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澜是被修连拉带拽地带回家的,连着皮夹子里那叠打车的钱都没用到,一回家里,容羡也跟着要进来,修就将大门一甩——
嘭的一声,将容羡关在了外面。
“修……等一下……”
步惊澜愣了愣,整个人都还在飘,从那个紧张的时刻还没缓过来,她下意识喊了喊修的名字。
修脚步一顿,将她整个人翻身压在沙发上。
现在是下午,还没放学,修直接替她请了假就带回家,冷冷清清的家里,仆人们还没到达时间出来工作,偌大的客厅,绚丽的吊灯,华丽的墙壁,她被他按倒在柔软的沙发上,恍若整个人陷入一团柔软的羽毛中——
安德烈家族的东西,从来都名贵而舒适,沙发,也不外乎如此。
“等等……安德烈……”
接下去还没说完的话就被人吞入了口中,修将她两只手抓在一起,按在头顶,膝盖顶开了步惊澜两条大腿,这样被迫分开腿的姿势让她有点屈辱,而身上的男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如果我今天不来,你打算怎么办?”
“我自己也有办法……”
“都在那个密室里算办法?”
修压低了声线,眼神如狼一般凶狠,“那个密室,我能知道,他们能不知道?回头来找你,一样是被当场抓住。步惊澜,你没有本事大到那种可以和这个学院的势力正面对抗的时候,就少出头高调!”
步惊澜咬咬牙,“我就是看不惯他们的态度!把学生当牲口一样掌握管理的态度!”
“那也不是你该注意的事情!”安德烈·修的身体死死压住她,很沉,且滚烫。
“我知道你在查着什么,可能跟这所学校也有点牵连,但是澜儿,你告诉我,现在的你连自保都做不到,如果不是我,你要怎么办!这所学校能够将所有贵族都掌控在手里,就说明他们背后势力不简单!你深入踩到他们的雷区,不怕后果吗?这样的地方,有的是方法让一个人悄无声息的消失!”
安德烈的眸子里夹杂着风雨欲来的摧毁感而危机欲望,“他们很可怕,步惊澜,你保护好自己好吗!别那么冲动!”
“安德烈……我抱歉我今天有点失去理智,可是我,真的有着不得不去完成的事情……学校越这样,反而越让我怀疑……”
步惊澜忽然间说到一半停住了,盯住他的眸子许久,从那灰绿色的瞳孔里,她看到了自己的脸。
再来,她声音便有些发颤,“你在担心我吗……”
这句话换来的是男人更加用力地抱紧,“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黑暗,甚至连我都不敢去直视。步惊澜,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一定要踏入这团迷沼,可是,你若真的不怕生死要闯一闯,也要顾及身边的人啊,我很怕我保不住你啊……”
害怕从此自己的人生里失去这抹亮丽而又鲜红的红色,如血一般生命的颜色。
步惊澜愣住了,安德烈·修,自己所谓的哥哥,安德烈家族的少主……居然……这么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