要掀纱帘。
轩辕月拦住了她,掀开被子,拿起一旁的罩杉,“先穿上!”她到底知不知道没有一个女子可以衣衫不整地见人。
“哦!你……你转过身去!”雨柔声音很轻,生怕外面的人听见。
“你以为我还有什么是没有看见过的吗?”轩辕月俯身,轻笑,她以为这几天他有假手别人帮她整理伤口,擦拭身子吗?
他靠得很近,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扑扑地打在她的耳朵上、脸上,雨柔的脸开始发热,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医生,他只是医生,每个医生都有权看病人的身体,别紧张,喃喃地,她自我催眠。
“唔!”穿衣服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雨柔低低地痛出声。
“小柔,你没事吧?”轩辕伶关心地来到床边,隔着纱帘。她是很想进去,可是一起到大哥在里边,还是算了吧。
雨柔没有回答,她失声了。
原因是轩辕月正在帮她扣着衣服上的胸扣,他手上的温度隔着簿簿的布料烫上了她的身子,她觉得这样非常不妥。
“好了!”他抬头,她低着头,对上那双阒黑得不可思议的眼,其中的温柔溺出水来。
温柔?她摇头,是她看错了吧?!
她只着里衣傻傻的样子真的十分的诱人,轩辕月拿起一件白色的外套帮她套上,扶起她,让她可以用肩膀靠着床垫。
掀起床帘,床边站着的是轩辕伶,屋子中间的圆桌边坐着的是轩辕辰,还有一个雨柔没有见过的男子。
一张英俊的面孔,眼底眉间满是收不住的笑意。生着一张娃娃脸,却有着不相符的颀长身材,在白色长衫的衬托下,俊挺出色!
“很好看!”冷不防的,直直盯着他看的雨柔冒出几个字。
“谢谢小姐!”易焰有礼地微欠身子,复又坐下,“小姐也很漂亮,特别是这副噪音,真是动听诱人!当然,还有你那美丽的长发,真是很少见的发色!”
“是吗?”雨柔笑,轻柔的笑声拂过人的心田,暖暖的带起一阵春风。
轩辕月皱眉,她的这副噪音便是她装哑的原因吗?
“小柔,真是对不起!”轩辕辰走到雨柔面前,低下头,一副怅悔的模样。
“嗯?”雨柔挑起朱眉,“为什么要说对不起?不是你的错,他们本来就是要抓我的。”
“是他没有保护好伶。”轩辕月冷冷的声音中夹着斥责。
“那是我要说对不起了,如果不是我,伶就不会被抓了!”雨柔轻轻罢手,细细的声音软软的传进轩辕月的心里。
轩辕辰叹气,可是大哥不是这样想的。
“小柔,谢谢你救了我!”轩辕伶拉住雨柔的手,“还有上次你已经救了我两次了!”
“我没有要救你。”雨柔摇头,她并没有那么好心。
“哦?可是不可否认你确实两次救了伶?”易焰好奇地扬眉,看了轩辕伶一眼。
很快,轩辕伶的脸上飞起两朵红云,娇艳动人。
“上次是因为我伶才会躺在草地上才会有蛇,这次也是因为我,连累了她。”雨柔瞅着轩辕伶脸上的羞涩,笑了,有些了然,“我不喜欢别人因为我而扯入不必要的危险里,更何况……”
她顿住了,没有再说,明眸中闪过一丝黯然。
轩辕月发现了,心被揪起。
轩辕辰不解,“更何况什么?”
“伶如果有事的话,会有很多人伤心吧!”雨柔笑,低低的声音中泄露了太多的哀愁。
又是那种莫名的疼痛,从心底的深处往四肢蔓延,无尽头的疼痛,轩辕月皱眉,为什么会因为她的寂寞而感到心痛?
“你的意思是你若发生意外没有人会伤心?”易焰挑眉,说出雨柔隐藏的下半句,他总是这样,喜欢看戏。
是啊,是不会有,这个世界里不会用;在她自己的世界也不会有,从小,她便抛弃,成为孤儿,在孤儿院长大的她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
唯一疼爱她的院长妈妈也在前几年去世,她活了十几年,一直是一个人。
一只古铜色的大手握住了她柔嫩的小手,是轩辕月。
大大的手温暖了她冰凉的小手,也暖进了她孤寂的心。
雨柔抬眼,眼睛大而明亮,没有了阴霾,“易焰?”声音不再轻柔,夹着一丝的威严。
“是!”易焰眼中闪过笑意,生气了?
“这是你的家?”
“是!”大大的笑容,态度恭敬,看来他深信伸手不打笑脸人的道理。
“请问有水吗?我渴了。”
易焰泄气,本以为她会生气,没想到……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轩辕辰笑,原来除了哥以外还有焰整不到的人。
轩辕伶不敢笑出声来,可唇边的笑容却泄露了她的心情。
轩辕月没有出声,走到桌前倒水,他听到了,她说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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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雨柔知道了,原来易焰才是神医,而轩辕月根本就不是大夫。
可是,想想,一个男人看过她的身子,总比两个好吧。所以,她自己想像,把轩辕月想成是一个护士?对,就是护士,一个美貌如花的护士。
幸好轩辕月不知道雨柔的想法,如果他知道自己被当成了“她”,也许他会受伤,很严重的内伤。
接下来的日子雨柔过得很是气闷,因为轩辕月的坚持,她每天只能像个趴趴熊一样的趴在床上,幸而还有轩辕伶的陪伴。
而在轩辕月的“审问”下,雨柔乖乖招认她装哑巴是因为前些日子哼了一首曲子而差点被卖进妓院所致。
这天,雨柔一早醒来便不见了轩辕月的身影,这几日子他以她受伤不便行动为由一直与她同房。
同房是不打紧,可每天早上醒来时总能看到一张放大的俊美得不像话的脸,她有好多疑问。古人云“男女授受不亲”,可为何他却每天坚持与她睡在一张床上?
不过,这些话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