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梓音一看到周围人看自己的眼色,顿时惊慌地往宫老师身后躲,一边躲一边嚷嚷,“步惊澜你说话可要讲证据!!你这样在大众面前污蔑我,不怕遭到报应吗!”
步惊澜大笑两声,“报应?我能有什么报应!要不再让我死一次?”
她挥手直指安德烈·修,“我在他房间里还找到了你送他的情书呢!下面署名宫梓音三个字还能骗人吗?”
仿佛地面上投下一颗炸弹,瞬间爆炸开来,周围看戏的人脸色真是变了又变,赶不上剧情的发展,宫梓音还真的给安德烈·修写情书了?
等等,步惊澜为什么可以在安德烈·修房间里看见情书?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步惊澜……你!!你!!”宫梓音气得眼泪直接出来了,“你……你不要诬赖我!”
“我诬赖你能有钱吗?平白无故我诬赖你做什么?我说实话都不准了?”
步惊澜看向一群老师,“喂喂,管管你们的公主小姐呀,这品德就是你们一群老师教出来的吗?家里一个未婚夫,外面还一堆男人。怪不得唐矢钦要跑去酒吧喝闷酒,肯定是因为宫梓音伤他心了!”
安茉莉对于步惊澜颠倒黑白的能力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最开始明明是她约唐矢钦喝酒故意灌醉他的,到了步惊澜嘴里就成了唐矢钦因为心情郁闷自己去喝酒。
宫梓音泣不成声,毫无姿态地撒泼,“你胡说!”
众人看向唐矢钦的眼神有些怜悯,“唐少,我们理解你。”
“唐少,太惨了,还是安茉莉好,起码人家没有给你戴绿帽子。”
“四殿下之一的唐少居然被宫梓音骗得这么惨!”
“唐矢钦和安德烈·修在一起,都比和宫梓音在一起好啊!”
唐矢钦和安德烈·修对视一眼,互相生出一股恶寒。
安惊淮站在不远处看向人群中的红发少女。
她背后舆论纷纷指责沉沉,可依旧把背挺得笔直。
那是她世家大小姐的傲骨和秉性!
安惊淮徒然一惊,等等,他刚刚……把步惊澜当做了哪家的大小姐?
是安德烈二小姐,还是……?
这种感觉到底是哪里来的?
安惊淮皱着眉头,转身就从阴影处离开,这样的情况很是不妙,他需要……仔细问清楚自己曾经的记忆里到底有没有她!
宫梓音早就躲到了老师身后哭,一边哭一边目光阴狠,步惊澜……我下一次,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安梂对着唐矢钦表情很冷,“你打算这件事怎么办?”
唐矢钦咬牙,“回去我会和我家里说,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负起责任。”
嚯!!意思是宫家和唐家的联姻要没了,变成安家和唐家?!
步惊澜啧啧称奇,这个年底还可以接个吻就结婚啊,果然世家最要的就是面子,宫梓音做出这种丢脸的事情,唐家能要她才有鬼!
安茉莉没想到真把自己搭进去了,登时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哥,哥,别啊,这事儿算过去了好吗?”
她可不想真的和唐矢钦定婚姻!
那还不如跟步惊澜搞百合算了!
步惊澜见到安茉莉把求助的眼神抛向自己,她很大义灭亲地把脸往旁边一转——假装四处看风景。
我看不见我看不见。
我巴不得唐矢钦甩了宫梓音跟你呢,这样我就有靠山了。
安茉莉气得哆嗦,“步惊澜你干的好事!”
步惊澜迅速撇清责任,躲到卫子戚身后,“又不是我强迫他占你便宜的!”
安茉莉上前掐她脖子,“交友不慎!你要对我负责!”
步惊澜汗毛都立起来了,“我亲你了还是怎么了了!你放开我!安德烈·修!!”
下一秒,银发少年身形一动出现在她面前。
安德烈·修咬牙切齿地笑着,拎起步惊澜的衣领,对着众人道了个歉,“我没管教好她,现在就把她带走调教一下。”
步惊澜一脸懵逼又惊恐地看着少年俊美的脸,“修……修殿下,您能高抬贵手吗?”
美少年眯着眼睛,“不能。”
众目睽睽之下他一把扛起步惊澜,这情景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扛着她往外走,“你们的事情自己决定,我这边也有个人要解决一下……”
银白色头发的男生穿着一身校服,松垮的外套被拉开了,他转过头来邪笑了一声,“步惊澜只能由我来管教,除我之外这学校里任何一个人,敢打着旗号来管教她,我不介意让他尝尝真正被管教的滋味。”
一句话,如同警告的重锤砸在所有老师的心头!
冰迹死死盯着安德烈·修把步惊澜带走的身影,一双眸子里掠过无尽的寒意。
为什么……心会痛?
步惊澜,你到底是不是安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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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惊澜被安德烈·修直接扛到了医务室。
少年踢开独立病房的门,一把将她摔在床上,眸子眯起来,“你和卫子戚最近关系又好了?”
步惊澜也笑,“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怎么了?”
“这话说的……”安德烈·修凑近她,在她耳边哑声道,“就好像你们在一起过似的?”
“你吃什么醋?”步惊澜搂住他脖子,“我也没和你在一起过啊。”
“意思是我没资格吃醋?嗯?”
少年用舌头舔过她的脖颈,一寸一寸顺着颈线往下,“我一看到你和他站在一起的画面就气得想发疯。”
“凭什么?”步惊澜一边笑一边迎合他的动作,身体微微发着颤,“我不是你的。”
“校运会就快到了,你最近注意一下行为,不要太嚣张,否则……牵连的是整个S班。”安德烈·修低低地提醒了一句,“人是群居动物,独居者是活不下去的。”
“安梂当年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被毁掉……”步惊澜死死盯着安德烈·修绿色的眼睛,“因为他身边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他。安德烈,若有朝一日我成为了第二个安梂,你会站在我这边吗?”
安德烈·修将她衣服解开,轻笑一声,“我不是说过吗?无论何时何地,安德烈家族这辈子都为你,鞍前马后,永不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