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什么时候开始,喊他哥哥的次数越来越少,相反的,会一本正经喊他的全名呢?
安德烈·修这个名字……又是她能喊得起的么?
睫毛颤了颤,步惊澜深呼吸,有人上前蹲下来掏出手帕,将自己嘴角的血和脸上的灰土擦干净了,叹了口气道,“为什么每次都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步惊澜面上的笑一僵,跟着鼻子一酸,有点想哭。
背了两年的血海深仇,她一个人,什么时候说过一句累?
修脸上还沾着鲜血,灯光下他的脸色显得有些冷冷的白,带着血的脸看起来有些恐怖,灰绿色的眸子盯住她,透过他的眼睛,步惊澜看到了狼狈不堪的自己。
咬了咬牙,她道,“帮我解开。”
修的视线略过她脖子上红肿的吻痕,眼底闪过几分杀意。
“容羡,这几个人怎么收拾,你应该清楚了。”
容羡看到步惊澜这样,也恨得牙痒痒呢,你说平常张牙舞爪的小猫咪现在被人欺负成这样,身为一个铲屎官不得把那群不长眼的王八羔子统统宰了吗!
“明白。”于是容门大少爷笑眯眯地咧嘴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送你们去见你们的金主。”
惨叫声响起,却又戛然而止——手起刀落一瞬间,鲜血飞溅,容羡双手抱在胸前,“哎呀我真善良啊,怎么没多折磨他们一会,居然给了个痛快,我真是大好人啊。”
大好人转头看了眼某只妹控,道,“你还在做什么,不帮小澜澜把手铐解开?”
安德烈·修百年难得一见地僵了僵,随后脸上飘过两抹极其不正常的红晕,对着步惊澜吞吞吐吐道,“……我忽然间发现,这么拷着你,好像是很刺激……”
容羡汗毛倒立一下子蹦出几米远,指着他一脸不齿,“变|态啊!安德烈·修你这个变|态啊!”
步惊澜:……我还是跟那群人一起去死了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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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宫梓音没有来上学,据说是精神受了刺激,步惊澜想打听消息,安茉莉就直接奔着她过来了,“知道吗!宫梓音据说早上被吓晕过去了!”
“咦也?这么劲爆?”步惊澜表现得很兴奋,“怎么回事?”
“据说早上宫梓音一出门,家门口就摆满了好多尸体啊!全都是男人的尸体,是附近酒吧一代的小混混,死状可惨了,舌头都被人拔了,有的手脚还被砍断了!”
“……”步惊澜抬头望天,原来昨天容羡所说的“送你们去见金主”就是这个意思。
宫梓音花钱找的人,所以死了也要送回宫梓音那里。
估计宫梓音一大早起来下了个半死,现在不肯来学校见她吧?
安茉莉可疑地盯着她,“你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步惊澜迅速变换表情,瞪大眼睛拍着胸口,极为浮夸,“哇!怎么会这样!好吓人啊呜呜呜!吓死我了嘤嘤嘤”
安茉莉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她,“演技太差,下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