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澜闪躲的目光被修看在眼里,他俯身,下巴放在她瘦削的肩膀上,垂着眼睛,步惊澜侧脸,就可以看到他很长的睫毛。
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把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心的感觉,可是什么时候起,也会有这种类似他在惊慌的错觉?
他在惊慌什么?
惊慌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所预料的,还是惊慌……
她这个人?
听到有人在自己耳边叹了口气,耳根收到了热气,紧跟着一阵电流从她脊椎骨一路蔓延,步惊澜浑身发麻,身子往后瑟缩了一下,随后有人在她耳畔低声道,“我忍受不下去了……”
修紧紧抱着她,声音沙哑,那张俊美的脸埋在她胸口,两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她坐在厨台上,他抬着她,低头在她身前,只要动一下脸,两人就可以对视。
“你放开我……厨房会有人进来……”
步惊澜拉拢了身上原本扯开的浴衣,又一次推了他一把,“你最近怎么了?”
春天都过去了,怎么还……发|情……?
修放开她,但是人没动,双手撑在台子上,将她围住,眼神滚烫地看着她。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抿成了一条线——他什么都没说。
步惊澜从台子上下来,男人再次将她搂住,有些念头,他们彼此都没有说破,但是举动已经足够明显……
他们都不想说破。
有些事情,一旦说破,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安德烈·修此人,慵懒而尊贵,随意恣肆且气场冷酷;修平时都抬着下巴,连看人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高贵的气息,眼睛半眯起来,像是极不认真,没把人放眼里,灰绿色的眼珠就这样微微压紧了看着你,薄唇日常性的抿着,笑也带着轻嘲和自负。
他这样一个骄傲的男生,很少会自己低着头颅去讨好一个人,但是似乎在步惊澜这里,他一次次都出手相救,虽然从来都相当毒舌,且性子阴晴不定——就算如此,在步惊澜每次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他总会出现。
步惊澜觉得,有些情绪,她根本不敢去多想。
想什么?安德烈·修觊觎她?想从她身上获得什么?
从两年前开始,这个哥哥在她心里就一直都是恶魔的代表词,欺负她,试探她,各种冷嘲热讽,种种表明他也看不惯步惊澜,但是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触摸,拥抱,接吻,他这样向她索取着……
步惊澜心有些冷,她理了理自己凌乱的领子,道,“安德烈·修,能别这样了吗?”
她喊他全名。
修又眯起了眼睛,这一次,带着猛兽般的危险性。
“如果你想玩我,那就趁早死了这条心。”步惊澜挣脱男人的怀抱,修却没转过身去拉她,她往前走几步,一把拉开了厨房的门,在收拾客厅的下人们纷纷朝着厨房看过来,这对奇怪的兄妹互相背对着,谁都没说话。
沉默许久,步惊澜抬起脚要走的时候,低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谁跟你说我在玩你?”
步惊澜嘴边的讥笑堪堪刺骨,“那你在做什么,你告诉我,亲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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