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无忧的面色僵硬一秒,随后哈哈大笑道:“楚夫人,佩服。”
在他们这些年龄相当的人中,楚战意外结婚,最初很怀疑楚战究竟娶了一个什么样子的媳妇,经过两次相处之后,他有些明白了。
姜匪除了身份不光彩之外,她倒是能配得上楚战。
可唯独身份这里,会成为楚战的笑柄。
一个人的身上沾惹到了不光彩的一面,想要忽略都是不可能的。
姜匪笑笑不语,今天不是她的场子,她只要保护着开开不受欺负就成,无视苏娉婷想要撕碎她的目光。
“大哥,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严无痕对刚才发生的一切视若罔闻,出口的一句话,苏娉婷真想当场吐一口鲜血,无论怎么说他们和严无痕都比姜匪和杨花开来的亲近,怎么他张口是驱赶他们的意思。
不满的何止苏娉婷,还有严无忧。
“我们刚来,你这么着急赶走我们?无痕,什么时候你这么没大没小了!”
这个弟弟,真是要气死他,在外人面前不知道给他留点脸面。
严无痕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直言道:“我是不会回去的,至于你们……我劝你们,没事赶紧的回去。”
他感觉得出大哥不是很喜欢花开,他的媳妇自己喜欢就是了,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更轮不到别人喜不喜欢。
“无痕哥,无忧哥也是关心你,你怎么能伤了无忧哥的心呢!”
苏娉婷一开口,姜匪和杨花开齐刷刷的抖了抖肩膀,细微的变化没能逃过严无忧的眼神。
真有意思,两人难怪是朋友。
严无痕冷冷的扫了一眼苏娉婷。
“我们兄弟说话,你闭嘴。”
“你……无忧哥,你看无痕哥,我也是为了他好,他竟然凶我。”
苏娉婷能依靠的只有严无忧,其实苏娉婷的心里十分的不喜欢严无痕,在她眼里严无痕是莽夫一个,长得虽好,实则是个没多少脑子的人,这样的男人怎么能配的上她。
她是坚决不会同意嫁给严无痕的,真不知道爸爸怎么就给她找了这么一个粗鲁的莽夫。
她们也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苏娉婷便不喜欢严无痕,长大了更不喜欢。
虽然不喜欢严无痕,但好歹是爸爸找的未婚夫人选,他可以不喜欢她,因为她也不喜欢严无痕,唯独不能容忍的是严无痕凭什么要找一个什么比不上她的女人。
讨人烦的女人又是姜匪的朋友,连带着她十分的厌恶杨花开,在她的眼中,杨花开和姜匪一样都是卑贱如泥的东西。
“无痕的脾气你是清楚的,有口无心,别和无痕一般见识。”
严无忧明显着是袒护苏娉婷的,一直当做旁观者的姜匪眸子微微眯起,严无忧是将苏娉婷当枪使了,呵,又是一个心机深沉的男人,严无忧年纪轻轻的坐上了一军之长的位置。
心思自是比其他人多的多,不然也不会安稳坐上军长的位置。
还好严无痕不是这样的人,不然开开有的苦吃了,龙生九子,各不相同,挺好的。
严无痕没有理会苏娉婷。
“大哥,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开?”
严无忧气了。
“我们刚来,你就赶我们走,你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我们不会走的,我是请假出来的,国主批准的事情,你也敢违抗。”
此时就要拿国主说事。
严无痕可不管国主的命令,直言让他们赶紧的走,或者别有事没事的出现在他们面前,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姜匪暗自佩服起严无痕。
直打亲大哥的脸面,强悍。
一顿饭吃的是火药味浓郁,姜匪从洗手间出来,拿着纸巾擦着手,太过专注没看前面,结果便撞上了一人,好在力度并不大。
姜匪稳住了身子,抬头一看,两人都愣住了。
“是你。”
两人默契道。
随后,两人都笑开了,似乎还有些尴尬。
“楚总司令对你好吗?”
“他对我很好。”
姜匪如实道来。
冯城南没有继续说什么。
姜匪和冯城南都想不到,今天能在这里遇到对方,当初他们险些结婚的人再次遇见,总觉得以前的一切都是做梦一样。
两人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冯城南的性子有些懦弱,这是她打听到的消息,而他因着私生子的身份,在冯家过得并不好。
一个人的眼睛是不能骗人的,恐怕是日积月累的遭遇,才造成了现在的懦弱,他的眼睛内总是闪过一丝的胆怯。
哎,他这样的人今后留在冯家,若是不强势一些,一直都会是被欺负的对象。
“冯三少爷,其实命运这个东西大多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没有改变周边环境的能力,不如让自己强大起来,一味的忍让和退缩……不管是现在还是曾经,弱肉强食的道理你应当清楚。”
她有些心软,便多说了两句。
见冯城南眼里闪过错愕之色,姜匪便笑了笑,从他的身边淡然的走过,话至此,至于冯城南今后如何,且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站在后面的冯城南良久之后这才转身,那头早已经没有了姜匪的身影,她是他可望不可即的存在。
他摊开手看了看自己,似乎他真的没什么资格去跟别人争,更何况那人是楚战。
改变吗?
“小杂种,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赶紧的过来给爷们倒酒……”
冯城南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讽刺的笑容,只是在那眼底的深处仿佛是幽深不见的深渊,凌厉杀气一闪而过,哪里还有什么懦弱胆小之色。
转瞬间,冯城南又回归了畏畏缩缩的一面。
“你们猜我刚才看到了谁?听到了什么秘密?”
“你小子,你不说我们怎么知道?”
“就是,别打什么哑谜了,赶紧的说看到了谁?难不成是你的情人给你戴了绿帽子。”
在场的人哄堂大笑起来,在坐的六七人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但他们身上的趾高气昂气息太浓烈。
毕竟都是富家子弟,难免耍脾气。
“城北哥,我可听到池季流要收拾楚夫人呢,啧啧……真有意思,这位楚夫人怎么和池季流那种货色牵扯上了关系。”
穿着花衬衫的男人流里流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