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床上躺着的柒醉就不乐意了。
什么叫没关系啊,这话是能随随便便就说出来的吗?
婚期都定了,他连她的如是府都进了。
现在说两个人没关系?
他能忍吗?
于是乎,占有欲十分之强大的柒醉,动作流利的从床上下来,大步流星走到两人面前,胳膊直接搭上夙浅的肩膀,十分霸气的对着农夫说:“这,我娘子。”
“哦……是吗……”农夫眯着眼,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柒醉这才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可是在夙浅面前,他又不好直接逃跑,那样真的太损面子了。
眼看着农夫把自己背上的包拿下来,马上就要把包里的毒蛇放出来,让柒醉好好享受一下,中毒的感觉,夙浅直接拉住了农夫的手:“向大哥,我原谅他了,真的!”
农夫打开包的动作顿了顿,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是真的吗?姑娘你别害怕,我一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珍惜!女人嘛,就是用来疼的,哪里能惹她生气呢!”
“真的,千真万确!这些毒蛇多危险啊,向大哥你还是赶紧把它们都放走吧。”一双星星眼看着农夫,眼底的真诚可见一斑。
“那好吧,”农夫还是退步,“你们这些小年轻,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没事干嘛老吵架,有这些时间还不如去生孩子呢。”
绕是经历过这么多人,这么多事,在听到农夫这句话的时候,夙浅的表情还是僵了僵。
这农夫的脑回路,简直是跟这个时代不符啊。
“好好好,我们一定认真生孩子!”夙浅扯出一抹微笑,不过是很牵强的。
不过她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柒醉,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里迸发出蚀骨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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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报答农夫,柒醉和夙浅两个人决定留下来,在这里照顾他,也为了躲避扶桑城城主的追查。
这一躲,就是三年。
三年后的某一天,正值冬日下午。
农夫的腿脚出了问题,柒醉把他送到县城里去医治了。
在回来的路上,柒醉总觉着那条路,和自己平常走的路,有些不一样。
具体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出来。
等到了家的时候,他总觉着自己闻到了一股陌生的味道。
可是,这荒郊野岭的,谁又会来找他呢?
是官兵?
可如果是官兵的话,院子里不会这么冷清啊。
就这样想着,柒醉默默打开了房门。
在看到屋子里景象的那一刻,他的内心,是极度崩溃的。
凌乱的床单,交织的两人。
即使隔了三年,他也能认出来,那个趴在夙浅身上的男人,就是当年,夙浅带回来,和他关在一间屋子里的,那个叫“小黑”的男人。
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在用力的拧了一样,疼痛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那一刻,他真的觉得自己的心,死了。
按理说,这时候的柒醉,应该是没有任何犹豫的上前去,把那个男人从夙浅身上拽下来,然后狠狠的揍他一顿。
可是,他没有。
因为,他对自己,也没有信心了。
他没有生育能力,所以这些年来,也没有碰夙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