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丽姬睁开眼睛,身体便是被车碾过一样的疼痛。
再摸床边,另一边已是冷了。
心里不禁咯噔一响,她怎么会就这么睡过去了?
该死!她该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正在丽姬胡思乱想之际,头顶倏然响起了言富冰冷的声音。
“醒了?”
“奴该死!”
丽姬当即跪在床上,低头说到。
“你确实该死!不过我是说话算话之人,既是昨日已然饶了你的性命,今日便不会再翻你旧账。只是醉仙楼昨夜已经被华峰查封了,换句话说,醉仙楼你是回不去了。”
言富看着头低下的丽姬,嘴角儿微微勾起,到底是嫩,身子比葵花不知紧致了多少。
不得不说,他心情很是不错。
“从今天开始你就由明桩转为暗哨,在暗处替我办事也就是了。”
说着一撩袍子,言富便坐在了床边上。
因为言富的靠近,丽姬身子微僵。
“奴遵命。”
刚刚说完,下巴便被言富挑起来了。
“侍寝自然是其中一项……当务之急,你还是顶上刘三的职位,船,就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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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水镇,县衙。
华峰高坐第一把交椅,头顶便是‘明镜高悬’四个大字。
地下,白撤已经战战兢兢地跪了一个早晨了。
“白大人,你有何话说?”
华峰终于开口,白撤却丝毫不敢放松。
“不敢不敢,老大人面前,不敢妄称大人。”
“不敢?!你跟我说不敢?!!你连派人来刺杀我这把老骨头都敢,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华峰当即吹胡子瞪眼,一样儿都没落下。
只差一脚蹬在白撤的鼻子上了。
“冤枉啊大人,冤枉!且不说下官本无心祸及大人,退一万步讲,下官就是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儿……”
眼见华峰的脸色比刚刚更差,白撤心里十二分苦涩,也只得将话接了下去。
“便是有这个胆儿……下官也得有这个本事不是……?”
那一脸含蓄地试探竟是真个给他换回了一线生机。
“哈,你倒是有胆子承认!依本官看来,你这会儿怕是恨毒了本官吧。不过也的确如你所说,你就算有心有胆儿也没这个本事!不过,本官既是在你的地盘儿上,出了事情,你休想推脱!”
华峰口儿里一松,松开了压在白撤身上的大石,转瞬却又扼住了他的喉咙。
白撤心里猛地一抽,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冷汗。
自从搭上了言富的贼船,他这脑袋便在裤腰带上拴着了,正是所谓‘富贵险中求’。
只当初心里只想着富贵,总是心存侥幸,这天高皇帝远的,总不至于丢了性命,更不要说这天塌下来怎么也轮不到他来顶。
如今想来,自己竟是想岔了……他不想死啊……
“老大人饶命,老大人饶命啊!此事当真跟下官并无干系啊!”
头上汗如斗大,白撤慌忙跪地求饶。
华峰心中冷哼一声,到现在还敢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不过华峰却没深问的意思,白撤不过是个喽啰,言富才算得上个小头头儿,如此庞大的犯罪,不是一个两个能撑得起来的。
京中必有内应!