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昨天晚上一休没睡着就是在想着今天该怎么向温阳学长解释。两年的感情不可能被他一句话就没收,温阳学长不是冷血动物,一定是我昨天说的不够充分,不够真诚。今天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除非听到温阳学长亲口说让我不要再喜欢他,要不然我是绝不会这么轻易就放弃的。
大叔说要开车送我去学校,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嫌话,我好言绝谢了。
学校和大叔住的地方离得很近,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作用,我总感觉大家都在用奇异的眼光轻视着我,教室里的人也变得冷漠起来,只是邹佳玲过来问候了几句,见我不想讲话也就很识趣的闪开了。
我下意识的看了看颜茹静的坐位,空空的好像还没来,直到上课了人也没有来。很羡慕她能和温阳学长走得这么亲近,而我,却总是在承受温阳学长忽冷忽热的善变。
上课时间我没有认真听课,只是拿着笔在纸上反反复复的写着要跟温阳学长解释的台词。唉,说实话,其实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照片真真实实的摆在眼前,要他拿什么相信我。难道跟他说我是被一份丐帮“长老”硬拉去酒店的啊,鬼会相信啊。早知道就让大叔去跟温阳学长解释好了,唉,烦都烦死了。
终于熬到了放学,我收起书包就往温阳学长的教室奔,想提前拦下他跟他再解释一翻。
看到我温阳学长仍旧漠视不理,摆着一张冷峻的脸绕过我的身旁。我不敢叫他只是傻乎乎的跟在了后面。我又恢复了跟踪者的身份,从学校跟着他回家,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是正大光明的跟。
温阳学长也知道我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只是他就是没有回过头来,而我又不敢太靠近,只能追在离他几米远的身后,跟着他的脚步,他走我也走,他停我也停,他慢我也慢,他快我也快,就这么闷不吭声、傻巴啦叽的跟着。
转过右边的小巷,只有我和温阳学长两个人,我一看好时机来耶,正想开口叫住他,可是刚张嘴温阳学长的手机就响起来了,他接起了电话而我也只能硬生生的把吐到嘴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接起电话温阳学长就一边走一边讲,根本就无视我的存在,直到了家门口他才结束了通话。看温阳学长按响了门铃,我赶紧跑上前去叫住了他。
“温阳学长等一下,请你给我五分钟的时间解释照片的事好吗?拜托~”我诚肯的垂下头祈求。
门打开了,他没讲话把脚了迈去。
见状,我心急如焚的说,“温阳学长,如果你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是不会离开这里的,我一定会一直站在这里等你,直到你肯听我解释为止。”
温阳学长一只脚跨进门槛里,而另一只脚停在门外迟迟未进,我心一喜,以为是他听了我的话而停下来听我解释,没想到他却不耐烦的回过头来甩了句狠话。“谁你的便!”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温阳学长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看来他是彻底把我踢到黑名单中去了。我无力的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灰意冷地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一个小时已经过去了,我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在他家门口,心灵在祈祷脸上在期盼。
二个小时,三个小时,我的屁股已经被地上的冰凉冻到麻木,脸也变得目无表情的强硬。
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肚子也发出了咕噜咕嘟的狼叫,因为处于极度悲伤连中饭都没去吃,现在又冷又饿的感觉四肢乏力,双目眩晕。
温阳学长是不是真的都不打算理我了,他是在为照片的事生气吗,还是他确实很讨厌我?连个理由都不说就这么把我判了死刑真的很不甘心,就算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不能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被T出了局。
我气势不甘的站起身来站到马路中间,运足所有气息对着温阳学长家窗户放声呐喊起来,“温阳学长,你出来啊,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但是请你不要不理我,你这样会让我很泄气很痛苦的,你出来啊,求你出来啊~”
好响亮的喊声,犹如唱美声的女高音,喊完我都差点快断气了,声带梗得像振断了似的。四周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应,好怕会惹起居名的愤怒泼水吼赶我,我诚惶诚恐的往各家窗户瞄了一圈,突然轰隆一声巨响,一道闪电划破长空,完了,我把雷公惹怒了。
昏天暗地,闪电频频,雨就这么淅哩哗啦俄的下了起来。
该死的老天,在这个节骨眼上闹脾气,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处处都要与我过不去。我站在马路上就这么毫无遮挡的被雨水冲刷着,头发湿了,衣服湿了,到最后脸也湿了……分不清是泪水还是雨水,就这么愣愣的杵在原地被雨水洗礼。
身体冷得发颤,嘴唇冻是发抖,手脚也已经失去知觉的僵硬。脑袋没有思绪了,整个人像被抽空了一样,有种缺氧死亡的迹象。
雨声中传来了开门的声响,我看到温阳学长从大门冒雨跑了出来。他凶凶地的对我吼道:“你这个笨女人脑子有毛病啊,一直站在这里干嘛?”
温阳学长终于还是出来了。心里总算有些慰藉,虽然他在责骂,但心却是满足的。“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温阳学长,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援交女,请你相信我~”我边哭边喊,声音颤抖得厉害。
温阳学长气冲冲的走到我面前拽起我的手说:“你是想感冒是不是,还不快给我进来!”
我冰冻的右手就这样被他温暖的左手紧握着,我能感应到他手心里传过来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