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的惊呼就这样被人吞没,瑟瑟发抖间她伸手狠狠拒绝男人,“安德烈!”
修停住了动作,却并没有起身,依旧压着她,在她耳边厮磨着,“嗯?”
明明只是一个字的音节,却在那被刻意压低了的声线拉长了尾音后显得无尽拖沓而又惹人遐想。
步惊澜浑身一颤,却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那双灰绿色的如狼一般的眼睛,此时此刻,她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到那如刀一般锋利而又滚烫的视线,在她脸上死死攫住,仿佛她是她锁定的猎物,没有反抗的机会。
步惊澜闭眼,指关节用力到发白,散在床上的红发已经如一朵盛放的花,却又仿佛下一秒就会枯萎——被修亲手折断。
“你到底想怎么样?”从牙缝里,她瑟缩着对修说道。
修细长的手指轻抚着步惊澜的脸,领口被拉开,之前留下的触感似乎还有残余,步惊澜颤了颤,她算是看明白了。
安德烈·修从未将她当过妹妹对待,他是将她当做他的所有物!
狠狠冷笑了一下,步惊澜表情晃了晃,下一秒,伸手,细长柔软的胳膊轻轻搂住压在她身上的男人。
安德烈的身体剧烈一震。
她将自己的脸凑上去,轻声道,“哥……你确认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看着她与平时衣服截然不同的样子,修的眸底涌出狂风暴雨般的暗欲——!
然而,不是现在!
他咬了咬牙,伸手将步惊澜按回去,随后又贴上她口齿,相比其之前的霸道,而这一次几乎是可以说带着怜惜的。
两年了,他养在身边的这头白眼狼……
修喘息着,目光阴沉,“步惊澜,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
步惊澜狠狠一皱眉,“我也不想知道,求你了,别逼我。”
“逼你?”修笑了笑,像是被她所说的话伤到了一般,“我逼你?步惊澜,你可真是没有心。”
步惊澜看着他的眼睛,那眼里似乎有痛,可是好笑,安德烈·修是她步惊澜所能伤的人?步惊澜很快打消了那个念头,随后,身上压着自己的男人猛地起身。
男性气息消散,步惊澜愣了愣,见他头也不回地转身,嘭的一声,重重甩上门。
切!发什么脾气啊!明明吃亏的是她!凭什么他还一副面对别人说错话的样子!
步惊澜将枕头摔到门上,咬牙切齿,这男人简直无语!还不讲道理!
“混蛋!”吃了自己豆腐还一脸被人所伤的样子,不要脸!步惊澜不解气,又骂了一声,好好的周末时光就这样被糟蹋了,真是坏心情。
她捶了捶身下的被子,打在柔软的床单上,步惊澜叹了口气,脸前浮现出修那双眼睛,她摇摇脑袋,翻个身用被子盖住自己。
深夜,两人怀着各自复杂的念头入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步惊澜推开门,隔壁修也正好出来,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挪开视线,冷漠得像是路人,一句话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