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杰看着K疲倦的脸,突发奇想说:“那么就可以解释成‘挪威的森林’了。”
K惊讶起来说:“这样解释也可以的。‘挪威的森林’是一片让人走进去就永远消失的地方,但是这只是一个古老的传说。”
骆杰说:“你也喜欢甲壳虫那首《挪威的森林》?”
K说:“偶尔听一下,还是喜欢的。”
骆杰说:“ 我也是,我喜欢歌词。”
K说:“我也觉得很不错。”
骆杰说:“你也喜欢oasis。”
K说:“不喜欢。”
骆杰疑惑说:“我身边的人喜欢这种音乐的人的都很喜欢oasis的。”
K看这漆黑寒冷的夜空,想了想说:“没什么原因。”
骆杰说:“晚上来的真是快,我们好像聊了很久了。”
K说:“有那么一会了。”
骆杰说:“你看我们喝了点酒就开始胡言乱语了。”
K笑起来说:“也没喝多少。”
K站起来,拍拍衣服,然后走到阳台上说:“天空有飞机。”骆杰也过来抬头看,飞机的巨大的轰鸣声传来,呼呼作响。飞机直奔前方,穿过后,楼顶上留下了两人黑色的背影,使得K和骆杰谁都在沉默。一会儿后,骆杰说:“K,我们下去了。夕阳早就下山了。”
K跟在骆杰的身后,一起下去。K道歉说:“刚才的事情真的不好意思。”骆杰说:“你那一拳也够用劲的,我的脸都打得青紫肿起包了。”骆杰笑起来,一步一步在昏暗的楼梯上跟K开玩笑。
K说:“我也没意识到那一拳会那么重。”
K和刚刚认识的骆杰走到了楼下,K想回去,骆杰连忙把K留下。K知道骆杰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在哪里是他们乐队练习的地方。骆杰带K一起走出校门去参观他们乐队排练的地方。K很感兴趣的想去看看。骆杰跟K介绍他们乐队排练的事情。K疑惑说:“那你那么不想住校为什么不直接搬出来。”
骆杰说:“我早就想过了,只是学校不允问题。不然我就有更多的时间用来排练。”
他们走了大概十分钟,来到一间三层公寓楼。两人上了楼梯,K听到电吉他的嘈杂声和鼓的撞击声,K好奇说:“你们每天这么练,不吵都邻居呀。”
骆杰说:“他们一般晚上都不在,所以不怕。”
K明白了说:“那倒好了,你们把房子震塌也没事。”
骆杰在昏暗窄小的走廊上的向前指了指前面一房间透出的灯光。说:“我们乐队经常在此排练的。”K好奇的跟着他走,门被打开了。首先看到里面的三个人,两个拿着电吉他,一个坐着敲鼓。骆杰连忙向他们的朋友介绍K。与此同时K也在听他们自我介绍。这三个人一个留短头发的叫华丰,一个留中长并然了棕红色头发的叫邦,一个也自我极端的剃了个光头的叫释放。K环顾转身看看这小房间,说:“房子倒还行,不过就是太小了。”
骆杰说:“是啊,你看地上密密麻麻的电线,和堆积成山的乐器都因为这里的环境不合适。我们准备换一个房间了。”
释放放下手中的电吉他,拿了一瓶汽水给K。跟K打招呼,说:“你是骆杰的朋友吧。”
K说:“是,不过我们刚刚认识的。”
释放说:“我们和他认识了几年了,高中到现在。”
K说:“你们玩乐队玩了多久了?”
释放说:“也就这学期,妈的,来到这里以后发觉更加无所事事,于是大家就凑到一块来了。”
这时,华丰这时候悄悄的把骆杰拉到一边,脸上很不好意思,欲说不能,嘴上颤抖。骆杰受不得拐弯抹角,拍住他的肩上说:“你小子直话直说。”
金华憋不住了终于说:“我们的鼓刚才坏了。”
骆杰摸不着头脑说:“好好的,怎么坏了?”
金华不紧不慢,让骆杰更加觉得这话带着隐忍,想事情不对。金华咳嗽起来,不知该怎么说出口。然后挪嘴说:“是释放弄破的——他今晚很奇怪的用打火机去烫鼓,跟我们说,看看用火能不能把牛皮鼓烧坏,如果坏了那质量一定不好。结果他烧了特久,于是在鼓面烧出了一个洞来。
骆杰差点发火了,想不到释放居然神经病发作起来用火烧鼓。只是看到K在旁边,他就忍住火气不想给释放脸色看。释放上前懦弱的眼神在看着骆杰,从眼睛里可以出来他已经后悔到极点。骆杰打断他想说的话,觉得乐队在最拮据的时候鼓烧坏了,生气说:“得了,这坏了的鼓,这样你出一半钱,剩下的我们出一半。你看这样公平吧。”
释放连忙说:“公平!公平!真的对不起。保证下次不敢再烫,如果再烫也不会烫得太久。”
骆杰又忍不住骂:“你他妈的,别做那种无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