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说:“从刚才的事情就显示你很笨的方面。”
K说:“这还算小事。我是拿了钥匙忘了锁门,关了门忘了拿钥匙,回来就要撬门的人。”K就告诉雨他以前的经历,那几个人说:“哦,有时间吗?大家一起吧。”
雨说:“你一个人生活还真是让人担心。你在学校的朋友多吗?”
K说:“我人缘很好。除了女生以外。”
雨说:“真的,我发现你真是很特别。”
K说:“现在知道了吧。”
雨说:“真的是这样的!”
K说:“还好了,以后我会注意些的。”
雨说:“希望你以后长记性,不要丢三落四的。”
K的手臂伤口血迹已经凝结成暗红色,他把衣袖挽起来看。说:“伤口已经凝固了。”K浑身感觉到冷,很想回去洗个热水澡。雨说:“K,你很冷吗?”K说:“是很冷,冬天太漫长了。”
雨说:“这里的天气就是如此。习惯就好了。”
K说:“假如我和尙佐永远被困。你说是悲剧还是喜剧?”
雨说:“悲喜交集。”
K说:“卡夫卡应该能写出这样的故事,荒谬的情节。”
雨说:“人都是故事的次角。”
K说:“只是很多人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雨说:“我想你回去以后应该写一本小说才行。”
K说:“我会的。”
雨说:“你该怎么叙述我们这世界呢?”
K说:“我还没写,就谈不上叙述了吧。”
雨说:“我可能就看不到你那本小说了。”
K说:“也许吧。”
雨说:“这是一座被外部世界遗忘的孤城。”
K说:“人都可以看到一座孤城。”
雨说:“是很神秘的?”
K说:“不知道。”
雨说:“你说话老是那么断断续续,欲言而止。”
K说:“有些事情我不想胡说。”
雨说:“也对哦。”
K说:“我是一个很坦诚的人吧。”
雨说:“但是这样的人很容易上当的。”
K说:“所以我每次买东西都被人骗。”
雨说:“你下次去买东西的时候我跟你去买。这样你就不会被骗了。”
路还在脚下,两人在穿行每条街和每条巷子。K偶尔会看着雨那张温柔的漂亮脸庞,说不出话。雨也不约而同的相对看,比她自己更加不安。黑色夜空下的两人的距离越发的接近,语言完全没有了距离。寒冷的空气多了一份炙热,让人不觉寒冷。白雪面对的纷飞,K和雨就站在里面场景迷茫凄美。
雨看着K的长发说:“你的头发脏兮兮,你可以去洗个头剪一下头发了。”
K不好意思说:“这是以为刚才我翻车弄成这样的。哪里有剪发的地方?”
雨说:“前面好像有一家。我带你去吧。”
K剪了头发回到住处后。尙佐差点认不出来,看着K看两人半天然后用很奇怪的语气说:“K,你从良了?”
K说:“你他妈的才从良呢。我只不过剪了个头。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尙佐一边跟K说:“是雨让你剪头发的。现在头发短了一点也不像你了。”
K说:“人总得会改变稍许的嘛。何况我只是短了一点。”
尙佐坐下沙发摇头晃脑的,嘴里一直说不可思议。K洗了个热水澡出来,感觉浑身轻松过头了,软软的躺下沙发上提不起气力。把冷掉的可乐柠檬再热了一下就倒了一杯来喝。尙佐看着杂志说:“明天天气将会更冷。这雪可是会下得没完没了的。”K说:“反正我们那都不用,别担心了。”尙佐说:“雨的大学这几天应该都会停课了吧?”K喝了一口顿了顿说:“停了!”然后又说:“尙佐,我出去以后你一个在房子里面都干什么了?”
尙佐说:“我继续睡我的觉,连醒都不醒。你那张纸条白留了。我都不知道睡得多舒服呀。”K说:“那我白写给你了。”
尙佐说:“我想应该是吧。”
K说:“废话你。”
尙佐说:“说实在的,我们这样的身份在这里感觉就像个幽魂似的,懵懵懂懂。”
K说:“我们在等待什么呢?”
尙佐说:“未知!”
K说:“还不如《等待戈多》哪句话说得好:“我们在等待戈多。”
尙佐哈哈大笑说:“不管了,过一天就算一天,这样的日子总会到尽头的。”
K又倒了一杯,说:“还是喝饮料吧。”
尙佐说:“雨在房间那么久没出来干嘛了。”
K说:“多管闲事。”
尙佐:“我只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