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惊澜还缩在容羡怀里,安德烈·修扫过去一个眼刀,容羡立马跳了起来,抱住自己一脸委屈,“哥哥大人求放过!”
“……”安德烈·修的眉心明显跳了跳,“老子没有弟弟。”
“那您现在认一个吧!”容羡抱住他手臂蹭上去,“我对澜儿妹妹绝无二心!就算是有,那也只是一丢丢!”
修的表情一凛,几乎没有犹豫就摁着他的脸砸在桌子上,随后转身,一脸什么事都没发生的表情,伸手摸了摸步惊澜后脑勺上的纱布,笑得从未有过的温柔,“澜儿,还疼吗?”
步惊澜呲牙咧嘴,“老早就开始疼了,要不是为了装这个大逼,我才不会给自己找罪受呢,刚缝好针就要出来见宫梓音这小婊砸,真是倒霉!轻点哎呦!”
安德烈·修带着她往外走,“请个假,出去找医生换纱布。”
安茉莉和安梂小心翼翼看着脸被按在桌子上的容羡,轻声问道,“容公子您没事吧?”
容羡抬起脸来,满脸血还笑着,竖起大拇指,“没事没事,这种事情怎么伤的到我。”
安茉莉:“……好厉害,鼻血都喷出来了。”
安梂:“……真刺激,居然像个没事人。”
不愧是黑道容门老大的儿子,社会社会,佩服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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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医院里,秦复替步惊澜换好了纱布,还好伤口面积并不大,只是有点深,缝了两针就收手,步惊澜疼得在那里喊着跟杀人似的,安德烈·修无奈地叹了口气,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粒小玩意儿,剥了壳塞进她嘴里。
步惊澜含着糖,一双眼睛看着修,心说这个死人渣怎么还有这么体贴的时候。
安德烈·修继续装面瘫,就是耳根有点红。
“这周末再来看看吧,应该没什么大影响。”秦复站起来,去一边洗手,步惊澜摇摇脑袋,一边砸吧嘴里的糖道,“还好不用把头发剃光……”
“我要是把你头发剃光,我怕你醒过来拿着手术刀要和我拼命。”
秦复穿着白大褂在旁边笑,步惊澜白他一眼,“你也有这个自知之明啊,本小姐的头发最宝贵了,一根千金!”
安德烈·修也跟着站起来,在旁边道了谢,随后带着步惊澜走出诊室,上车的时候,男生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她,“反正都请了假了,晚上出去外面逛一圈?”
步惊澜一脸“你今天没发烧吧”的表情,“你什么时候这么善良了?”
安德烈·修脸一黑,猛地踩下油门,步惊澜还没来得及扣上安全带,车子便直接加速往上飙,她张牙舞爪地喊着,“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小命要紧!”
修面无表情,“去哪里?”
步惊澜吃了满嘴的风,说话都困难,感觉自己不报个地点出来修可能会带着她一头撞死,“我不知道。”
真是迎风泪三丈啊……
修又重复问了一遍,“去哪里?”
步惊澜脑子一片浆糊,鬼使神差地喊出一个地址,“去……罗斯大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